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師傅頭都沒抬,居然就知道是沈飛來了,李沐不暗暗驚訝,心說這老師傅看似心無旁騖的在修手表,實則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啊。
沈飛嗬嗬笑道:“宋師傅,我今天來,是想找你幫個小忙。”
宋師傅摘下右眼框上卡著的放大鏡,將手中的表小心翼翼的放下。
這才緩緩轉過頭,目先是從沈飛上掃過,最後落在了李沐的臉上。
“新來的夥計?以前經常跟在你邊的那個丫頭沒來?”
沈飛說道:“小周改去文職了……他李沐,剛才下麵基層調過來當我助手的。”
宋師傅笑瞇瞇的說:“聽說你們結婚了?”
沈飛點點頭:“結婚快一年了……宋師傅,我過來,是想跟你請教一下,咱們新城市,有多人有這種老式的上海表機械手表。”
沈飛說著,就從腋下的小皮包裏取出幾張照片來。
這照片是技科拍攝的,自然是王金東撿到的那塊手表。
宋師傅莞爾一笑,一麵接過照片,一麵自言自語的說:“你小子,一提到個人問題,就避而不談。不是老哥說你,結婚了都不打個招呼,擔心老哥喝你的酒嗎?”
沈飛笑而不語。
宋師傅仔細的逐張看了一遍,皺了皺眉頭說:“這種手表,當年在全國銷量很好,一般的中層家庭,幾乎人手一塊。不過最近這幾年,市麵上已經很能見到了。如果保存的好,價值得幾萬塊,有人收藏這玩意兒。”
沈飛和李沐彼此對視了一眼。
宋師傅擺擺手,示意兩人稍等。
就打開屜,在裏麵翻找了一下,取出一個日記本來,遞給沈飛。
“這是我客戶的聯係方式,大概在中間的位置,有幾頁是用這種表的客戶,你看看能不能幫到你。”
沈飛眼睛一亮,忙不迭的打開日記本,仔細翻看了起來。
李沐站在他邊,心裏頭有些發,也想看看日記本的容。
可沈飛一點和他分的意思都沒有,隻顧著埋頭翻看。
無奈之下,李沐隻得東張西,心裏頭暗暗盤算,沈飛想要通過宋師傅就查出第三位害者的份,估計可能不大。
也不知道,接下來他還會去找哪個師傅。
正在胡思想,沈飛嘀咕了一句:“有了……小李,把這幾頁聯係方式拍下來。”
李沐立刻收回心思,掏出手機湊到跟前。
隻見日記本上,麻麻寫滿了電話號碼和人名,每一組的後麵,還備注了每塊手表的維修況。
一口氣拍了七八張照片,沈飛才點點頭,把日記本合上,還給宋師傅。
宋師傅微微一笑說:“新城不止我一個修表的,這裏麵記錄的應該隻是一小部分人的信息。隻怕你還得跑幾天,找找其他的師傅打聽一下。唉,小沈,你這可有點大海撈針的意思,難度很大啊。”
沈飛苦笑說:“可不,能有什麽辦法呢?很多人都以為查案破案驚險刺激,實際上卻枯燥無味的很,重複的工作太多了。”
李沐聽沈飛話裏的意思,好像是說給他聽得似的,不一陣腹誹。
“對了,你可以先去找老姚,他有收藏各種老式手表的習慣,沒準能給你提供一些線索。”宋師傅忽然想到了什麽。
“多謝,回頭見。”
沈飛點點頭,道了一聲謝謝。
宋師傅帶上放大鏡,繼續修他的手表。
從百貨大樓裏出來。
沈飛看了一眼手表,就說道:“咱們抓點時間,還能趕在下班前見到姚遠。”
李沐大概猜得到,他口中的姚遠,應該就是宋師傅說的另外一位修表師傅,就開口問:“沈隊,這位姚師傅,在哪個商場?”
沈飛搖頭笑道:“不是商場,是紅霞鍾表行,從這裏走過兩條街就到。”
“紅霞鍾表行?”李沐一臉的茫然,沒聽說過。
兩人上了車,沈飛一麵發車子,一麵問:“小李,你參加工作多長時間了?”
李沐想了想說:“有一年多。”
沈飛哦了一聲又問:“老家是本地的嗎?”
“是。”李沐回答。
沈飛點點頭:“看來你應該是個喜靜不喜的人,平時很出來閑逛吧?”
李沐嗬嗬笑了笑:“算是吧。”
“那就不奇怪了,紅霞鍾表行在新城很有名氣的,一般人就算沒去過,也聽說過。剛才看你的反應,好像是第一次知道這個地方。”
李沐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現如今人人都用智能手機,想要看時間一部手機足夠了,還有幾個人戴手表的,沒聽過紅霞鍾表行很稀奇嗎?
正如沈飛所說,從百貨大樓出發,穿過兩條街道,兩人就來到了紅霞鍾表行。
“這是間夫妻店,老板孫紅霞,姚師傅是丈夫,在這個行業裏也是老資曆,據說跟宋師傅師出同門。”
李沐下了車,抬頭打量著麵前的店鋪,就聽沈飛小聲的介紹著。
紅霞鍾表行門臉不大,一扇單開的玻璃門,一麵落地玻璃窗。
過窗子,可以看見裏麵陳列著各種各樣的鍾表,很有點十七八世紀的歐風。
這使李沐腦海裏想到了一個名詞兒;賽格朋克。
心中不暗忖:“沒想到新城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看來我對自己土生土長的地方了解的還是太了。”
和姚師傅見麵的過程,比宋師傅還有簡單。
李沐先是亮出了工作證,接著便直接說明來意。
姚師傅非常的配合,立刻就取出了一個大大的賬本,翻到記錄客戶信息的頁麵。
沈飛掃視了一眼,就讓李沐用手機拍攝下來。
與此同時,他順口問:“姚師傅,像這種老式的上海牌機械表,咱們新城大概有多人擁有?”
姚師傅不假思索,出五手指比劃了下:“五百人以上,這還不包括我沒接過的,實際上人數隻多不。”
沈飛皺了皺眉頭,沒有繼續追問。
李沐心想:“乖乖的,知道的就有五百人,還有一部分不知道的,這加起來的人數得有多大?一個一個的調查下去,黃花菜還不得都涼了?”
取得兩份客戶信息,兩人就驅車返回市局。
沈飛讓李沐將拍攝的照片轉換文本打印出來。
李沐對電腦知識一知半解,無奈之下隻得跑去技科找人幫忙。
等他弄好返回小會議室的時候,發現其他人也都回來了。
一個下午,大家收獲都不錯。
魏建民那邊,也同樣收集到了一部分信息。
雙方匯總在一起之後。
就開始按照名單上的聯係方式,逐一的撥打電話,調查況。
就像沈飛所說,查案的過程,不但重複的工作極多,而且枯燥麻煩。
李沐當時才二十多歲的年紀,個比較急躁。
才打出三十幾個電話,就已經心煩意了。
心裏頭想:“被調到專案組工作,聽著高大上的,結果幹得卻是電話推銷員的活兒,真是太無聊了。”
名單上所有的電話全都打了一遍,卻一點收獲都沒有。
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時分。
眾人均是人困馬乏,哈欠連天。
令李沐大跌眼鏡的是,沈飛竟然提出,一起出去吃個宵夜,喝點小酒解解乏。
除了李沐之外,其他人都拍手好。
很顯然,這絕對不是第一次。
李沐覺到一陣的無語,心裏頭嘀咕:“都說沈飛好酒,看來傳聞一點都不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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