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們年輕人，也不用做太前期的事，隻要幫著燙羊就行了。即便如此，羊上的腥味還是令肖嶼崇想吐。

他咬咬牙。

就快結束時，廖茗覺從遠奔來，驚呼一聲。的確喜歡羊，雖然不是那種喜歡：“哇！我想吃羊想了好久了！”

其他鄉親都在憋笑，肖嶼崇自討沒趣，別過臉，索假裝沒聽到。

他不是很吃得慣當地的菜。

回去的路上，廖茗覺像要為老家食挽尊似的，一直絮絮叨叨說著今天的菜太一般，殺豬菜會更好吃。但明明今天吃得也很多。大概擔心肖嶼崇沒吃飽，到了晚上，還去找鄰居要了土蜂來，在家熱了糍粑給他吃。

他們爬到樹上去。

坐在樹幹上，廖茗覺笑著從背簍裏掏糍粑：“你比你爸強多了！”

肖嶼崇邊吃邊問：“你爸爸媽媽會回來過年嗎？”

“不知道。”廖茗覺自己也吃，消化很快，總是一下就了，“忙就不回。反正我跟爺爺一起過。”

“……”

“明天你就回去了，辦了婚禮的那家人會送你去縣裏，到時候你坐個大，直接到機場去就好了。”

他們坐在樹上，廖茗覺輕輕晃悠著腳，肖嶼崇眺碧藍的天際。

廖茗覺長舒一口氣，慢慢地歎：“要是你還多住幾天就好了。”

肖嶼崇說：“嗯。”

著遠，臉上漂著笑：“到時候我們去湖邊，如今不準打鳥了，但可以看看。可漂亮了。”

他還是淡漠的不置可否：“嗯。”

想起這個寒假裏還能做的事，廖茗覺加深了笑容，忍不住扶著樹枝站起。“到時候我要多拍點照，發到群裏給大家看。”說，目堅定而遼遠，“鄧諄肯定羨慕死了。”

肖嶼崇轉過頭，仰視那張與暖冬恰如其分的側臉。初次見麵時，突然出現在他家，頭發漉漉地垂落，仿佛叢林中的鹿，野生而有力量，神又難以預測。毋庸置疑，廖茗覺是頑強而堅韌的，就算誤繁華的都市，也能在不損傷皮與角的前提下行自如。他想，令他著迷的或許不是其他，就是鹿跳躍時輕盈而自如的四肢。

肖嶼崇喊了的名字：“廖茗覺。”

廖茗覺看向他，風將長發卷起。那是與烏木相似的，卻使得雙眼化作綠葉，愈發澄澈無暇。

他說：“我喜歡你。”

又一陣風。

樹影漾，日短暫地奪去視力。再回過神，廖茗覺已經朝他笑起來。“我也喜歡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　　謝在2021-09-1023:08:39~2021-09-1121:42: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彷枝2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月亮柚9瓶；nebula5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