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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載入了怪談遊戲》 789 雙生

或許是氣勢洶洶突戰場的神谷川威脅太強,也可能是他上的魅力值吸引,正在圍攻宮司的大佑們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神谷的上。

哐!

一名大佑匯聚污穢月的力量,在面前形一面巨大的盾。

暗月盾牌砸擊地面,發出鏗鏘聲響,高高聳立。

前方的阻擋並未使神谷的作出現毫停滯,他依舊以極快的速度突進,拉進到合適位,子切上閃爍出詭異的刀,帶他的從原地消失。

[無想躍]

等到神谷再度現,已經出現在了架盾的那名大佑後。

「在你後!」

鬼手一掃,那麼大佑應聲被擊倒在地。

三名敵人瞬間就被制服一個,有輝夜姬與宮司的配合,剩下兩名自然也不是神谷等人的對手。

祭壇的戰鬥很快結束。

輝夜姬消弭吸收了大佑們上的黑暗氣息,使得他們也陷了昏迷之中。

趁著小神姬凈化污穢的空檔,神谷川持著刀來到宮司面前。

月宮的宮司好像是名,不過由於臉上覆蓋著那種看起來就清心寡的白,所以完全看不見的容貌。

剛才的戰鬥對宮司的消耗很大,剛一險,這位本應高貴的宮司大人便狼狽地伏到了地上,大口氣。

「喂,這裏到底……」

神谷剛要問話,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心裏警鈴大作。

他的視線霎時變得晦暗了幾分,是頭頂有一片極其厚重的影覆蓋了下來。

富的戰場經驗,使神谷川的戰鬥直覺異常敏銳。

出於本能,鬼手架起鬼切朝上一抬。

鐺!

金石撞的聲響短促而激烈。

自上方碾下來的重量讓神谷川一沉,腳下的腐朽地磚應聲綻裂開來。

好重。

彷彿是千鈞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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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急忙抬頭,盤踞在他頭頂,被鬼手和鬼切堪堪架住的,是一團巨大而糙的巖石。

那石塊大概呈半圓形,邊緣圓鈍,里中空。

這是一個……倒扣下來的石缽?

「阿——吽——」

吸氣,呼氣。

四肢百骸的又舒展,沸騰的嘩嘩流淌過全,四的雷霆電從神谷川的周遭迸而出。

鬼手蓄力一揚。

鬼切呼嘯著上挑,森然的刀如同一條惡龍昂首。

這勢大力沉的反擊,使得負在神谷頭頂的石缽勉強被挑開。

可頭頂沉重的影才剛剛消散,隨即便有其他東西從空中俯衝下來!

「又是什麼東西?」

神谷不敢託大,用左手一把扯起邊的宮司,縱後躍。

他的雙腳才剛踏實地面,原先所站的位置便傳出轟然巨響,響聲伴隨著塵土四散飛濺。

煙塵雖未散去,但藉著凝的眼瞳,神谷還是看見了,看見了渾濁的塵土之中——

獵獵作響,像刀刃一般黑在翻騰;猩紅的瞳孔閃爍;尖銳無比的鳥喙與利爪高揚。

那是一隻與人齊高的黑燕子!

石缽……燕子……

輝夜姬?

輝夜姬背刺了我?

在某一個瞬間,神谷川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但這個想法又很快被否決。

因為他看見,正在不遠的小神姬本尊,此時也是一臉錯愕的狀態。

另外在祭壇的某還出現了除輝夜姬以外,第二尊神明的氣息。

就在那座腐壞的月讀命神像背後!

「滾出來!」

剛被襲的神谷川有些惱火。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從月讀命的神像後面真有一道人影顯現出來。

那是一個纖細且孩,渾被濃重的黑氣污穢氣息所纏繞,穿一赤紅如火的,手裏捧著一節烏黑的墨玉枝。的頭髮長而烏黑,是「姬髮式」的公主切,頭上未盤髮髻,但頭頂懸著一枚絳紫的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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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詭異的,是這孩的臉。

完全與輝夜姬長得一模一樣。

二者之間,僅僅只存在服飾與發上的區別。

不過,相比神谷一開始就遇到的「白髮輝夜姬」,現在出現的「黑髮輝夜姬」臉上沒有懵懂的神采,更多的是冷漠與怨恨。

「這個也是神明……這個也是輝夜姬?」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神谷川,此時也有點理不清狀況了。

為什麼會有兩個輝夜姬?

而且,新出現的「黑輝夜」明明與腐蝕月城的污穢氣息之間存在著莫大的關聯。

月宮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神谷腦海里的諸多問題,此時自然得不到解答。

那黑輝夜從神像後面走出來,眼睛始終注視著白輝夜的方向,眸之中是莫大的怨毒。

這還真是很難得,難得有一個鬼神一出場,注意力不是被神谷川這邊所吸引的。

「為什麼,為什麼待在那邊的不是你呢?」

黑輝夜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手裏的烏黑玉枝一掃,濃郁的污穢黑氣像是果實一般在玉枝的枝條凝結,瞬間膨大。

那些黑的氣團掠過黑輝夜的赤紅裘,被熾熱的火鼠皮所點燃,化作熊熊的黑炎,流星火雨般朝著白輝夜砸去。

壞了!

神谷看得明白。

兩個輝夜姬雖然都是神明,如果不考慮污穢的黑氣,雙方的神明氣息也相近。但是白輝夜顯然不擅長於戰鬥,真要論打架,黑化的這個要強好多!

「咿!」

面對不由分說就劈頭蓋臉砸過來的黑炎火團,白輝夜驚呼一聲,顯然有些了陣腳。

那稚的戰鬥技巧,不足以應對如此的局面。

反應過來,黑炎已經衝到了眼前,距離的鼻尖僅有一步之遙。

熱浪揚起小神姬的白髮,火焰的熱量已經可以清晰被到,像是滾燙的熔巖一般熾烈與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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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可以到燒灼的疼痛了。

可以預見,在下一秒,黑炎所蘊含的無與熱量,就會燒灼侵蝕進白輝夜的,乃至靈魂。

實際上,挨下這一擊,雖然傷在所難免,但白輝夜應該也不至於會當即殞命。

畢竟有著一副神明的軀

可還是那句話,這小神姬對於戰鬥的判斷,屬於有些糟糕。

「完了……」

白輝夜手忙腳把手裏那掛滿金銀琉璃的蓬萊玉枝抬起,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死定了。

而就在這個瞬間,白輝夜忽然看見了——

猩紅

猩紅的霧在面前崩裂擴散,並且高高拔起,升起一面衝天的紅高牆。霧氣洶湧澎湃,攔在白輝夜面前,又如同駭浪一般的前方傾倒碾而去。

的炎團頃刻間便被紅霧所熄滅吞沒。

同時,那灼熱的疼痛也消弭無蹤。

「嘻嘻~」「哈哈~」

白輝夜聽見了孩的嬉笑聲,聲音是從擴散開來的紅霧氣里傳出的。

定眼看去,是幾個人形玩偶模樣的紅,正在霧氣之中時時現。

其中幾個還在朝著白輝夜扮鬼臉和拍屁

隨後,質鞋跟踩踏地面的聲響從霧氣裏面清晰傳出。

嗒嗒、嗒嗒!

霧之中一襲紅黑的洋翩躚搖曳而出,棕紅的長發散開,髮浸潤在一片殷紅之中,如瀑飛揚。

高挑且華麗,優雅又凌厲。

瑪麗拖拽著那柄恐怖的巨大砍刀現

雖然同為神,但是瑪麗與白輝夜在戰場上的卻有著天壤之別。

舞沸騰洶湧,是擺的衍生。沉重的刀鋒劃過地面,發出滲人的聲,殺意攪起腥風雨,鋒芒畢

神谷川終於翻出了在手裏的底牌之一。

在召喚瑪麗的同時,左手虛探一抓,拉扯出一條閃耀刺目的巨大翠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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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綠的龍雷雷槍穿雲刺出,於祭壇的上空裂無數狀的閃,雷聲呼嘯宛若古龍沉,將盤踞在空中,試圖糾纏神谷川的那隻齊人高黑燕絞碎了一片黑的玉屑碎渣。

而另一邊——

瑪麗連看都沒看剛剛援護救下的白輝夜,拖拽著砍刀徑直朝著黑輝夜沖了過去。

厚重的刀橫掃!

沸騰的紅霧被刀鋒所裹挾,波瀾漣漪狀朝四面八方擴散,將衝擊範圍的一切事全都碾作了齏

刀軌路徑之上,先是那座已經腐化了的月讀命神像被攔腰斬開,巨大的雕塑崩解,發出集又艱的崩裂聲。

而後到神像邊上的黑輝夜。

與死的雕塑不同,黑輝夜到底是會的。

也明顯意識到了瑪麗是個強敵,不得不出全力抵擋這一擊。巨大的佛前石缽從黑輝夜的側呼出,火鼠裘又滾出黑炎,將完全包裹。

哐!

砍刀與佛前石缽撞在了一起。

金石,空氣凝固,隨後無地撕裂,形一陣陣狂暴的氣流,狂卷肆

瑪麗這一刀砍得極為狠厲。

可以說是砍出了暴擊。

大概是因為對白輝夜有所見,而黑輝夜又與前者的容貌完全相同,所以自然而然變了遷怒的替代品。

砍不了那個白髮的,還砍不了你這個黑髮的嗎?

佛前石缽的缽底,只挨了這一擊便裂開來,連帶著黑輝夜也被洶湧的氣浪衝擊出了好遠。

「我會把你也帶去那邊,暗面……遲早的!」

確認了瑪麗是個極為難纏的對手,黑輝夜知難而退。

極為幽怨地朝著白輝夜放了句狠話,而後再用黑炎裹住了自己的,這一次直接從原地消失不見。

才剛熱完,手火熱的瑪麗正提刀要追,但被隨即趕到的神谷川阻止。

「別去追,先這樣吧。」

窮寇莫追。

黑輝夜逃去的地方,還不確定有沒有其他神明。

如果有的話,在如今小天狗和般若都不能出戰的況下,神谷可得把本錢全上去打了。

覺得不償失。

而且,月宮這裏的況實在太不明朗。

神谷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那個黑輝夜與白輝夜之間明顯存在對立,但們之間的恩怨是什麼,卻還不得而知。

如今未知事全貌,沒必要追出去把黑輝夜給徹底急了。

……

「謝謝!」

一場激斗結束,此前沒見過這種陣仗的白輝夜姬終於緩過勁來。

冷靜下來的第一時間,就朝著神谷鞠躬道謝。

態度很是誠懇。

「謝謝你們,神谷川,還有這位……」

「瑪麗。」神谷代為介紹道。

「謝謝你,瑪麗!」

瑪麗沒有給白輝夜太多回應,反倒是那些個紅靈,又開始朝著白輝夜扮鬼臉了。

等到紅靈們做完表,瑪麗帶著它們回了霧之中,消散不見。

「瑪麗是不是不太說話?哦,我和我的族人有點像,臉上也都沒什麼表。」

白輝夜目送自己的恩人小姐離開,這樣慨。

神谷川:……

可別議論了。

你是真不怕瑪麗衝出來砍你啊……

「不抓凈化掉月城裏剩餘的污穢嗎?」神谷起了一個新話題,「我看那個……就是,另一個輝夜姬,離開以後這裏的污穢變淡了不,你應該能做到徹底凈化吧?」

「啊,對,失陪了。」

經過剛才的混,白輝夜心裏其實也滿是疑

但現在還是要去干最要的事為好。

神谷多看了拿著蓬萊玉枝四理污穢的小神姬一眼,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片刻后又轉朝著祭臺下方走去。

宮司正在那裏。

這位宮司一開始被三個發狂的大佑圍攻,本來就有負傷,接著又近距離被卷進黑輝夜與神谷川的戰鬥之中。

神明打架,像宮司這樣的荒神可就遭殃了。

果然,能以荒神的實力在神明戰鬥之中有所參與,並且做到保全自己的,只有神谷手下那些訓練有素,專打仗的式神們。

尋常的荒神可做不到這一點。

「宮司大人,對吧?」

神谷川在宮司的面前蹲下。

宮司抬頭,臉上的面碎了一半,出半張端莊嫻靜,又冷漠疏離的面孔來。

「你……不潔者,你怎麼能踏足月城?」

宮司開口。

的語氣聽起來既不憤怒,也不激,就像是冷冰冰地在陳述事實。

嚯?

明明都這樣了,口氣卻還不小嘛。

神谷算是知道,白輝夜那種有點不分場合的方式是從何學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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