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眼見杜錦瑟睜開眼,原本擔心的目變得復雜起來。
“你何苦這樣作踐自己?你以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你錯了。”
沒想到李淮為了太子之位,竟然連自己的未婚妻都利用,李澈雙眼微瞇,他清王能利用杜錦瑟,他一樣也能。
“那你我怎麼做?”杜錦瑟昏昏沉沉道。
“揭發清王李淮的謀。”
李澈咬牙。
要不是杜錦瑟在最后關頭,說出整個謀,并且趁他不備,拔下發簪自盡,他此刻已是萬劫不復,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防備杜錦瑟。
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栗。
“揭發?”杜錦瑟搖搖頭,頭怎麼這麼重?
李澈見搖頭,只當不愿意,手鉗制住的雙肩搖晃著。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對清王抱有幻想嗎?別傻了。”
頓了頓,李澈冷酷地撕開事實的真相,“他要是有一丁點
的你,就不會讓你爬上我的床。”
杜錦瑟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這個明明長得很帥氣,卻因為憤怒,面目有些扭曲的男子,和他很嗎?他竟然用這種恨鐵不鋼的口氣和說話。
他說的,又都是什麼?
“他這麼做,不是想要你我敗名裂,還是要你去死。”
“為什麼?”杜錦瑟喃喃道。
“因為他恨你,恨你他不得不娶你,沒有人敢違背皇上的旨意,哪怕是皇上最寵的皇子。”
見到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李澈狠狠地摑了一掌。
“你醒醒吧,清王本就不值得你為他這樣做。”
為了李淮這樣子值得嗎。
他打,為男人竟然打人。
杜錦瑟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反摑回去,“誰值得?你嗎?”
杜錦瑟漸漸清醒。
杜錦瑟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信,以牙還牙,以眼還
眼才是信奉的,還以為這是一個善良無害的年,原來卻是個暴力狂。
李澈愣住,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看了一眼兇地瞪著他的杜錦瑟,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不敢跟李淮怎樣,卻對他這般,難道就因為他,就如此肆無忌憚?
李澈的手已經揚起,對上杜錦瑟的目,手掌狠狠地向半空中揮舞一下,杜錦瑟一下子接不了這一切,也是可以理解的。
終究意難平,緩緩地開口,“發,之父母,你……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他眼神復雜的看了杜錦瑟一眼,畢竟是自己曾經過的人,他氣憤之下,打那麼兩下,此時對上的眼神,看到脖頸上的傷痕,再也下不去手。
有那麼一瞬,他想要帶杜錦瑟一起離開。
“你好自為之。”
不過也就是那麼一瞬,雖
然杜錦瑟懸崖勒馬,他還是難以釋懷,他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難保,又怎麼會救想要害自己的人,哪怕是他。
李澈迅速匿在黑夜之中。
一陣眩暈襲來,杜錦瑟閉上眼睛,一段不屬于的記憶鉆進的腦中。
原來這個子原先的主人做杜錦瑟,和的名字一樣。
這個子在三年前見到清王李淮,一見鐘,央著父親杜宰相去前,求來姻緣。
杜錦瑟得了賜婚李淮的圣旨之后,就以護著自己私有品的姿態,想法子折磨每一個意圖靠近清王李淮的孩子,對每一個靠近李淮邊的子,冷嘲熱諷,要是那些孩子對清王有意也就罷了,很多都是無辜中槍,以至于杜錦瑟了京城中子們,避之如蛇蝎的人。
那清王心高氣傲,怎麼能忍得了,這等被人著脖子的姻緣。
別
說杜錦瑟這般嫉妒狂,哪怕貌似仙,在清王眼中也不過是無鹽嫫母,不對,無鹽嫫母最起碼子還有可取之,這個杜錦瑟卻沒有半點優點。
就在今日,清王一陣甜言語,哄著杜錦瑟把一壺加了特別的料的酒拿給容王。
若不是無意當中聽到了清王和門客的對話,單純的杜錦瑟還真的以為那僅僅是一壺酒而已。
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杜錦瑟不算無辜,那清王看著那厭惡的眼神,毫不掩飾,活的那般沒有自我,那麼卑微,那麼……賤。
杜錦瑟沒有想到會選擇這麼糟糕的時候穿越過來,看向鏡中的自己。
現在的看起來比剛剛那個年還要小些,不過,眉目已經長開,是個清麗的人胚子,杜錦瑟扯了布條包住脖子上的傷口。
事既然已經發生,只能面對現實,一切剛剛開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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