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真面目事件告一段落,或許是逃避,或許是真的弄懂了一些事,反正鄭琰沒再提這事兒,也沒有試圖去勸爹什麼,或者跟這個賊劃清界限什麼的。好歹也不是真的溫室小花,哪怕不是穿的,都沒有這麼天真的好嗎?
在鄭琰看來,樑橫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然而要人命什麼的,也確實讓一時不好接就是了。站在鄭琰的立場上,不可能反對爹什麼。幸而爹好像放棄了過於簡單暴的方法,改耍更險毒辣的手段了……
大概,這就是政治吧。
只要現在別當著的面表現出來,就能接——鄭琰覺得自己也快要變政客了。
調整了一下衝擊的心態,鄭琰繼續過的日子。皇帝家的兒子兒結婚的一大把,也要跟著討杯喜酒喝的。皇帝老年人熱鬧,下令在京的,凡五品以上的都要參加他家兒的婚禮,鄭琰不幸躬逢其盛,也要在大夏天的搞連誼活去。
馬上就是安康公主蕭令妍的新婚之喜了,十九娘蕭令妍下嫁慶國公的兒子齊驤,跟鄭家算是拐彎拐角的親戚了——鄭家長孫鄭德興沒過門兒的媳婦就是齊驤的同母妹。
新娘子出嫁前,不但孃家眷要聚在一起說話,便是閨也要聚一聚,來個告別單的茶話會。鄭琰也算是蕭令妍的閨之一了,這個份略有些莫名其妙。坦白來說,鄭琰不大喜歡跟皇室公主們搞在一起,慶林長公主那是個例外。就是在給慶林長公主做之前,跟慶林長公主相得也不太多。
雖然本朝對公主的管制寬鬆,蕭令妍姐妹也常會出來玩,卻並不是找鄭琰,們另有一個圈子,在這個圈子裡,公主郡主滿天飛。有時候鄭琰甚至會惡意地想,每到皇帝換屆前後就會有人造反,然後被清洗,是不是因爲控制人口的需要?
鄭琰與蕭家姐妹平均一個月見那麼一兩次面,有時候還劃不到一個月見一次,蕭令妍跟妹妹蕭令嫺還就喜歡跟鄭琰聊天兒,這不,出嫁前還要把人撈過來說話。公主們聊天兒,容比起別人家的婚前話別是一點兒也不勁的。別人家都是大力教導要儘量黃暴,不讓人小瞧,弄死敢三心二意的老公。公主們對話就簡單了,寒暄一聲:“駙馬要是不乖,有什麼要幫忙的,招呼姐妹們一聲。”然後就是閒聊。就這句話,還是作爲長輩的慶林長公主隨口這麼一說的,說完就撤了。蕭家的兒,還用得著別人幫忙嗎?長輩說說就算了,平輩這樣說,算是侮辱,是小瞧十九孃的戰鬥力。
鄭琰滿臉黑線:招呼個線!你們一個人的標配就有上百的甲士護衛好吧?尼瑪這一二十個公主,全招呼上了,攻打皇宮都能引起了好嗎?哪個駙馬撐得住啊?所以纔不用教導黃暴,是吧?是吧?
蕭令妍左手邊是妹子二十一娘蕭令嫺,右手邊就是鄭琰。這讓二十娘蕭令媛極度不爽,刷就給了鄭琰一個白眼。蕭令媛對鄭琰的討厭來得莫名其妙,就像蕭令妍、蕭令嫺姐妹莫名就很喜歡鄭琰一樣。蕭令妍還說道:“近來你往宮裡來了,往日到宮裡來,我們也不一定能見著,你這一不來,越發見得了。我們出去,你又做學問去了,難不還要定國安天下不?”
鄭琰道:“我這不是給扣在家裡了麼?什麼做學問啊?我就奇了怪了,小時候我學得分明不壞,現在越來越弄不懂了,打發時間罷了。就是公主,這一年來也被管束得厲害吧?”
蕭令嫺道:“十九娘是要下嫁,你呢?”蕭令妍跟著道:“我看也快了~”
“這分明是十九娘要嫁了好吧?”
蕭令嫺對姐姐一眼睛:“難道不是打著做學問的幌子,等你的池郎去拜見先生的時候,嗯嗯?”
鄭琰頰上一紅:“我纔不用這樣的呢,哎呀,不對,今天該說的是十九娘。”
蕭令嫺指指蕭令妍:“這一下,你的駙馬是,”指指鄭琰,“侄媳婦的哥哥,你可矮了一輩兒了。”
蕭令妍道:“咱們各論各的!我只認與七娘爲友的。”
鄭琰分外不解,覺得出來,這姐妹倆對是真心喜歡,可是爲什麼呢?
這也是蕭令媛不解的地方。
閨們走了,姐妹們還有留下來的,蕭令媛是憋得狠了,非要問一下不可。記得是姐姐好日子近了,不好掃興,故而今天沒有針對鄭琰。特意留了下來,問蕭令妍:“十九娘與二十一娘對鄭七好生親切。”
蕭令妍還沒說什麼,蕭令嫺先說了:“是呀!七娘生得好看,子也好,不會鬧彆扭的一個人。看著,我心也好。一看就喜歡。”
蕭令媛睜大了眼睛:“你這說的什麼話?鄭七不過是宰相之,遊於公主之中,這樣狂傲,你還瞧好?”
蕭令妍了一下蕭令嫺的背,對蕭令媛道:“何必這麼較真呢?往好裡想,這樣不拘小節肯跟你玩在一的人,還有幾個呢?哎~”雙掌一合,“我倒有件事要問你——昭仁殿使人送我一套首飾,看著還不壞,說是將要下嫁的公主人人有份的,你的好日子也快到了,得了麼?”岔開了話題。
果然蕭令媛問:“十九娘得了什麼樣的?我看看。”
蕭令妍與蕭令嫺互相使了一個眼:就知道會這樣。
蕭令媛生得不壞,打小掐個尖兒好個強,姐妹裡出個風頭,誰比略好一點兒,就不樂意。與年紀相仿的一姐一妹是最大的害者,這麼些年也總結出了的個了。公主是個奇特的羣,有著不共同的特點。既然慶林長公主記仇,蕭令媛記仇,沒道理們的姐妹們就都不記仇了。死丫頭,總有一天要你好看!
鄭琰與公主們又沒啥利益衝突,又是個疏朗的子,跟李俊這樣與鄭靖業相看兩相厭的人都能混到一起喝酒的,對於飽小心眼兒姐妹折磨的兩位公主來說,實是可得無以復加了。真像二十一娘說的“看著,我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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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沉得很快,而且沒有擴散到外網,鄭琰完全不知道又被拎過來掛了一回牆頭。
記起過生日的時候收了許多禮,而給諸王公主結婚的賀禮卻是杜氏給出的,不過蕭令妍姐妹與關係算是公主裡面比較好的,慶林長公主也對這兩個侄兒比較親近。鄭琰就琢磨著多多走一下吧,多個朋友多條路,這倆也不像是沒事就造反的人。鄭琰就開始翻騰的存貨了,找來找去,並沒有特別合意的,只好理直氣壯地去坑了李俊兩幅字來湊數。
蕭令妍與蕭令嫺收到賀禮卻是非常開心的,李俊人是不靠譜了一點兒,他的字卻是相當靠譜的!
蕭令妍結婚當天,蕭令嫺拉著鄭琰的手道:“你真是費心了,醉李的字,可不好弄呢。”那就是個瘋子,不定什麼時候風,把自己寫完了的字就給燒了。
“你也說他好酒了,卻忘了我別的本事沒有,偏能弄二兩糟酒。”
蕭令嫺抿一樂:“反正這字我喜歡,人就算了。”
鄭琰的伴們幾乎沒有能夠參加這樣的宴會的,五嫂、六嫂看與蕭令嫺相談甚歡,乾脆就把託付給蕭令嫺了。一個表姐、一個堂姐,兩人相托,蕭令嫺就差拍脯保證了:“放心吧,七娘就給我了。”
與鄭琰說些悄悄話,小聲問鄭琰:“你也快及笄了吧?你與你們家池郎,什麼時候大喜啊?我也好湊個熱鬧。”
鄭琰也小聲道:“讓他與我爹磨去。”
“讓個年輕人磨當朝首相去,你也夠壞的了,以後一準兒吃不了虧。”
“那是。”
嘰嘰喳喳間,被一個聲音打斷了:“你們兩個小貨,說什麼,這麼熱切?”
蕭令嫺耳朵一抖,這聲音好,鄭琰角一,怎麼又是?
來的是榮安公主,這一位是大家的老人了。蕭令嫺腹誹:尼瑪聊個天兒都聊不痛快,姐,您別來了行不?鄭靖業再疼鄭七,也不會因爲你對他閨好,就出死力頂著燕王當太子啊。六郎(燕王)都阿爹埋汰得不人形了,畜牲都罵出來了好嗎?
鄭琰腹誹:大姐,您這些日子出鏡率太高了,我hold不住呀!
腹誹歸腹誹,還要非常熱地與榮安公主打招呼:“說今天新娘子很好看呢。”
榮安公主是個不肯氣餒的人,燕王被罵了又怎麼樣?事又不是燕王做的,查無實據的事,想不相信就可以不相信。只要羣臣一力擁戴燕王,皇帝也不能無視“民意”。至,晉王已經被事實證明是個糊塗蛋了,榮安公主正琢磨著怎麼把同樣的評語往魏王上引,這樣就只剩下燕王最有競爭力了。
與鄭琰打道,只是順手。對鄭琰和悅,也只是向鄭氏表明一個態度。說起來杜氏是最好的表達對象,但是這樣的人總是會油鹽不進,缺口不好打開。榮安公主是記起鄭琰不好惹來了,然而卻想,一個小,再不好惹也比杜氏這樣的老薑好打道,更容易套話。唉唉,遇到了最難啃的一塊骨頭。
鄭琰知道榮安公主的目的,的模式也切換得很快,很快樂地問榮安
公主:“您看過新娘子了麼?真是盛裝啊!”
榮安公主道:“公主出降,都是如此的,過兩個月,二十一娘也是這般模樣的呢。”
鄭琰道:“五娘(榮安公主行五)當年,也是一樣吧?”
榮安公主道:“當時只顧著張去了,哪裡還記得呢?”
“總有印象的,”鄭琰低低地笑道,神兮兮地,“試嫁的時候……”
猜中了!榮安公主不好意思了:“你這丫頭!”
說不三五句,鄭瑜來救場了:“你又憋什麼壞呢?沒的公主笑話,”說著給榮安公主福了一福,又起了來,“那邊兒說到,長公主命領去呢,蜀王妃也在。都說們倆是冤家,我們非要看一看的。”
榮安公主拉著蕭令嫺的手:“咱們一起去吧。”
到了那裡,徐瑩正坐在慶林長公主邊,慶林長公主比劃著:“們倆,就捋袖掄拳的對上了……”
榮安公主才發現,尼瑪,我什麼都還沒打聽到啊!
徐瑩結婚之後也了一些,至呢,見到鄭琰沒撲上來要翻本。只是含蓄地跟鄭琰約好了下次娛樂的日期而已,鄭琰很快樂地接了:“好啊!”一副還想再贏的樣子,徐瑩一雙杏眼瞪得滾圓,兩腮一鼓,終於沒忍住:“哼!”慶林長公主徐瑩的臉:“十七郎代父主婚,你也要爲他理理架子,走,咱們四下打打招呼去。”
皇帝是個苦又裝【嗶——】的職業,他不能主持自己兒的婚禮,必須讓同姓的王公來主持,這就是“公主”一詞的由來。這一回,主持公主婚禮的不是什麼德高重的宗室王公,而是新娘的哥哥蜀王。
徐瑩跟著慶林長公主蹓了好大一圈兒,等回來,也開席了。各歸各位,鄭琰著鄭瑜坐去了,姐妹倆親親熱熱,鄭琰問小外甥怎麼樣了,鄭瑜問家裡人況。
宴會結束,鄭琰撲過去抱著慶林長公主,吧唧一口親了上去:“謝師母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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