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更讓他們震驚的畫面出現了,一直寒著臉面不改的陛下,突然勾著角笑了。
那小太監一步步的朝著陛下靠近,還用手指拉著陛下的袖子來回的晃,陛下不僅沒有懲罰還笑著看。
看著段和長相,這哪里是太監啊,分明是個穿著太監裳的子。
“是,是他,現在高興了?”
這帶著縱容和寵溺的聲音是怎麼回事?陛下是不是被人下咒了!這實在是太太太不可思議了。
如果說還有誰能如此明正大的出現在大殿上,還安然無恙和陛下撒的,除了那位只怕是沒有別人了。
所有人心里都有了一樣的答案,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常福忍不住的捂眼,這下可糟了,陛下荒誕無度的名頭算是不掉了。
沈如年反應的有點慢,過了會才想起來這里是哪里,瞪大了眼迅速的蹲了下去,完了完了,餡了……
這次陛下又要罰了,想起之前幾回的懲罰,以及此刻滿殿的人,的臉蛋瞬間就紅了。
趙淵忍著笑,很想逗一逗,可這會不是時候,就清了清嗓子咳了一聲,下首的眾人這才如夢初醒,也跟著跪了下去。
一個比一個腦袋伏的低,唯恐發現了陛下的會被滅口,心中都是同樣的想法,沒想到瞧著冷面暴的陛下,原來如此的離不開貴妃。
連上朝都要帶在邊,這可真是,真是……荒誕至極。
趙淵看他們好似在和沈如年比誰的頭更低,就覺得有趣,“既然三甲已出,若是無其他事宜,便請諸位卿張榜告知天下。”
曹首輔心復雜的欸了一聲,他是這里頭資歷最深最有資格諫言的人,雖然史書上都有歷代帝王的荒誕事,但也沒聽說過將宮妃帶上朝堂的。
這,這實在是,實在是有辱龍,但話到邊他又不敢進諫,最后只能跟著其余人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等到大殿空了后,趙淵才抬起的下,把人拉到了邊,“小闖禍。”
沈如年不僅臉紅脖子紅,就連眼睛都紅了,該生氣的人應該是趙淵,可闖禍的人卻紅了眼,搞得像是了委屈似的。
期期艾艾的拉著他的袖子,“陛下,我又闖禍了,該怎麼辦。”
他本就未曾想做過明君,也從未想過要千古流芳,他們愿意說他是暴君也好,想說他是昏君也罷,他并不在意這些生前后名。
趙淵以往的人生里只想報仇,只想看著左右人都臣服在他的腳下,將這天下肆意的改變他想要的樣子。
直到他中了這個毒,讓沈如年意外的出現在他的生活里,將他的一切都變得一團糟。
“有朕在,有什麼怎麼辦的。”
不過他喜歡看無措的可憐模樣,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欺負。
沈如年懂了,犯了錯那就要懲罰的,乖乖的把手掌探了出去,可憐兮兮的看著趙淵,“那陛下打吧。”
“真的要罰?”
“犯了錯就要罰,我不怕疼。”
不怕疼?平時磕著著都說疼的人,居然說不怕疼?
趙淵看著明明很可憐,卻還要鼓足勇氣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起心腸來。
沈如年的手掌輕微的有些發,微垂的睫更是像蝶翼一般撲閃,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覺得煎熬的了,還害怕哦。
趙淵的手掌高高的舉起,又輕輕的落下。
咦,一點都不疼,沈如年地睜開一只眼悄悄的在觀察,便見陛下的手掌又抬了起來,趕把眼睛又給閉上。
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還是輕輕的從手掌中劃過,這哪里是打呀,連撓都算不上。
沈如年猛地睜眼,便見趙淵嘲笑的看著,還了的鼻子,“這回便罷了,再有下次一塊罰。”
的眉眼帶笑,角忍不住的向上揚,陛下怎麼這麼好呀,好像越來越喜歡陛下了。
“很擔心陳詩雨?”
沈如年搗蒜似的連連點頭,趙淵就了的腦袋,“明日朕在花園召見林晉源,帶你一塊去。”
的雙眼頓時明亮的像是繁星,而后勾著趙淵的脖頸撲進了他的懷里,“陛下你真好,這本就不是懲罰嘛。”
趙淵眼里也含著笑,手圈住的,的香縈繞在他的鼻間,啞著嗓子在耳畔輕聲道:“有的是罰你的時候,朕都攢著了。”
只怕到時候就該說他壞了,這麼一想他的眼神就暗了。
*
第二日艷高照,花園已經換了另一番的景象,枝葉條繁花盛開,都著春日的氣息。
知道是要見林晉源,沈如年也很張,這還是頭一次要為別人相看男方,尤其這個人還是最喜歡的陳姐姐。
“陛下,要是林晉源已經不喜歡陳姐姐了,那該怎麼辦?那陳姐姐豈不是很可憐。”
兩人已經在亭中端坐,趙淵在看邸報,沈如年就在天馬行空的想,為了不讓林晉源發現他們的目的,今日特意沒讓陳詩雨跟著。
趙淵面無表的翻看著手里的書頁,隨口的嗯了一聲,這個林晉源他已經了解過了,是個有本事有學識之人。
尤其是昨日殿試所答之文章讓他一眼就看中了,倒不是真的為了沈如年,而是他自己也對此人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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