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冬低下頭,臉上浮出兩抹酡紅。宋修臣又有些張,了一聲:“阿冬?”
薑冬搖頭道:“沒什麽,你……你對我這樣好,我當然不離開。”
宋修臣眼前一亮,摟住的腰,“真的?”
薑冬點點頭,“我不會走的,除非你攆我走……”
宋修臣將往自己懷中按去,似在懲罰,薑冬忙道:“當然,你不會攆我走。”說完還出個得意的燦爛的笑容。
晃著他的胳膊問:“宋郎,你說那儀宮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嗎?”
宋修臣點點頭,“你想要什麽,都給你。”
薑冬道:“那蘭衡的婚事你要問過我的意思,不能擅作主張。也可以嗎?”
宋修臣道:“蘭衡的婚事,我自然要為掌眼,也需你和蘭兒都同意才行。”
薑冬滿意地點點頭,“後宮由我打理,你也沒有意見?”
宋修臣搖頭:“自然全憑你做主。”
薑冬隻覺得沒什麽不滿意的了,“那……那我不走。”這麽好的條件,走就是傻子。
宋修臣臉上終於出一抹會心笑意,薑冬看著他的頭發,歎道:“你現在也不是年輕時那會了,也難將小姑娘迷得神魂顛倒了。我要是走了,你就算娶了別人,也沒有誰會真心待你,豈不是真的了孤家寡人,也可憐的。”
宋修臣見眸流轉,豔人,真恨不得在臉頰上咬一口。他忍了忍,嚨滾了幾下,嗓音暗啞,“是,還夫人垂憐。”
薑冬倚在他懷中,發出一聲滿意的歎息,“宋郎,我要把你的頭發變以前那樣,又黑又亮。”
宋修臣道:“是,除了你,再沒有別人能將我的頭發變回以前。”
薑冬又看向他的胡子,道:“我不喜歡你留胡子。”
宋修臣點頭道:“這就剃了。”手裏翻出一柄短刃。
薑冬連忙道:“車中顛簸,小心刮傷了,等到了地方我幫你吧。”
宋修臣目灼灼,點頭道:“好,等你幫我。”
他正要再做點什麽,車夫忽然在外麵道:“皇上,到了。”
宋修臣略有些失落,怎麽這麽快?
薑冬挑起簾子看向外麵,天已經黑了。宋修臣扶下車,黑魆魆一片,有衛兵舉著火把在外麵相迎,宋修臣道:“再往東十裏,就是梅嶺,這是附近的莊子,先在這裏歇一夜,明早再去吧。”
薑冬點頭,和宋修臣一起進了莊子。洗漱過後,宋修臣自己剃了胡須,沒讓薑冬手。委實是實在不能幫什麽好忙,還不如他自己一個人來的方便。
薑冬見他剃了胡子,又變得清俊異常,不由有些羨慕,有些人啊,哪裏是老了不再得小姑娘喜歡了呢?
記著明日要拜祭春枝,不願對故人不敬,所以借口困了,先行睡下。宋修臣知道的心思,在旁邊的榻上睡下,也並沒有逾越之舉。
第二日,兩人早早啟程往梅嶺去,梅嶺守墓人,是張七八。他並未娶妻,自請在此守墓。
薑冬看到山鬼和春枝的墓時,還是心中酸,拜祭了春枝和山鬼的墓,說不盡的惆悵。讓宋修臣先去,想獨自在這裏和春枝說說話。
宋修臣走遠了,留薑冬一個人在春枝墓前。
薑冬對著那沒有文字的墓碑,一邊燒紙一邊道:“春枝,你的墓碑應是李道長給你刻字才好。我也知道,你不在意這些,你死之前就看淡了這些,你的心永遠和李離枝在一起,又豈會在意墓碑上的字是誰為你刻寫的呢?”
“李離枝在昆侖,他他請求我將你送到昆侖山。但我害怕,我怕我將你送去,他就再也不會出來了,他說過,他要永遠陪著你。”
“春枝,你說我該不該送你回昆侖?我回去,豈不是讓他送命嗎?我不回去,他還會等待。可是,他活著也是痛苦,我到底該不該全他。這些心事,我隻能說給你聽了,春枝,你托個夢給我吧,告訴我該怎麽辦?”
煙熏得眼睛疼,眼淚直流,待了好久,也麻了腰也酸了,才要起。
忽然,一個影子從旁邊的樹影間一閃而過。薑冬心中一凜,二話不說,出參差兩柄劍就追了上去。
追出梅嶺,到了一溪澗,那人影忽然消失不見了,薑冬站在原地,舉目四,深深擰起眉。
雖然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但他的影很像潘瀞。既然是潘瀞,為什麽不願意出現?
薑冬想起他要殺宋修臣,不會是調虎離山計吧?正要返回,隻聽馬蹄之聲,回頭一看。宋修臣一騎獨行,疾馳而來。
他臉上掛著怒容,“你跑什麽?”
薑冬一愣,“我……我看見一個……”忽然住不言,不想讓宋修臣和潘瀞翻臉,既然潘瀞不願意讓宋修臣發現,必然是有他的原因。
宋修臣翻下馬,“你看見什麽?”
薑冬搖搖頭:“沒什麽。”
宋修臣忽然大怒,“薑冬,你要氣死我嗎?”
薑冬莫名其妙,“你惱什麽?我隻不過是出來氣。”
宋修臣冷哼一聲,“出來氣?還是要走?”
薑冬皺起眉,“我哪有要走,你別誣陷我。”
宋修臣一把攥住的手腕,將拎到馬背上,在耳邊沉聲道:“現在就回宮。”
薑冬也生氣了,“你要幹什麽?把我放下來,我不回去!我要送春枝回去。”
宋修臣冷聲問:“你送去哪?”
“昆侖山,李離枝在那裏等著。”
宋修臣沉聲道:“不行!”他的語氣異常的嚴肅。薑冬怎麽也想不到他會這麽生氣,在他懷中扭,“你說不行就不行啊?你說的不算!”
宋修臣摟住的腰,揚鞭疾行,薑冬隻覺得腰上被他箍著生疼,小腹也開始作痛。
自從小產,就落下了病,小腹經常疼。宋修臣如鐵箍子一般的手臂箍在的腰上,道:“宋修臣你放下我!”
“不放!”
薑冬急急道:“我肚子疼,你快放手!”
宋修臣微微一僵,低頭看向,見臉微白,立即鬆了手臂,“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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