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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嫂無處逃,瘋批丞相又吐血了》 第278章 開戰

北疆。

營帳,容玠召集眾人議事。

“大人,我們和林甫之對峙的那幾日,那北梁太子就躲在暗看熱鬧,如今他對您的作戰風格已經有了初步了解,我們卻對他們的戰一無所知,這可怎麼是好?”

“格老子的,我看那薛行野也未必就像傳聞中那樣可怕,不過一介小兒,怕他個鳥!就讓我熊武領兵,保管打的那小子屁滾尿流!”

“莽夫!你可知那北梁太子打過多勝仗?你這樣的,還不夠他拿來祭旗!”

“放你娘的屁!哪有像你這樣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

“……”

一群人誰也不服,誰吵得不可開

容玠低頭研究著沙盤,對帳的爭執置若罔聞,等他們紛紛安靜下來才不疾不徐開口:“派去偵察的斥候回來了嗎?”

風止搖了搖頭:“回大人,還未曾。”

容玠站直了子,慢騰騰掃了一眼眾人,眉梢輕輕一挑:“怎麼不繼續吵了?”

眾人面面相覷,室雀無聲。

他眼底乍現冷,眸子一狹映出點點寒意,口吻毫不遮掩的譏諷:“敵軍還沒打過來,你們便先訌上了,治軍松散,目無法紀,人家不打你們打誰?”

的人無不被這話愧的面紅耳赤。

容玠陡然冷下臉,嗓音裹挾著凜冽怒意:“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次,如果再讓我逮著下次,軍法置。”

“是,大人。”

他嘲諷地掀了掀:“軍營里沒有大人,只有將領。”

眾人齊聲道:“是,將軍!”

容玠面上的寒意褪去,圍著演練的沙盤走了幾圈,淡淡開口:“我在來之前就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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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薛行野此人,曾因嘉平谷一戰年名。那是一次著名的以勝多戰役。”

“適逢北梁與南蠻開戰,那時北梁還不像如今這般強盛,背腹敵,南蠻野心,妄圖取而代之。年僅十四歲的薛行野臨危命,率領七千人以奇襲將南蠻五萬人困殺于嘉平谷,從此聲名大噪。”

周遭議論紛紛。

七千人勝五萬人是什麼概念?

他們想都不敢想!更何況將領才十四歲!

容玠瞳眸幽邃難明:“薛行野這人骨子里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勁兒,擅長突襲,行兵詭譎自一派,是真正的天生將才。”

他回過頭來,面寡淡:“你們若是小瞧了他,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容玠角抬了抬,收回視線:“當然,我說這些并不是為了滅你們的威風。只是戰場瞬息萬變,一個小小的舉都有可能影響大局,狂妄輕敵,不僅會連累自己,還會連累他人。”

方才罵娘的那位將領頓時躁的臉紅脖子,他抱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悶聲悶氣道:“將軍,是屬下輕敵了!”

容玠覷了他一眼:“起來吧。”

“世上沒有絕對完的人,薛行野作風激進,喜歡速戰速決,那我們就力求一個穩。”容玠眸沉沉。

……

接著就是勘查地形,排兵布陣。

多日的籌謀準備,兩軍的第一戰終于還是到來

第一戰,容玠決定采取車戰,主打消耗敵方。

“北梁的重騎十分有名,眾所周知,重騎在沖鋒陷陣上向來無往不利,但也講究地形和天氣。”

如今下了雪,遍地積雪很厚,重騎笨重,行走在積雪上并不如輕騎有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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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重騎只有在地勢平坦開闊之地才能更好的發揮自己的優勢,那我們就把他們往狹窄的地勢引。”

容玠將主要兵力劃分三個部分,分別由幾位將領帶隊,往不同的方向分散北梁的兵馬。

一旦重騎兵的陣形被打,也就不再如銅墻鐵壁無從下手。

兩軍對壘,容玠和薛行野隔著一段距離遙遙相

坐在馬上的薛行野穿著銀盔甲,手執長槍,面容被包裹在頭盔里,只出一雙玩味的眼睛,頗顯意氣風發。

他散漫的語調傳來:“容大人,實不相瞞,從見到你的第一次,我心里就有種莫名其妙的想法,我們倆大概是天生的宿敵,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容玠穿黑鎧甲,束馬尾的墨發在后飄,他神冷冽,聞言眼里竟泄出一冰冷笑意:“你的想法沒有錯,因為我第一次見你,也是這樣想的。”

前世種種在眼前浮現而過,容玠瞳孔幽深,不得不承認,雖然重活一世,令他改變了一些事,可有些事是無法改變的。

比如眼前這一幕,同樣的場景又再次上演。

薛行野朗聲笑了起來:“這樣說來,恐怕我們上輩子就有緣分。”他微微瞇起眼睛,角勾起,“容玠,你是個可敬的對手,但我

們今日恐怕注定一死一傷,分個高下了。”

容玠不閃不避迎視著他,立在馬背上的影比風雪還要料峭:“那殿下便放馬過來吧,孰勝孰負還很難定論!”

薛行野微微哼了一聲,眼底燃起明亮的:“大言不慚。”

長槍劃破天際,兩軍齊發,廝殺聲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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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茫的雪地里,濺開朵朵紅梅,有人倒了下去又搖搖晃晃站起來,有人倒下去卻永遠沉眠。

一柄長槍驀地刺了過來,容玠側一躲,以劍作擋:“早就聽說北梁太子的長槍威風凜凜,從無敗績,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薛行野挑了挑眉:“容相的劍法也不賴。”

靈活如游蛇的劍反刺了過來,他早有準備地往后撤開。

都知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兩人都拿出了全部實力嚴陣以待。

容玠不再收斂渾的殺戾,雙目冷沉,周散發出來的氣息懾人,招招殺機畢

薛行野被他這濃重的戾氣驚了驚,有些詫異地睜大了眼,也收起了平日里懶散隨意的姿態,刺出的長槍兇猛悍厲!

一場仗打得天昏地暗,最終兩人上都負了傷,雙方也均損失慘重。

容玠跌坐在地上,頭盔早就四分五裂,臉頰上的痂凝上了一層冰霜,肩膀正在往外流,他隨手撕下一截擺,手指僵地包裹住傷口。

薛行野以槍撐地半跪的姿勢,上的盔甲破破爛爛,手臂上一條深深的痕,他干裂的,嘗到了一腥味:

“看來今日是分不出勝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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