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阿糯正要開口,見到一個影出現,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使勁對著莫晴嫣使眼。
莫晴嫣卻沒有心等,“我問你話呢,那個人走了沒有?”
說著話,回過頭來,視線正對上男人的一雙眼睛,呼吸仿佛在瞬間停滯了。
“是在下惹得莫小姐討厭?”林子峰心想,尚書府的小姐總不能討厭九皇子,那就隻能是討厭自己了。
莫非是他在前廳沒回話,惹得不高興?
莫晴嫣頓了一瞬,立刻反應過來,“公子誤會了,剛才阿糯說門口來了一個乞丐,賴著不走,我讓給那乞丐幾個賞錢,打發走了。”
林子峰看向阿糯。後者看看自家小姐,再看看世子質詢的目,楞了幾秒後用力點頭,“嗯,小姐,已經打發走了。”
或許是份的緣故,林子峰一素,和龍天澤的錦華服比起來,就像一個侍衛。
可莫晴嫣偏覺得,不管什麽服穿在他上都能襯出幾分英氣。上一世未來得及細看,林子峰長相比龍天澤還要俊上幾分。
眼睛轉了轉,莫晴嫣角微揚,衝他笑了笑,“公子有些眼。我們之前見過嗎?”
“小姐說笑了,方才前廳剛剛見過麵。”
“哦。”莫晴嫣像是恍然大悟,“原來是世子,抱歉,剛才沒有記住你的樣子。”
“無礙。”林子峰語氣平淡,聽不出有什麽緒。他已經習慣了被人忽視,龍天澤把他帶在邊也隻是為了彰顯寬厚仁德而已。
龍天澤和尚書大人商議婚事,他莫名覺得心裏煩躁,就走了出來,剛巧在走廊裏看見莫晴嫣和邊的丫鬟。
莫晴嫣溫婉一笑,朝著他盈盈福,“前些日子落水後,就一直腦子不太好,若有得罪的地方,請世子見諒。”
原本想多聊幾句,又想到如今初見,若是驚到了他,隻怕會在他心裏留下一個輕浮的印象。
不知怎麽的,這一瞬間,林子峰從微笑的臉上看到了幾分喪氣和自嘲,再仔細看,已經消失不見,就像從沒出現過。
或許是眼花了吧。
“臣子有些不適,就不作陪了。”莫晴嫣轉,看林子峰毫無挽留的樣子,許是避嫌,也或許是真的不想和多言。
莫晴嫣沒有多想,現在和他,也確實沒什麽可以多說的話題。
兩個人的影走遠,林子峰神這才微微變化,隨即歎了一口氣,往前廳的方向走去。
後,莫晴嫣和阿糯快要走到自己的暖閣門口,忽的頓住腳步,遲疑了片刻,快步向回走。
“小姐,你怎麽了?”阿糯被驚了一跳。
“你先回暖閣等我,我去前廳把這門婚事推了!”
“啊?!”遲疑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阿糯趕幾步追上去,心裏砰砰直跳,“小姐,這可不是開玩笑!”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腳步不停,心裏想著事,全然沒有注意到阿糯瞬間驚嚇蒼白的臉。
雖然沒有正式訂婚,但現在京城都傳言九皇子鍾於尚書府小姐,這麽做,等於是駁了皇家的臉麵,對尚書府不是一件好事。
況且,阿糯也沒搞清楚,小姐以前總盼著九皇子過府,如今怎麽態度驟變。
“九皇子不是我的良人,我不能把自己的半生幸福,押在他上,有些事你以後會懂的。”知道阿糯擔憂,莫晴嫣停住腳步,“你不用跟著我了,若是有人問起我今天見過何人,你就說什麽都不知道。”
“小姐,我……我記住了。”阿糯不太理解的話,但從小一起長大,隻要莫晴嫣做的決定,都無條件支持。
還想再問什麽,就見莫晴嫣袖子一揮,大步向前廳走去。
“放肆!”
前廳裏,莫文德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憤怒的指著莫晴嫣,“嫣兒,婚姻大事,哪容得你胡言語!”
龍天澤也愣住了,剛才已經察覺到莫晴嫣語氣的疏離,卻沒想到會去而複返,還說出這樣的話。
“父親,母親不好,嫣兒隻是想留在母親邊盡孝,眼下並無親的念頭,請父親全。”
到底不好直接駁皇家的臉麵,莫晴嫣隻能臨時換了個理由。暗地裏在上掐了一把,眼眶裏頓時蒙上一層水霧,看起來多了幾分真實。
“婚姻大事,自有父母之命來定,你一個姑娘家,說的什麽混賬話!”莫文德隻覺得今天老臉丟了,氣不打一來。平日裏聽話的兒,今天不知道了什麽風。
“尚書大人息怒,嫣兒可能是心不好,才隨口說的,當不得真。”龍天澤站起,說著話便來到莫晴嫣側,看起來像是要安。
莫晴嫣不聲側移一步,和他拉開距離,目不斜視的看著莫文德,眼底滿是堅定,毫沒有一時衝的樣子。
“父親,以前兒年齡小不懂事,總想著嫁人生子,沒有考慮到母親的,現在兒想明白了,願意在母親膝前多盡一份孝心。”
莫文德氣得臉沉,之前不止一次提起對九皇子的慕之心,如今事到臨頭,卻擺了他這個當爹的一道,讓他怎麽能不生氣!
茲事大,如今事滿城皆知,並不是一句話就能改變的。
“你……你馬上回你的暖閣去,今天的話為父隻當沒聽見!”莫文德手一甩,臉鐵青不去看。
見到莫文德態度堅定,龍天澤鬆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就聽莫晴嫣再次開口,“父親,此事嫣兒心意已定。”
說完,也不看莫文德和龍天澤的臉,轉出了前廳。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莫文德在龍天澤麵前丟了臉麵,不知道該怎麽代,隻好衝著外麵大喊,“來人,把給我關起來,好好反省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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