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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還有三分醒，更何況現在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的胤禛，一個「朕」字到了邊又給咽下去了，十數載的辛苦一夕間了泡影，胤禛心裡憋悶作起來更猛。

周婷咬著不出聲來，強脾氣又犯了，既然怎麼討饒上的人都不肯停下來，那還不如不出聲，閉著雙眼等他結束那一刻。

誰知胤禛自己慢了下來，他一開始只顧著橫衝直撞，下面的人在發抖都覺不出來，等快弄完了才瞧著周婷煞白著臉一聲不吭的閉著眼睛，繃得的抗拒著他的進。

胤禛這才慢下來，看著周婷皺的眉想起來上輩子對的愧疚，頓一頓把湊過去埋進口含住一點紅櫻用牙慢慢磨，直磨到周婷閉著的裡發出輕輕一聲息，才又往裡面起來。

這回他的作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小心翼翼的進去再出來，那梆梆的東西三下搗一下，舌頭的尤其起勁。周婷張的漸漸放鬆，脖子往後仰，拱起來，胤禛用手肘撐住在床褥上，兩隻手把他細心琢磨著的寶貝攏在一。

前那對脂膏似的白兔被胤禛合掌一攏變了形狀，兩點紅櫻靠在一起，胤禛輕笑一聲，兩隻住了磨起來。周婷一聲急，扭過臉去咬著手指頭，臉上的表從承變了。胤禛卻還覺得不夠，先對著它們吹氣，再拿舌尖來回勾。

刺激得周婷的背整個繃直了，手肘把自己撐起來住胤禛那裡送，下面致的地方一吞一吐不再拒絕他進，兩個人相互看著對方的眼睛配合默契，胤禛往前進周婷就抬起來往他那兒靠，胤禛往後退周婷把往被褥上放。明明剛剛差一點就要出來了，是又弄了好幾個回合才算完，兩個人出了一汗。

剛才的澡算是白洗了，周婷一粘膩拿帕子了會還是覺得難開口問：「要不要水？」胤禛那當皇帝的習慣又跑了出來，他圈叉完了之後當然是要洗澡的，聞言點點頭，周婷了瑪瑙。

外面的候著奴才都是有經驗的，只要胤禛在這裡過夜，小廚房的熱水是不斷在燒的，就怕主子們要用的時候沒有，更何況今天胤禛還喝醉了酒。幾個力壯的婆子快手快腳的抬了進來，胤禛站起來披件裳就要過去轉頭瞧見周婷喝退了下人抱著大巾過來了。

服上面也有那東西，實在不想穿在上，頭髮隨意一挽說：「就不們換兩回水了，明兒你還要早朝呢。」的本意是想等胤禛沒泡之前分點水出來洗洗就算了，胤禛卻以為是想和他一起洗澡。

剛才他面對老婆還有點彆扭，一完事又覺得那點剛生出來的隔閡都沒了，把一摟起來就往澡盆裡面放，長一往裡面，周婷就這麼眼睜睜瞧著他下面那兩個圓東西在面前晃。

事是做過了，可還是，澡盆裡的水不斷往外溢，抓著盆邊扭過臉去，被胤禛瞧見了又調笑一回：「都過的，這會子還什麼。」

㗅！什麼時候過了，周婷不搭理他，蒸氣一蒸臉更紅，隔著水氣就瞧出點朦朧的來。胤禛這還是第一次跟人一起泡澡，對象還是心裡暗含著愧疚的正妻，手過去把摟過來的腰，水面一晃前那對寶貝顯得更大了，那雙大手慢慢往上移，一邊握住了一個。

周婷一下子適應不了，從李氏那裡出來就提心吊膽的，一翻就被摟住了這樣那樣，現在又被這個剛還冷著臉的男人抱在懷裡玩趣，熱水泡著的那塊地方還有點火辣辣的痛，一直說四爺是冷面冰山攻，「冷面冰山」之前就見識到了，「攻」今天也算見識到了。

下面那東西又有起來的趨勢，周婷趕速戰速決，拿水洗了兩下站起來乾子重又往被子裡面鑽，胤禛倒慢騰騰的洗了很久，閉上眼睛在澡桶裡面思索如今的形勢。

一開始他沒指過皇位，起碼現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到後來那幾年，特別是允禩被汗阿瑪所不喜之後，他開始琢磨的多了。琢磨怎麼討汗阿瑪的喜歡，琢磨汗阿瑪看中什麼樣的行事，如今他又開始琢磨那些失敗了的兄弟輸在了那兒。

太子不必說了，他心太急，越急錯就越多，如果他能穩穩當當的坐在那把椅子上頭不，怎麼也不會到下頭的弟弟們爭。允禩和他是同一個錯誤，這裡頭不得有他自己的推波助瀾，可如果他們不是一個個見著了小利就挪不開眼，贏得也不會是自己了。

汗阿瑪是個非常細緻的人，一點點的小節就有可能是你失敗的地方，太子本來是他最喜歡最看中的兒子，這些小污點多了不是照樣把他給拉下馬來了嗎？胤禛拿起澡巾洗胳膊瞇著眼睛回想汗阿瑪訓斥老大老二老八最狠的那幾次。

老大自不必再說，魘咒皇太子還把眾兄弟給咒了個遍，不孝不悌是汗阿瑪最見不得的事，他一直希看見兄弟和睦，老大做了這樣的事能留下命來就是最後的父子份了。

太子是汗阿瑪誇獎最多也最寵的兒子，直拿他當心尖子一樣疼，監國理事儼然已經是個二皇帝了，就是因為這樣汗阿瑪才一忍再忍，忍無可忍之際還又再反復了一回。

至於老八，胤禛臉上出笑意來，也不知那些結黨推舉他的奴才都在想些什麼，在汗阿瑪的眼裡他就是個怕老婆怕到沒兒子的蛋。

汗阿瑪自己對正妻深意長，如果不是這樣不會寶貝了太子四十年。最後是他登上大寶，佟氏一族有一份很大的功勞，可若說沒有孝懿皇后的份在胤禛自己都不相信。

他抿著不斷拿巾拭，水聲嘩嘩不斷，直到已經躺在床上的周婷爬起來催他：「明兒還早朝呢。」外頭的聽見聲音的丫頭太監全都低著頭，他們以為倆主子從床上戰到澡桶裡去了。

胤禛清醒過來，水都已經有些冷了，胡乾子往被子裡一鑽，一才發覺周婷已經換過了床單，清清爽爽的裹著乾淨的被子睡在一。

手跟著上了周婷的臉頰，汗阿瑪下了老八的臉面說他卑賤無子的時候，其實他是有個庶子的，出也不能算上低了，張之碧的兒，可在汗阿瑪眼裡他竟未有子。胤禛從思考敵人弱點裡發現了康熙一直以來的偏好。

汗阿瑪細論起來並非正統，可他最的還是正統，老二做了那樣的事，還又能複立，雖與當時朝政不無關係，可他的偏向也很明顯了。

胤禛仔細看著周婷的臉，嫡子，如果汗阿瑪真的看中這個，那他就得有一個或者更多的嫡子，細數下來，幾個兄弟裡頭除了老三沒有人有嫡子，怪不得汗阿瑪曾經那麼喜歡弘暉，一個嫡字就強過那些兄弟許多了。

細論起來弘曆並不是最理想的繼承人，浮躁又喜好奢華，二十幾歲了也沒能沉靜下來，可他的兒子裡頭也只有弘曆略合意些，但若要挑剔那出格都不是最得意的。既然如今能夠選擇了，他自然要選一個更合適的繼承人。

胤禛出手去摟過了周婷，是又不是，要說胤禛心裡印得最深的是誰，那肯定是年氏，年氏最合他心意，順解語文化素養又高，他們在一的時候是胤禛最放鬆自己的時候。

有年氏那一筆簪花小楷眉批的書是他閒時最翻看的，直到去了，他也時常拿出來挲，定下大位人選的時候，心裡憾過沒能給他留下一個孩子。年家尾大不掉，卻是忍到了過世之後再發作，胤禛正回想的樣子，卻被周婷打斷了。

坐起來給胤禛掖掖被子，躺下去的時候順勢枕在了旁邊的枕頭上，胤禛的思緒被打斷了，腦子裡能想起一個朦朧的影子，一切好的懷念沒了著陸點，心思又被拉了回來。

現如今重要的，是先把這條路走好，邊躺著驟然比他小上幾歲的妻子，仔細一回想，許多事雖大致與上一世無異，但細枝末節卻有些改變。

索額圖自縊，明珠正囂張，老八如今也已經有了些氣候，胤禛把剛升起來的那丁點綺思拋到了腦後，後頭該來的總都會來的，機會抓不住可就不會再來了。打擊能打擊的，拉攏能拉攏的。還要仔細看著哪一個的行事與過去不相同了。

「我記得院子裡在修小佛堂的。」胤禛突然出聲問周婷。

幸好現在已經練出來了，就算迷迷糊糊的也還是接了口：「就要過年了，就停了破土磚瓦的事兒，等過了十五再挑好日子。」邊說邊打了個哈欠翻：「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

「等明年開了春，就把小佛堂給建起來。」戒急須忍，胤禛緩緩吐出一口氣闔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