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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婷不知道躺在邊的男人經歷了什麼樣的變化,能察覺出來的只有他上的氣場不同了,本來還擔心會不會了連累,結果折騰了一個晚上的胤禛,又變了原來悉的那個的樣子。
早晨起來照舊給夾菜,給他穿服照樣趁機手揩油,甚至還在妝鏡前晃了一圈,晃得瑪瑙拿眉硯的手都在抖了。周婷不怕他看,古代的化妝品品種不比現代多,大小刷子一應都是齊的,周婷示範過兩次怎麼修眉之後瑪瑙就學會了,現在的妝又清淡又神。
胤禛盯了那眉硯一會,時間長的周婷都從鏡子裡疑的看著他了,這才咳嗽一聲轉離開。
周婷只擔心了一夜見胤禛沒有更多變化就都拋到腦後去了,不管他是不是風,只要這風不到這兒來,就照樣過自己的日子。
既然要過自己的日子就要把排在日程上的事給做了,玻璃製品雖然一直以來都有,但款式和清晰度都不盡如人意,馮記的玻璃一推出,很快就能把市場給壟斷,用得起玻璃的和夠份用上玻璃的,哪裡還會挑那次一等的買,現在定下的單子都要做到明年去了。
馮氏也算搭上了周婷這條線,宴會雖然辦得不出彩,但晶瑩剔的玻璃在上層階級有了一定知名度,各家福晉都來打聽哪兒能得,周婷一個個的說好話,們先等一等,既然證明了效果好那就該先獻上去,等宮裡該用的都用上了,再想做生意的事兒。
周婷自己有自己的小算盤,胤禛並不很看中馮記的生意,只拿這個當玩意兒,周婷卻算了一筆帳,馮記現在的商業價值還沒顯出來,那是因為東西剛剛出,等到宮裡王府都用上了,玻璃製品的單子可以開始做的時候,那利潤就要百上千倍的滾了。
沒想著把馮記弄過來當自己的脂鋪子開,頂多收上點當私房,原來有的那些個莊子田地都是死錢,每年的進項都有定數,好與不好還得看天。那些投到胤禛門下的漢商哪個不經過幾道手的盤剝,付了錢才能安心做生意,有BOSS老婆罩著,他們還求之不得呢。
奢侈品就不一樣了,周婷細問過蘇培盛,知道馮記正卡著產量,只接小單子,目的就是要把玻璃的價錢炒上去,這可是獨門手藝,真的炒火了,說不定能跟現代的鐵皮似的賣出黃金價來。
既然馮記是打算走高端路線的,那就幫忙推上一把,等見了利潤才好跟馮記開這個口,就是不知道馮掌櫃是不是同鄉,如果不是,馮氏那裡就要好好打道,既然能早早引得丈夫投靠胤禛,那肯定對丈夫很有影響力。
周婷坐在寧壽宮裡頭,各位妯娌都在說著最近的新聞,也就是宴席上見到的玻璃窗子,八福晉最活潑:「那東西是又亮堂又暖和,坐在窗子前面半點風都不,還能看得遠,我原還琢磨著四嫂怎麼把咱們領到窗紙都不糊的屋子裡頭去,一看才知道是自個兒蠢了,什麼時候外頭竟制出這樣的玻璃來。」
十三福晉歪一歪頭:「瞧我頭上戴的,要是不說誰能知道這是玻璃的。」
太后眼睛不好使了,聞言把惠容拉過去細瞧:「我說呢,這時節哪裡來的桃花。」絹做的仿生花做得更漂亮花樣也更多,但人生來都喜歡會發亮的東西,日一照玻璃簪子亮晶晶的,比珠玉寶石也不差什麼。十三福晉最小,又跟周婷親近,一得了東西立馬就戴了出來。
「原是些小東西,本來是要進給妃母們的,只這花兒做不大,是以先給了嫂嫂弟妹們。」妃子們跟嫡福晉們戴的東西又不一樣,這些花吹得太小,只能添一份趣味,肯定不會有其它首飾做的大氣,妃子們戴了不像樣。
這也就是一個小曲,在這份位上的人不怕用不著好東西。年關將至大家討論的事也多,周婷出的這個小小風頭很快就過去了。
倒是德妃在散場的時候沖微笑著點點頭,一路回去就說開了:「怎麼我聽胤禎說老四喝醉了?還耍了酒瘋?」
周婷眼角了馬上笑:「並沒有喝多,許是喝的急了。」德妃門檻兒的時候周婷很自然的扶了一把:「我也納悶呢,咱們爺雖量不行,可也還是能敬上兩圈的,怎麼才喝到一半就醉了。」
「還得仔細著才是。」德妃不過起個話頭,話題馬上扯到了十四阿哥上,真正要說的是這個:「胤禎從他哥哥那兒得了一把弓,高興的都沒邊了,這都要家的人了,還跟孩子似的。」說著親熱的拍拍周婷的手背,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他要是能想到送給胤禎喜歡的東西,兩人就不會彆扭了這麼些年。
「這可是咱們爺的主意,十三弟生辰那天他就瞧出來到,一直都擺在心裡呢。我倒是聽咱們爺說乾五所那兒已經在翻修房子了,到明年額娘就又多一個兒媳婦。」大挑選中的完氏備嫁也備了一段時間,原來都是相看過的,端方大氣,又是一個標準版的大老婆。
「到時候還要你幫忙,他們倆小時候有點不對付,到底是親兄弟,能和睦最好不過的,你是嫂子,要多幫襯弟妹。」德妃一向滿意這個兒媳婦,胤禎也不是沒跟念叨過親哥哥送了胤祥他想要的東西,一聽說胤禎也得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周婷。
小太監上了燕窩粥,德妃指一指甜白瓷的碗:「你嘗嘗這個,這是剛得的,我吃著倒好,原給的吃完了吧,他們包一包給你帶回去,每日喝一盞,對子好。」一邊吃著一邊問:「顧嬤嬤可還得用?」
周婷知道德妃的意思,算起來也一個月了,但的姨媽剛走,明擺著肚皮沒消息,只好紅了臉作靦腆狀:「顧嬤嬤是積年的老嬤嬤了,媳婦許多事都得了指點的。」委婉的說明目前沒消息,但是有在努力。
德妃也知道這事急不得的:「伺候我好些年了,胤禛那會子,就被調過來專司我的飲食,你聽的,準沒錯。」
周婷一圈際下來就到了胤禛下班的點兒,他一聽說周婷還在宮裡就在馬上等著,珍珠在外頭看見了靠著車簾說:「主子,爺在等著您吶。」聲音都聽出笑來。
周婷在裡頭掀了一點車簾,瞧著馬背上的胤禛沖他笑了笑,馬上那人也回一個笑,拎著韁繩往前幾步帶路,「的的的」的馬蹄聲不斷砸在磚路上,周婷在車裡抿著笑起來,這個男人其實還是有些的。
剛一進院,瑪瑙就迎了上來,忖著周婷的臉說:「側福晉那裡恐怕不大好。」周婷看一眼說要去書房的胤禛,見他一點表示都沒有,心裡嘆口氣:「知道了,我去看看。」
李氏一倒,南院就沒了主心骨,裡頭外頭一團,石榴葡萄這樣的大丫頭都臉慘白,眼圈都是紅的,看見周婷來了聲都不敢出,們還以為胤禛惱了李氏全是因為周婷吹的枕頭風呢。
「太醫怎麼說的?」猜也能猜得到,無非就是急怒攻心,周婷細問了方子湯藥,又安了一回幾個大丫頭,兩個孩子一個吃了睡,一個已經有點懂事了,還有大格格每天不斷的過來報導,真是一團。周婷面上帶笑心裡直想把胤禛拉出來一頓。睡小妾的是你,讓小妾生娃的也是你,現在你不高興就甩手了,讓我來幫你屁!
「二阿哥才剛好,別過了病氣,三阿哥還小更要當心,你們主子那兒且仔細著,原本看著就要好了,怎麼又倒下來。」純粹睜著眼睛說瞎話,胤禛一句話把李氏的條都給清空了,要還能撐得住周婷都要佩服。
「這麼著吧,你們倆在邊侍候也夠了,枇杷和荔枝一個看著二阿哥,一個盯著三阿哥,等你們主子有神的時候再說給聽,這會子讓好好睡。下頭的丫頭婆子要是敢趁這時候躲懶,全都別想好好過年。」周婷恩威並施,才不接這個手呢,李氏不會領不說,萬一有個什麼,那滿是是也說不清。
石榴葡萄當然沒有異議拼命點頭,周婷要是借著機會把孩子抱過去了,那李氏醒過來連哭都沒地兒找墳頭去,們不僅要看好李氏,還要盡心照顧兩個小阿哥。
周婷吩咐好了就回到正院去,一進屋子就見翡翠白著一張臉,周婷奇怪的問:「這是怎麼了?」
「主子,那個抱狗的丫頭香秀,您還記著麼?」翡翠的聲音都在發抖。
「怎麼了?不是學好了規矩再出來的麼?」周婷解開披在上的斗篷往瑪瑙手裡放,珍珠還笑說:「你是怎的了?那丫頭不規矩打發人去教訓就行了,哪用特特報給主子聽。」
「那丫頭,被爺一腳踢中了心口,剛下頭人來報,說是吐了。」翡翠結結的說完,胤禛總得來說是個寬大的主子,更別提那拉氏一直很和氣,後宅裡頭犯了錯最多拉出去領板子革職,哪裡見過這事。
「什麼!」周婷吃了一驚:「到底怎麼回事?不是那丫頭沒學好之前不許出來麼,怎麼跑爺跟前去了。把跟一個屋子的小丫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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