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府設宴,韓碧落將太子殿下也一併請來,不過此番太子殿下並沒有大張旗鼓,只帶了隨行的一位隨從,很是低調。
厲墨寒冷睨著韓若青,輕嗤了聲:「一整天都不見蹤影,也不知道去哪裡野了,一點分寸都沒有。吃吃吃,就知道吃,豬一樣。」
韓若青噎了下,無語的放下手裡的桂花糕:「王爺,您到底又有什麼不滿意,嗯?你要是想我的話,就讓你的暗衛來找我嘛,幹嘛現在還要對我怪調的?」
「哼,本王想你?本王想豬都不想你!別總是往自己臉上金!」厲墨寒手將手裡剛剛放下的桂花糕拿了起來,小口小口的咬,作斯文之極。
看的韓若青也不得不讓自己吃東西秀氣點文雅一點,只是要不要提醒他那桂花糕上面有口水?
算了,不說了,誰讓他一天到晚的找茬兒。
韓若青沒說話,低了頭,慢悠悠的在喝茶,厲墨寒又蹙了眉,手指敲了敲桌子:「不知道給本王倒茶?你是要死本王?」
咬牙!
忍著!
韓若青深呼吸一口氣,展微笑,一邊給厲墨寒倒茶水一邊道:「王爺,您的手是斷了嗎?連倒水都不會了?」
厲墨寒輕嗤了聲:「這些事,向來有人給本王做,如今你既然是本王的王妃,要本王給你面子護著你,你自然要懂得回報。」
韓若青恨不得將手裡的茶水潑到厲墨寒那張討厭的俊臉上。
不過厲墨寒這話也是對的,現在在韓府,上上下下對畢恭畢敬,能狐假虎威不也是仗著厲墨寒的縱容嗎。
得!
繼續忍!
「是,王爺教訓的是!」
韓若青極為乖巧的把茶水端著遞到他邊,喂他喝。
「寒王妃和寒王倒是恩啊,簡直是羨煞旁人。」
太子殿下走了進來,後跟著韓府眾人,他視線落在韓若青上。
不得不說,這人長得模樣很是出挑,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很有靈,一看就是個極為聰慧的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按著以往娶的寒王妃,可從來不曾有這樣的待遇啊。
看來這人不簡單。
韓若青正琢磨著要不要給太子殿下行禮,倒是厲墨寒忽而開了口:「怎麼,今個兒不是回門家宴麼,太子殿下什麼時候也娶了韓府的兒了?」
韓正兵趕訕訕的笑著走了出來:「太子殿下聽聞寒王和寒王府來了,十分高興,正巧就在附近,便過來吃一頓便飯。」
厲墨寒冷冷的掃他一眼,淡淡的開口:「既然如此那便開宴席吧,可還有別人要來吃便飯?」
「沒有了,沒有了。」
韓正兵覺得厲墨寒那眼神實在是太過嚇人,他被這麼看一眼,雙都要發。
眾人一一座,韓正兵揮手,一眾的婢端著味佳肴魚貫而來。
王氏和韓碧落互看了一眼,韓碧落盈盈上前:「寒王殿下,這是我親自做的豆芽釀,十分好吃,您可以試試。」
厲墨寒瞟了韓若青一眼,韓若青立即用玉筷子給他夾起放到邊。
他慢悠悠的咬了口,順手也夾了一塊遞過去給。
韓若青本能的想要拒絕,可又不敢,只能張吃了,只是這塊的差點被噎死。
嚴重的懷疑,厲墨寒是故意的。
「看來可以稟告父王,讓父王安心了。」
太子殿下瞇了瞇眼,似乎想要搞清楚韓若青和厲墨寒這兩人的恩到底是演出來的還是自然流的。
韓碧落鄙夷的看了一眼,忍著噁心反胃,端了一碗湯上前:「寒王妃,您……哎喲……」
話還沒說完,韓碧落像是一時間踩到什麼沒站穩,手裡端著的湯直接朝韓若青上一潑,饒是厲墨寒和韓若青都是反應極快的人,厲墨寒還拽了韓若青一把,可仍舊有一小半兒的湯水潑到了韓若青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韓碧落趕開了口,「大姐姐,您不會怪我吧?我現在就帶您去換服。」
王氏也跟著開了口:「本就不是故意的,你大姐姐向來大度,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怪你的,你別擔心。」
韓正兵也點點頭:「那還杵著幹什麼,趕的去換一兒吧。」
韓碧落的看向韓若青,聲音略帶委屈:「姐姐……」
這副模樣,要是不知的會覺得是韓若青欺負了韓碧落吧?
韓若青挑眉:「走吧,去換服。」
韓碧落領著兩個丫頭帶著韓若青往前走,經過一條小路,這邊很暗,基本看不到什麼人,更聽不到前廳那邊晚宴的聲音,韓若青的警惕心提了起來。
停住腳步:「韓碧落,你莫名其妙的潑了我一湯,現在假裝好心的騙我到這裡來換服,你有何居心?」
韓碧落噎了下:「你不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能對你有何居心,你到造謠我懷孕之事,我都沒跟你算賬!」
「你自己懷孕還是沒懷孕又不是我說就能真的。再說了,我也就在你和你娘面前提了一句,又沒到說,要是你因為這個對我下毒手,你可別怪我收拾你。」
韓若青挑了挑眉,四下看了一圈兒,餘落在一棵大樹之後,那裡有人。
韓碧落趕道:「你以為人人都像是你這種鄉野村姑似的小心眼嗎!我是韓府正經的小姐,豈會與你一般見識!」
「哦,這樣嗎,那你可說到做到,不然我不會放過你。」韓若青輕嗤了聲,要是計較,沖著韓碧落這麼跟這個寒王妃說話,就能弄死韓碧落。
「既然你不信我,那……那你就到那邊屋子等著,我去給你取服來!」韓碧落指了指前方的一較為偏僻的別院,「當然了,要是你這也不敢,那不如差人回去將寒王殿下請來陪著你?」
這明顯是激將法嘛。
韓若青勾了勾,倒是想看看韓碧落能玩什麼花招:「那又不用這麼誇張。」
話落,韓若青轉朝別院走去。
韓碧落鬆了口氣,手往後頭打了個手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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