宋修臣聽薑冬說他愚鈍,也是費解,想了半天隻好道:“我縱然對別人是謀詭計倍出,但我對你始終真心。因為真心,未免愚鈍,我有什麽地方做得不足,還你告知,我定然改過。”
薑冬看他一本正經的,不像是在假裝,而且臉都急得有些紅了。心中轉了個念頭,道:“你也不用在我麵前裝可憐,暗地裏不知道怎麽想我呢。”
宋修臣更急了,“阿冬,你為什麽要把我想的這麽壞,我暗中能如何想呢?唯有自責罷了。”
薑冬抿了抿,暗暗覺得有些好笑,實在不好再激他,隻得道:“我有些困了,要再睡一會,等下午再走吧。”
宋修臣道:“剛才聽你屋中的丫鬟說你子疲倦,怎麽回事?”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薑冬暗惱,“我沒有,不知道那丫頭誤會了什麽,反正我沒病,好的。”
宋修臣也實在沒有看出有恙,便道:“那你歇下吧,我們明日再走也行。此去梅嶺還要一天的路程,若是下午出行,到了梅嶺也是深夜了。”
薑冬道:“深夜就深夜吧,我不要明天走。不然我現在不睡了,現在就走吧。”
宋修臣忙道:“那你睡吧,下午出發。”
薑冬閉上眼睛,對如今這個百依百順的宋修臣還是有些滿意的,不由想起昨天晚上的形,他雖然沒有對自己做什麽,但也沒有表現出很冷淡。
唉,算了,的兒都快長大人了,那種事沒有就沒有吧,又不是非有不可。哼,要不是為了蘭衡他們,才不想委曲求全呢?
薑冬抱起被子,心自我安。想起宋修臣那發起狠來禽不如的樣子,打心眼裏還有點怕呢!
想到這,心裏也就舒服了,眉眼也舒展開了。宋修臣看神恬靜,在旁邊看了一會,也就出去了。
午後,一行人從皇莊離開,薑冬坐在馬車中,宋修臣在外麵騎馬。掀開簾子看外麵,微雨,宋修臣在馬上對道:“起風了,放下簾子吧。”
薑冬眨著眼睛道:“起風了,你進來坐著吧,頭發要淋了。”
宋修臣似乎沒想到這麽好心,有些不適應,但薑冬讓他進車那是求之不得,他立即下馬進車裏了。
兩人相對而坐,他撣了撣肩上的水珠,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緩解氣氛,道:“雨是不小。”
薑冬拿起手帕替他了頭發,道:“都是水。”
宋修臣微微低頭,任由完,也沒有別的作。若在之前,他才不會這樣老實呢,一定會握住薑冬的手,要不就是攬住的腰將摟在懷中才對。
薑冬等了半日,他也沒有反應,不由有些失落。收下帕子看著他的頭發,半響沒有說話。
宋修臣咳了一聲,問:“阿冬?你怎麽了?”
薑冬挪了挪屁,挨近他,挽住他的胳膊。宋修臣一怔,與近在咫尺,他不做點什麽就是王八蛋。
但這個王八蛋他今天是當定了,因為他不想讓薑冬覺得他是登徒子,他不想讓害怕。意出自本心,若不是心甘願,若是為了別的目的才來親近他,他寧願不要。
薑冬有些委屈地問:“宋郎,你怎麽突然變了?”
宋修臣道:“哪裏變了?”
薑冬說不出來,總不能問你怎麽忽然這麽規矩老實了。歎了一口氣,違心道:“反正咱們的兒都大了,以後,隻要你我相敬如賓,我也不會太約束你的。以前是我做的有些過分了,你要是喜歡那些水靈的小姑娘,你就納了,我鎖著你的人也鎖不住你的心,你自己喜歡就好。”
宋修臣眸暗了幾分,握拳問:“你說這話是真心的?”
薑冬噎了一下,也搞不清楚宋修臣到底是什麽意思,道:“當……當然,是真心的……”
宋修臣皺眉不語,薑冬又歎道:“我心中自然不喜歡你納妃子的,但你是皇帝,朝中又有很多人不滿意我中宮主位,想必你也難做,我不想讓你為難。”
宋修臣問:“你不願我納妃子,為什麽?為了蘭衡那幾個孩子嗎?”
薑冬想起昨晚宋修臣也問過這個問題,當時他很生氣,咬了咬,“也不全是因為孩子們。你我……之間,我當然不想有別人了。我隻想你永遠是我一個人的,但……”
他忽然道:“沒有但是,我永遠隻有你,不會有別人。你安心便是。”
薑冬低聲道:“我從沒聽過曆史上隻有一個皇後的皇帝,就算是帝後深,皇帝也會納妃子的。”
宋修臣堅定地道:“我不會,我就隻有你。”
薑冬抬眼看向他,有些。
宋修臣抬手為捋了捋額前碎發,輕聲道:“阿冬,你如今這個樣貌,哪像是三十歲的子?你看起來如此年輕,我卻老了,隻求你別嫌棄我,我如何還能三心二意呢?”
薑冬更了,看著他灰黑的頭發,不由有些心疼,手拂過他的頭發,口道:“宋郎……”
宋修臣忽然將摟到自己的懷中,薑冬勾住他的脖子,問:“你的頭發,是怎麽白的?”
宋修臣盯著,皺眉道:“我想你,白天想夜裏想,想的幾乎要死過去。阿冬,你怎麽能如此狠心丟下我?若不是蘭衡那幾個孩子,你以為我如何能活到現在?”
薑冬哭了,忽然上前在他的上輕輕吻了吻,“你還說我狠心,又不是我願意的,我找誰說去!”
宋修臣捧住的臉,“當年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代,等這次回宮,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薑冬搖頭道:“我不見,我們……先,先不說這件事!”
摟著他,又主上去吻他的,宋修臣也有些,化被為主,啃住薑冬的。
兩個人在車廂纏綿良久,才氣籲籲地分開。宋修臣抵著的額頭,道:“阿冬,我知道我以前有很多事都不對。你害怕我,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你不能離開我,聽見沒有,你真的不能離開我。”
薑冬心中一,暗想他這話的意思,難道他忽然變得規矩了,是認識到以前太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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