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梟原本帶了一後備箱的煙花,放到一半的時候,遠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
沒過幾分鍾,一輛印著治安兩個大字的警車就來到了幾人跟前。
車上下來的是顧潯和鄭子舟。
張輕鴻看是他們兩個,上前遞了兩煙,“你們刑警怎麽開治安隊的車?”
顧潯道:“今晚上放煙花的太多了,我倆被抓過來加班。”
張輕鴻指著張景梟的車上的煙花,笑著邀請:“一起放會兒?我哥帶了不。”
鄭子舟擺手道:“這不行,回頭得挨分。”
說完,鄭子舟和顧潯就一起來到了薑婉和陸懷啟麵前,和兩人打了招呼。
接著鄭子舟就拿出了小筆記本。
“薑小姐,剛好您在這裏,我有點事想順便向您了解一下,回頭就不用專門麻煩您了。”
“什麽事?”薑婉道。
“就是丁勇的事。”鄭子舟道:“那天醫院有人目擊了魏修遠進了丁勇的病房,我們現在能夠就已有證據繼續調查了。”
“有目擊者?可是那裏不都是病人嗎?”薑婉問道。
鄭子舟道:“目擊者是趙局前妻,其實不是神病患者。”
……
顧潯和鄭子舟問完薑婉,又和張景梟打了招呼,然後就開車離開了。
兩人走後,薑婉實在不住心裏的疑,問陸懷啟,“2·09到底是怎麽回事?趙局又是怎麽回事?”
陸懷啟點了煙,說道:“當年趙剛是刑警隊長,那年二月九號除夕夜得到了線索,帶人查了過去,查到不毒品,帶過去的刑警也死了好幾個,後來上麵突然停,不讓查了。”
“他不聽上麵的指使,帶著人繼續查了下去,有人綁架了他老婆,他辭職,他沒辭。”
“他老婆從那群綁架的人那裏聽到了些線索,趙剛怕那些人知道了滅口,把他老婆送到了神病院裝了十幾年瘋子。”
薑婉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他自己跟我說的。”陸懷啟撣了撣煙灰,“老東西得很,就是怕事,也不是怕事,他怕丟帽子,怕到連回家上個墳都不敢。”
“他娶朱文元的兒,他找我,都是為了爬上去,重啟當年的案子。”
“那你為什麽要幫他?”
陸懷啟了口煙,勾道:“看他爬得辛苦。”
薑婉不信他的話,但是知道他不想說,於是也就不問了,而是道:“丁勇的父母怎麽會舉報趙局?他們怎麽會知道你幫了趙局?”
“魏修遠給他們提供的舉報素材。”
“魏修遠……所以舉報的事……也和姚然有關?”
“嗯。”
陸懷啟著的頭發,眸中閃著狠厲。
“姚向鬆調走了,姚然和魏修遠幹的事都得付出代價。”
薑婉抬眸,看向了他。
“你看什麽?姚然打著我未婚妻的名義犯罪,我能不膈應?我能讓就這麽算了?”
仔細想想,薑婉也能明白陸懷啟為什麽膈應。
因為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也好,嫉妒也好,去傷害別人,去違法犯罪,都是不可取的。
犯罪的人是姚然,別人卻總會說,是太陸懷啟,是為了陸懷啟,因為他是陸懷啟的未婚妻,所以才會這樣。
可這對陸懷啟來說,本就是不公平的。
“那現在是什麽況?”薑婉問道。
“和魏修遠都在J國,被當地警方抓了,外部已經請求引渡,等他們回來都得進監獄。”
……
從郊區離開的時候,陸懷啟是不肯帶薑晨,把他丟給了張家兄弟,自己和薑婉一起回了市區。
薑婉很怕張輕鴻和張景梟帶弟弟去什麽未年人不該去的地方,在車上的時候給他倆發私信說,不能讓他煙喝酒,也不能帶他去酒吧夜總會。
張輕鴻回了個ok的表包,第二天上午給發了張兄弟倆帶薑晨去君山的雪場雪的照片。
隻不過,薑婉有些難評的是,雪場被張景梟包場了,倆人除了帶著弟弟,還帶了一群明星。
後麵,張輕鴻又給發了段視頻,視頻裏,薑晨被一群明星姐姐圍著頭喊弟弟,十分歡迎。
到了一號的晚上,是秦若淳和徐秦桑的訂婚晚宴,是在江水區的一家酒店的宴會廳舉行的。
薑婉是跟陸懷啟一起去的,在晚宴上和被張家兄弟帶過來的薑晨重逢了。
薑晨看到薑婉的第一句話就是,“姐,那兩個哥哥的生活,一向這麽紙醉金迷嗎?”
“是的吧……”
薑婉覺得更確切點應該驕奢逸。
說話間,又有幾個紙醉金迷的走了過來。
周連大老遠就看見了薑婉在跟一個半大的年說話,過來以後,他笑著說道:“哎喲,這是陸懷啟小舅子?”
“哪兒呢?”陳雲廷也來了,看到薑晨以後,說道:“還真是,跟小婉長得真像。”
“你們他媽的來半天了,元旦不知道給小孩發個紅包?懂不懂點規矩?”陸懷啟也過來了,手裏還拿著兩個紅包,塞到了薑晨手裏,“手機給我。”
薑晨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掏出手機給了他。
陸懷啟試了個碼,果然解開了鎖屏,他回頭看了一眼姐弟倆,“碼都一樣。”
接著,他點開了薑晨的微信二維碼,舉到了周連和陳雲廷麵前。
“自己加,紅包轉多你們自己看著辦。”
周連笑著罵道:“你他媽跟個討債的一樣。”
說著,他就轉了個數字過去,陳雲廷也轉了過去,陸懷啟一一按了接收。
“都湊這裏幹什麽呢?”
韓澈也過來了,下一秒陸懷啟就把二維碼杵他臉上了。
韓澈一臉懵,“這是幹什麽?”
陳雲廷道:“替他小舅子要紅包呢。”
韓澈恍然明白了過來,掏出手機豪氣地轉了個數字過去。
陸懷啟自己也拿出手機,轉了個數字。
等到手機回到薑晨手中的時候,微信錢包裏已經小十萬了。
薑晨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了薑婉,薑婉同樣不知所措。
陸懷啟拍了拍年的肩膀。
“給你就拿著,紅包沒退回去的道理,不吉利。”
薑晨隻好把手機收了回去。
等到晚宴結束,陸懷啟又把薑晨塞給張家兄弟帶走了。
由此薑婉不更加懷疑他把他帶過來的目的了,然而,等到一月二號的時候,就明白了過來。
二號上午,跟陸懷啟去了北部軍區,參加晉升儀式。
將晉中將的隻有他一個,薑婉跟著他一到部隊,就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因為陸懷啟調兵那件事在部隊流傳太廣,連帶著大家對薑婉也無比好奇。
看到以後,有人認出是之前拍過消防視頻和反詐視頻的那個,紛紛開始起哄。
晉升儀式持續了兩個小時,陸定邦和陸振國都在,薑婉在家屬臺,和他們兩個在一塊兒坐著,心無比地惶恐。
儀式結束以後,臺下的隊伍也解散了。
這時候,不知道有誰起哄問了一句。
“中將,什麽時候結婚啊?”
接著還沒走的哪些人也一起開始起哄,“對啊,首長今天在這兒呢,什麽時候結婚?”
“報告首長,陸中將什麽時候結婚?”
人群一陣哄笑。
不過很快就有教過來整隊,把起哄的人都帶走罰跑了。
晉升儀式結束以後,陸懷啟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帶薑婉去了一個辦公室拍了張紅底照片。
從部隊離開以後,陸懷啟的心一直都很好,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回到了京市,他直接把車開到了民政局。
“去登個記。”
“我的戶口本還在南……”說到一半,薑婉反應過來了,問道:“你讓小晨來是……是讓他把戶口本帶過來了?”
“不然呢?”
薑婉突然對他十分敬佩,因為好像什麽都沒幹,一切事都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下車以後,陸懷啟拉起了的手,一起去了婚姻登記。
結婚登記是在大廳辦的,空的,一旁辦理離婚登記的小房子倒是排了長隊。
結婚證是可以當天拿到的,可能因為業務量比較,兩人等了沒多久就拿到了證。
離開的時候,陸懷啟忍不住問了句:“結婚的人這麽?”
“嗯,現在離婚率是高的。”
“你怎麽知道?”
“我老師是代理離婚訴訟的。”
“你以後也打算代理離婚案子?”
“估計是。”
陸懷啟嗯了一聲,然後強勢地攬上了薑婉的肩膀,“跟我結婚了,就不能再提離婚的事了,我可是軍婚。”
“萬一軍人一方有重大過錯呢?”
“有個屁的重大過錯,不可能。”陸懷啟惱火道:“你他媽能不能說點好話?老子費了這麽大的勁兒才把你娶了,你就會澆我涼水,能把人煩死。”
“煩怎麽還要娶我?”
“我陸懷啟樂意,不行?”
“行。”
“還敷衍我,明天拍婚紗照去。”
“我累,歇歇……”
“上午在部隊坐了一上午,車是我開的,你跟我說累?”
“我今天還請假了,都沒上班。”
“請假結個婚,你還委屈上了?”
薑婉挽住了他的胳膊,笑了起來,“我快委屈死了。”
陸懷啟掐著的臉蛋,“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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