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當初都拋下恥這樣了,他還會無于衷?與別的男子走得近,他除了覺得不合規矩外,也沒表現出別的反應來。
“你是沒瞧見,你不見了的時候,二叔就像瘋了一般,我可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的樣子。”
“我不見了,你也一樣著急,他那是疚,做不得數的。”
“你怎麼就不信我呢,我能覺到不一樣,二叔的擔心與旁人的擔心是不同的!”
秦歡眼睛亮了亮,可很快又黯了下來,“南越的公主進京了,他早晚都要娶妃的,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我怎麼不知道這回事,這都還未定下來,你別急著難過,沒準二叔本就不打算要娶呢。要想知道有沒有,試試不就知道了。”
“如何試?”
“之前二叔不是還要為你招婿,那你就真的說個親事,你看他著不著急。”
秦歡哭笑不得,這算是什麼法子,豈不是還要把自己搭進去。
“珊珊,我不招婿也不打算親,你是為我好,我知道。但這是我和舅舅的事,還是不要夾雜別人才好。”
周燕珊看十分的認真,只能泄了氣,兩人又說起了其他。
秦歡想起周老侯爺,即便方才進屋時就先問過一遍,這會又忍不住的提起,“我想去探老爺子,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畢竟如今的份不是沈鶴之的外甥,而是秦家二姑娘,兩家本是毫無集的。
若非被沈鶴之收養,也無法到這麼多的關注和。
“他老人家近來清醒的時候,但他最喜歡你,有事沒事就說起你,還總讓我們幾個姐妹向你學,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孫兒,你要是去看他,他老人家定是高興極了。”
秦歡在京中這半個月,也不是什麼都沒做,劉縣令府上已經以伯父的名義送去了帖子,等他休沐便能上門拜訪。
按照秦逢德的回憶,也與父親在京中的同窗舊友取得了聯系,剝繭,一點點的在找關于當年的真相。
好似這背后,都與父親當年為何突然辭離京,有很大的關系。
兩人又說了許久的話,定下了何時去看周老爺子,等到周燕珊不得不回去了,才依依不舍地送著出門。
“秦小歡,二叔的事你別擔心,我定會為你守著的,什麼公主不公主的,我都不認,我只認你。”
說完就小跑著上了馬車,朝揮手,秦歡多日來積心頭的不安,在周燕珊出現后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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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華燈初上,沈鶴之剛從養心殿出來,同福就打開了傘。
過了端午,不僅是江南下雨,就連著這京城也開始綿綿不絕的雨季,同福看著他略顯蒼白的臉,有些擔憂:“殿下,二皇子已經被打了宗人府,陛下也已經下了暗旨徹查,您也該歇歇了。”
沈鶴之日夜不休趕回京城,先是遇刺,周家又出了大事,他當即昏迷不醒,宮中數名醫番救治也沒什麼結果,這麼一來就有人坐不住了。
先是在他的膳食中下毒,后又在惠帝的丹藥中手腳,正取詔書改去詔,便被沈鶴之帶人當場抓獲。
主使之人是二皇子與徐貴妃,人贓并獲,惠帝才痛下決心,一個了宗人府一個被打冷宮,塵埃落定后,沈鶴之才能有息的機會。
“孤與父皇出事,第一個懷疑的人便是他,他沈元徽能蠢這樣?還不是有人在幕后推手,那人一日不除,孤便一日不能安心。”
沈鶴之從未將沈元徽當做過敵手,此人做事太過乖張,容易被人教唆當靶子使。
這不,隨便給點餌,他就上鉤了,真正讓他擔心的是他那三弟,不會的狗才會咬人。
但能拔掉一個眼中釘也算是好事,萬事急不得。
沈鶴之在宮也有住所,回到殿,就聞到了淡淡的香,下意識皺眉。
剛坐定,就見個打扮艷麗的小宮端著茶水上來,那腰扭得讓人眼暈,上的香味更是刺鼻的很。
在想要往他上靠時,直接站起,面無表的冷著眼,看著那宮就像在看尸:“帶下去,好好教教規矩。”
同福嚇得直哆嗦,殿下不過是幾日沒回宮,就有這等不長眼的人往他前鉆,他如何能不厭惡?生怕一道牽連,趕將那人捂了拖出去。
沈鶴之甚至連那人端上來的茶也沒看,徑直繞進了里屋,等緩過勁來,第一件事便是去拿匣子里的信箋。
好似看著的字的畫,便能讓他靜下心來。翻看一遍之后,他眼底的寒意才化作淺淺的笑。
看過后,又展開另外一張紙張,剛要落筆像是想起了什麼,將右手上的筆換到了左手,重新開始寫信。
展信悅。
兩年前,他頭次從消息中知道秦歡在賣畫,他既心疼又自豪,想將天下所有好東西都給,卻又不忍心打擾的安定。
況且他有信心,的畫會被更多人喜歡,他以神人的份買下了畫。又忍不住想再給些許鼓勵,可他的筆跡秦歡認得,思來想去才想到了左手。
屋里扔了一疊又一疊練字后的紙,才練出瞧著稚的筆跡,只為了不著痕跡的與多靠近一些。這次去蘇城,他是帶著必定將人帶回來的準備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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