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京港傳大學。
秦綿睡到日上三竿,簡單吃了午飯,來到逸夫樓306。
教室里已經人滿為患,一出現,頃刻間為全場焦點。
“我的天,校花選這門課了?”
“巡演兩個月,神終于回來了!”
……
秦綿是古典舞系的大三學生,前兩個月在外巡演舞劇《盛唐霓裳》,昨天夜里剛回來。
本沒有課,是幫好友董時沫代上,對方是表演系的,今天有個試鏡,就請幫忙。
這節課是“英文詩歌賞析”,付學森教授的選修課。
坐到最后一排,埋頭刷微博,不男生拿手機對拍照,議論聲不絕于耳。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隨著上課鈴響,眾人坐好。
片刻的安靜后,教室里再次響起。
如果秦綿帶來的陣仗是蔥姜,那麼這次就是油炸水。
因為,男皆炸。
“我的天,不是付教授,是陶教授啊!陶教授啊!”
秦綿心里一個咯噔,劃手機的拇指霎時間頓住。
猛地抬頭,一個高大拔的影正款步走上講臺。
男人戴著一副無邊眼鏡,穿著銀灰西裝,肘彎間夾著講義。
得,的新婚老公
低下頭,恨不得在教室里。
陶柏庭站在講桌前,放下東西,提起右手,輕輕一推鏡片之間的橫梁。
當下有人驚呼:“oh my ladygaga,推鏡殺!”
男人的目掃過偌大的教室,丹眼中閃過微不可見的狡黠。
“大家好,我是陶柏庭,付教授有事,這節課由我來上。”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是什麼狗屎大運,我上到男神的課了!”
“我要告訴我室友,氣死今天逃課!”
……
陶柏庭的臉不錯,讓他為京傳生心中的男神。
他的才華也行,讓他為京傳男生心中的偶像。
總而言之,他是朵男通殺的高嶺之花,妥妥的做夢素材,不清水的那種。
高嶺之花接著道:“今天需要點名,但你們人多,我挑著點。”
臺下的生心澎湃,自然,除了秦綿。
的大腦空白了兩秒,接著,浮現無數個類似的小說節。
趴在桌子上,心里不停嘀咕:不要點到董時沫,不要點到董時沫……
“董時沫——”
秦綿大腦一轟,眼睛一瞪,忘了自己的除了禱告還可以氣。
空氣靜默,無人回應。
陶柏庭的手指輕點講臺桌面,目掃了一圈,再次開口。
“董,時,沫——”
秦綿眨了兩下眼,了嗓子,輕輕應了一句:“到。”
像是被點了,維持這個作和表數十秒,待反應過來時,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張雪。”
“到!”
“齊晟。”
“到!”
……
秦綿稍稍松了口氣,但不確定有沒有被發現,始終不敢,生怕一個小作引起男人的注意。
不知不覺,半節課下去。
陶柏庭放下投影遙控,揚聲宣布:“大家休息十分鐘。”
這時,前面一排的男生議論:“臥槽,陶教授居然課上跟大家聊天了!吃錯藥了嗎”
秦綿抬眼去,高嶺之花角掛著溫和的笑容,和前幾排的學生聊天。
確實像是吃錯藥了。
他以往上課,都是能點頭就不‘嗯’聲,就跟他一個字很值錢似的,渾上下寫著高不可攀。
不過他確實很高,一米八八。
秦綿有點不自在,想跑。
坐在最后一排,正對著后門。
趁著沒人注意,彎下腰,準備從后門溜出去。
半截子已經探出門外,只聽得一道清冷的男聲,從遠飄來。
“等下還要點名,大家不要跑。”
“轟——”
大腦一停。
不知是哪里來的膽量,不變姿勢,扭頭看向說話的人。
高嶺之花站在走道口,視線落在的方向,此刻正邁開長,緩緩走向后排。
秦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退了回去,很快,黑皮鞋落進眼底。
緩緩抬起頭,與男人的視線相撞。
眼對杏眸,玩味驚恐。
維持鎮定,微微一笑:“陶教授,您好啊……”
陶柏庭是焦點,秦綿也引人注目。
屋里人都在看他們,仿佛在期待一場大戲。
陶柏庭笑容儒雅,溫聲開口:“秦同學覺得課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意見?”
這是在要課堂反饋?
秦綿的大腦開啟雷達模式,搜索各種贊詞語。
“非,非常好……特別棒!”
“噗——”
不知是誰笑了一聲,跟著一句評價。
“校花還真是四肢發達,大腦空空。”
從前,秦綿對這類評價不甚在意,但此刻有陶柏庭在,有點難為。
從小練舞,文化課績不堪目,英語勉強及格,數學從未及格,唯一好點的是語文。
可是藝生啊!藝生啊!
剛想辯解幾句,旁邊的男人先行開口。
“據我所知,秦同學8歲就拿了‘桃李杯’舞蹈大賽金獎,這些年更是登上各大領獎臺。”
“秦同學是學校的驕傲。”
男人聲淡如水,卻擲地有聲。
接著有人為抱屈:“對呀,怎麼能這麼說校花呢?”
……
難得有人維護,微微頷首:“謝謝陶教授。”
男人笑意溫和:“聞道有先后,業有專攻。”
接著他回到講臺,準備繼續上課。
這時,又有人喊了一句:“幫別人代課,也算是驕傲嗎?”
秦綿看向那人,方心雯,的競爭對手。
方心雯幸災樂禍:“剛剛點名,我可是聽到秦綿替董時沫答到。”
“就是,校花也不能違反規矩吧!”
……
陶柏庭微微勾起角,語氣難辨來了一句:“是嗎?”
接著,那道聲音直對著。
“秦同學,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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