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舊事
疤臉漢子還有那斷臂的老虎,躺在地上茍延殘。
蘇陌則看向了風百川等人:
“你們要問的是什麼?”
風百川眉目冷肅,語氣似刀鋒:“師叔祖的去向。”
蘇陌眉頭一挑,就聽到劉默趕說道:
“你這麼說,蘇總鏢頭就誤會了,總之蘇總鏢頭先施爲一番。
“等會咱們再給您細說從頭。”
“也罷。”
蘇陌點了點頭,倒是能夠理解劉默爲何急切。
甄小小一掌下來,把這個疤臉漢子給拍了個半死不活。
一屁坐下,又將他僅剩下的半條小命給折騰的十去七八。
這會功夫再不問,一時三刻之間死在當場豈還得了?
當即蘇陌蹲了下來,也不多問,只是拿過了疤臉漢子的手。
疤臉漢子怒視蘇陌,縱然是到了這會,兇威仍舊不減,只不過他這一套對旁人管用,對蘇陌一行人來說,卻是屁用沒有。
這人手段繁多,然而論及真功夫,在場的估計哪一個他都打不過。
所以兇來兇去的,也就跟調皮的頑一般,不被人放在心上。
蘇陌也懶得多說,隨手就在他的神門上彈了一下。
下一瞬,原本還是兇惡異常的疤臉漢子,整張臉頓時搐了起來。
猛然間一口咬下,險些咬斷了舌頭。
好在楊小云見到他有危險, 趕施救, 一腳踹在了他的下上,讓他腦袋一偏,這纔沒玩了一套咬牙自盡。
下一刻,淒厲的慘就在這林上空久久迴盪不休。
蘇陌查看著這人的傷勢, 確定他如此慘不至於加重傷勢, 這才放心下來。
隨口問道:“所以,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也跟著你們一起?”
蘇陌說話的功夫, 瞥了那傅寒淵一眼。
傅寒淵下意識的就是一脖子。
反正等著這痛人經發作的時間, 也沒有什麼事可做,劉默就簡單的將他們這一行的況說了一遍。
蘇陌他們當時離開天刀門之後, 他們就去閱江亭調查。
知道當年七代祖師足跡遍佈東荒。
然而金玉錐的說法, 卻只是在東城地界一閃而逝。
按圖索驥之下,卻又發現了一個有趣的點。
便是昔年雲,也曾經在七代祖師留下金玉錐痕跡之, 留下了另外的痕跡。
最終鎖定了這一點,他們就開始了這一趟的東城之旅。
他們出發遠遠比蘇陌要早。
出發那會,卻還不是他們三個人,尚且還有一個季飛揚。
傅寒淵跟著他們是因爲知道自己爲了旁人掌中的棋子,得想辦法自救。
好說歹說之下,又吃了點天刀門的毒藥, 這才勉強帶著一起。
至於季飛揚……
天刀門的人本來就沒打算拿著他不放, 只是將這來龍去脈說完之後,他也覺自己將這一切歸結到天刀門上, 似乎有些不太妥當。
可要說天刀門就此全然沒有了嫌疑,顯然他也不願意相信。
所以,爲了追查這件事的真相, 也就加了隊伍之中。
只是當一行人抵達了七代祖師和雲痕跡叉的地點時,季飛揚不知道遇到了什麼, 此後不知所蹤。
餘下三人尋找了好幾天, 最終生不見人死不見, 也只能就此作罷, 繼續追尋線索去找。
這查來查去,雲沒有找到, 但是卻找到了更多昔年雲在這東城之中的痕跡。
卻發現,這位天刀門的師叔祖,當年在東荒的行徑很不簡單。
他似乎著重追查了很多的東西,卻又始終霧裡探花, 看不真切。
循著線索, 最終卻是找到了這淮山五虎。
據他們所掌握的信息可以判定, 說在二十年多前,雲曾經跟他們之間有過一場集。
而這一場集, 卻又跟金玉錐產生了極大關聯。
故此方纔有了從閩越山開始,追殺這淮山五虎的事。
這淮山五虎之所以淮山五虎, 卻不是說他們在淮山活。
他們做下的惡事太多,東城正道諸派都有人想要取他們的命。
卻又不知道爲何,始終不往魔教那邊流竄,只是在這東城諸派之間穿。
淮山五虎這四個字, 卻是一種不忘出,最初的時候, 他們是從淮山開始行事的。
方纔風百川之所以說是要詢問師叔祖的蹤跡, 實則是問二十年前雲到底做了什麼……
只不過這天刀門彆扭武功, 乃至於格, 導致他們拙於言辭, 說話之間總是詞不達意。
一番話說到這裡,將將有一炷香的功夫。
蘇陌回頭看了這疤臉漢子一眼,隨手解開了他神門上的一日痛。
疤臉漢子整個人表驟然舒緩,再看蘇陌,已經如同直面惡鬼一般。
在場衆人之中,傅寒淵最是能夠會他此時的心境,嘆了口氣:
“我說,咱們問你什麼你就說了吧。好過在這裡這活罪,這位爺的手段,可是輕易就能承的,這還只是神門……
“你如果再不說的話,風市再給你安排上,那你就真的明白, 什麼生不如死了。”
疤臉漢子一愣:“你……你也經歷過?”
“關你屁事!”
傅寒淵聞言頓時然, 一甩袖子, 冷冷一哼。
“……”
明明是你先開口的!!
疤臉漢子心頭頓時老大委屈, 不過卻也不敢喊冤。
只是深吸了口氣:“你們……你們……是想要詢問, 二十多年前,無止刀雲找咱們做了什麼?”
他方纔雖然於劇痛之中,然而痛人經卻不會讓人在承痛苦的時候,導致神智迷。
反而會越發清醒。
這等景之下,剛纔蘇陌他們的談,卻全都被他聽在了耳朵裡。
當即深吸了口氣:“嘿,好,我告訴你們……但是,我說的話,你們恐怕,未必會相信。”
“哦?”
劉默一愣,卻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你儘管說就是了,是真是假,咱們自有分辨。”
“好!”
疤臉漢子深吸了口氣說道:“無止刀雲……嘿,好大的名頭,天刀門高手,如日中天。堂堂的正道高手……嘿,實不相瞞,我卻覺得此人,恐怕出遠非你們所想象的那般簡單……
“此人昔年忽然之間找到咱們弟兄幾個,好功夫,好厲害!”
疤臉漢子眸子裡閃過了一抹的恐懼。
似乎是想到了昔年的一些恐怖往事。
但是下一刻,他就語出驚人:“但是他道明來由,卻是爲了讓咱們……劫一場鏢!!”
劫鏢!?
蘇陌眉頭輕輕一揚,開鏢局的對這種事,那自然是格外上心。
楊小云也是下意識的了手裡的龍淵槍。
“什麼鏢?”
劉默順勢詢問。
“那東西……”
疤臉漢子眉頭皺起:“說是一卷曲譜。”
“……”
蘇陌和楊小云同時心頭一震。
曲譜!?
五方集中,李斯雲找上門的時候,也只是將這鴛鴦譜說了一卷曲譜。
如今這疤臉漢子卻說,昔年雲曾經找過他們劫鏢,劫的竟然也是曲譜?
會不會……便是那鴛鴦譜?
兩個人雖然心頭震,卻並未將這份思量呈現在臉上。
就彷彿這件事跟他們沒有毫關係一樣,靜靜的聽著。
劉默卻是一愣:“雲找你們劫一本曲譜?”
說到這裡,他看向了風百川。
風百川也是困不解,只不過這份困的表達方式,卻是讓他的眼神更加森冷。
“遮遮掩掩,好不痛快,趕全都說出來,免得讓咱們胡猜。”
傅寒淵一聲怒喝。
“哼!”
疤臉漢子深吸了口氣:“也罷,嘿,昔年那雲,那會卻不是用這個名字來找的咱們。
“他給自己弄了一個化名,找到咱們之後,並未直接開口。
“而是先將咱們弟兄打翻在地上,所用的刀法,便如同是鬼神一般,兇惡異常。
“咱們弟兄那會初出江湖沒幾年的功夫,一本事遠不如現在。
“什麼時候見過如此詭譎兇狠的刀法?
“人在江湖,不是對手,便只能跪地求饒。
“他卻跟咱們說,他此來並非爲了殺人而來,只是需要有人幫他做一件事。
“他的話,至今爲止,仍舊聲猶在耳,他說:‘七日之後,有一家鏢局將會從淮山腳下路過,車上揚旗,旗上有紫二字。屆時,你們便出手劫鏢。尋找鏢車之中隨行的一本曲譜。事之後,爾等命可保,如有不從,刀鋒取頭,莫怪言之不預!’”
一番話說到這裡,劉默等人各自心頭劇震。
這疤臉漢子尚且不知,蘇陌便是現如今紫鏢局的總鏢頭。
先前蘇陌剛剛接管這鏢局的時候,袖口之上尚且還有紫二字。
然而楊小云爲其當家做主之後,則是將紫鏢局的服飾給改了。
袖口的紫二字被抹去了,所以一直到現在,這疤臉漢子都不知道蘇陌和楊小云的來歷。
蘇陌卻是不聲,只是問道:
“然後呢?”
“當時我們弟兄,沒有別的辦法。
“那人來去無影,武功極高,既然不是對手,那就只能聽命行事。
“故此跟那人詳細詢問了關於這紫鏢局的事,這才知道……那是昔年紫門首席離開紫門之後,創建的一家鏢局。
“底深厚,本不是尋常鏢局可比。
“縱然是當年那位蘇大首席離世,其後輩子弟,仍舊被視爲紫門人。
“這鏢局跟紫門之間,關係之深厚,簡直讓人生畏。
“我等雖然因爲那人武功高強而不得不做這件事,但是在淮山搶掠這紫鏢局,不管是是敗,卻也跟自尋死路沒有什麼區別了。
“故此,多方套話之後,方纔打聽出了那人的名字,以圖後計。
“我們幾個弟兄商量來去,最後還是決定幹這買賣。
“若是那紫鏢局太厲害,咱們不是對手的話,那就索詐死,或者跪地求饒。
“可若是那紫鏢局不值一提,徒虛名,那咱們劫了這車上的東西之後,立刻遠遁千里。
“倘若是能夠找到那勞什子的曲譜,就將其分多份,找幾個至極的地方藏起來。
“這樣一來,那人投鼠忌之下,也未必就能真的將咱們弟兄給殺了。
“但要說搶完了東西真的給了他,那纔是死路一條。”
這話蘇陌等人都是相信的。
淮山五虎在這件事中,不過是那人掌中之刀,用完之後,隨時可以丟棄。
若是完了,爲了保,同樣不會容他們活路。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那紫鏢局著實是了得。
“那個蘇總鏢頭……”
他說到這裡,忽然看了蘇陌一眼:“那人跟你竟然是同姓,不過那人一的紫門絕學,著實是厲害的。
“揮手之間如同烈日擎空……倘若他不是年齡不對,我甚至都要懷疑他是紫門當代掌門了。
“這一武功,咱們弟兄幾個哪裡會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他們這一夥人中,還有一個用槍的好手。
“只是那會此人尚且未曾揚名,如今卻是知道,便是那西南一地,鐵鏢局的楊易之……
“這一桿龍槍,其後深三山七寨十八幫,只打的當時那些讓我等仰的大賊都沒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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