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煬帶著一的戾氣和傷心走了。
顧青裴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糊糊的手,眼眶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他抱住了腦袋,期能從這個姿勢裡獲得安全。
算虛歲的話,他已經三十四了,他以為他人生中大部分的挫折和磨難,都已經留在了他鬥和做原始積累的那幾年青春歲月裡,卻沒想到到了這個年紀,有了點兒家就的這個年紀,卻上了可以說是最大的危機。
那危機並非只是他跟一個男人上床的照片被傳得人盡皆知,還包括他談了一場本不該開始的。
他最不能忍的,就是自己到了這個年紀,卻居然犯這種傻。
他怎麼能這麼傻。
現在好了。他不知道這輕飄飄的幾張照片,會對他造怎樣的影響,以往任何時候都迎著困難往上衝的他,此時只是逃避。
因為這種挫折不屬於以往的任何一種,這次的危機,讓他面盡失,讓他名譽掃地,讓他本不知道如何面對那些悉的面孔。
他第一次產生了逃避的衝。
原立江這一手真是高。發現他們倆分分合合還是分不開,原立江也不再他走,也不再原煬死心,而是用這麼幾張模糊的照片,激化他們倆人之間的矛盾。
顧青裴明知道自己中了個大計,卻只能著頭皮挨著。
因為他沒法不怨原煬。此時的焦慮和恐慌,已經讓他恨不得從未認識過原煬。
他不知道事究竟會演化到那個地步,如果發生最糟糕的事——他的父母知道了——他真的想都不敢想。他那老實純樸,以明磊落為做人的最大原則,在校園裡當了一輩子教書匠的父母,如果知道他們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出了這麼大的醜,六十多歲的人,怎麼承那樣的打擊?
顧青裴真想這一刻就此消失。
他不知道在客廳坐了多久,坐到都僵了,他才機械式地拿起電話,給張霞回撥了過去。
直到聽到那邊睡意朦朧的聲音,他才猛然驚覺,已經是半夜四點多了。
他啞聲道:“小張,對不起,我忘了看時間。”
張霞的聲音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顧總,沒事,我其實也睡不著。”難過地說:“顧總,您聽我說一句,我就這一句。我不知道是什麼人居心叵測,這樣害您,可是不管您的向怎麼樣,那跟您的人品和工作能力都沒有一點關係,我們都約定好了不往外傳,大家都當這個件事沒發生過……”
“小張。”顧青裴聲說:“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但是不往外傳是不可能的,他們能發到每個員工的郵箱,也能發到任何地方,你別為我擔心了,這點兒小風小浪,掀不翻我。我現在需要你幫我個小忙,可以嗎?”
張霞哽咽地說:“您說。”
“你明天去公司,把我離職所需的一切文件準備好,人事方面的,財務方面的,行政方面的,還有給董事局的辭職信你也幫我寫了吧,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然後明天拿來給我,越早越好,可以嗎?”
“顧總。”張霞一下子哭了起來。
雖然馬上就要當媽了,可是每個人心中都有著對完男的憧憬,顧青裴就是公司所有仰慕的對象,那些照片卻那樣辱了顧青裴這樣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們已經傷了心,何況當事人。張霞一聽到顧青裴要辭職,眼淚本就控制不住了。
顧青裴的聲音沉靜如水,一如笑著們“傻丫頭”時候的溫和迷人,“你別哭,我不是因為這件事才辭職的,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打算了,我是為了尋求個人更好的發展。這件事只是個契機罷了,我現在也確實不合適領導你們了,原董會找到更合適的經營層,來帶領你們完目標。傻丫頭,別哭了,你下個月就要生了,別嚇著寶寶了。”顧青裴聽到那頭張霞的老公也在輕聲安著,心裡有些酸楚,也有些。
張霞把離職文件的事應承了下來,說明天一大早就給他送來,然後哽嚥著掛了電話。
顧青裴站起,從臥室拽出了一個旅行箱,開始往裡面收拾一些應季的服。
他收拾了半天,突然發現箱子裡全是冬天的服,太占地方了,放了兩件大就幾乎滿了。
他站起來看著箱子,乾脆抓著箱子把收拾進去的服全倒了,開始往裡面塞夏天的服。
他在塞班島訂了一個星期的月套房,那本來是他和原煬準備去度假的,現在算一算,明天剛好是最後一天。不如明天簽了離職文件就飛過去,還能住上一晚,免得浪費。
一個人的度假不也是度假嗎。
作者有話要說:寫了10537,嘿嘿~目標達~今天量很足吧
201314 =3= 真的謝謝你們肯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