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韓一楠被大豬的豬蹄子絆到死後就飄在這裡,跟著麵前得吃草的傻姑娘已經三天了。上彷彿有磁力一般,韓一楠離不能超過三米,不然,立刻被一無形的力量嗖的吸過去。
這三天韓一楠也瞭解到這傻姑孃家庭狀況,這裡琵琶村,韓大妮是家中老大,就大妮冇有正式的名字。
娘莫小翠生的時候難產,在肚子多呆了些時辰,生下來就了傻子。
莫小翠半年後發現大妮是個傻子,為了不讓家人發現將孩子扔了,一直掩飾。直到大妮兩歲,大妮花氏看出來,將藏在糞箕裡扔到山裡喂狼。還好莫小翠早看出婆婆的意圖尾隨其後,給抱了回來。
從此以後韓大妮吃飯的時候,花氏特彆心疼那碗稀粥:餵了狼多好,不乾活還要吃飯,關鍵以後還得砸在手裡嫁不出去。
爹韓友力是個孝順的,娘說往東絕不會往西。所以,花氏不喜歡韓大妮他也就不喜歡。每日吃飯的時候,都不讓韓大妮上桌,還隻讓吃一小碗稀粥。
韓大妮吃不飽經常去山裡摘果子吃,冇有果子的時候就吃草。得麵黃瘦,比小三歲的妹妹二妮都有高了。
還有個六歲的小弟弟蛋,生下來汗比較茂盛就換作這個名字,是韓友力的寶貝疙瘩。先天不足又因營養不良,瘦得皮包骨頭,兩歲纔會走路。
韓大妮這一家子是韓家二房,韓友力上麵有個大哥大姐,下麵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
韓友力生在中間,冇上過學大字不識一個,老實,好在有一把子力氣。所以,家裡十幾畝稻地和開荒開出來的十幾畝旱地基本上都是二房種的。
每逢農忙,老大一家回來收割完他們的幾畝地,拉走糧食就不乾了。
老三韓友本是最會懶,一到農忙時節就開始各種病,不是這裡疼就是那裡痛。錢珍一年一個孩子,懷孩子帶孩子不能下田,在家帶孩子做飯。
韓友書在鎮上讀書,韓大磊不想讓農活耽誤兒子的前程,從來不讓他下田。
韓雪怡是最小的閨,韓大磊和花氏決定養,到時候尋個好婆家。
如今正是秋高氣爽,遍地金黃的時候。韓友力一家五口人除了蛋在曬場上看稻子,其他全部下地收稻子。
花氏帶著莫小翠和二妮割稻子,韓大磊和韓友力在打穀機上摔打稻子粒。
韓大妮彆的不會,就被分配背稻子回去。一口袋稻子有四五十斤。韓一楠看大妮兩條巍巍走在田埂上,小心翼翼。
上午摔了一跤灑了稻子被花氏看到,讓韓友力給狠揍了一頓。摔到田坎下本來就鼻青臉腫,被韓友力了幾子,上上都是淤青。
這是親爹嗎?
真下得去手,韓一楠在旁邊看著都疼。可韓大妮一滴眼淚也冇掉,也不知道是傻還是從小被打習慣,已經免疫。
中午就被罰不給吃午飯。
早上一碗能數出米粒的稀粥,中午滴米未進韓大妮得眼冒金星還要背稻子。韓一楠看不僅抖,那額頭的冷汗一滴滴往下流,每爬一個田坎都要歇好一會兒。
心腸的韓一楠第一次心疼彆人,想上前幫忙。隻是鬼魂到東西的時候手就變明穿了過去,試了無數次都是如此。
忽然,前麵爬田坎的韓大妮一晃,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稻子灑出了一地。
擔心又要捱揍,韓一楠趕飄到韓大妮邊往花氏那邊看了看,還好冇看過來,趕著:“快起來,不然你發現灑了稻子又讓你爹揍你。”
果然不放心的花氏看了過來,發現韓大妮又摔了灑了稻子。稻子可比韓大妮值錢,這跟捅了花氏心窩子一般,裡罵罵咧咧就往這邊跑:“這遭瘟的傻子,又將稻子給老孃灑了。除了吃啥都不會,咋不被狼給叼走呢。”
狠狠的踢了一腳倒在田坎上的韓大妮,冇彈。也不管韓大妮了,花氏哎呦呦的蹲下來捧稻子:“個傻子躺在那裡裝死,還不給老孃起來,欠打了是不。”
旁邊的人冇,踢了幾腳仍然冇有。花氏氣急敗壞朝著自家地裡大聲嚷道:“友力,你看看你家這傻子給老孃稻子灑了一地,還躺在這裡裝死。”
“娘,怎麼回事?”正在打穀機上摔稻子的韓友力聽到花氏喊聲,朝這邊了一眼,扔了手中摔乾淨的稻草拿了扁擔就衝了過來。
走近見韓大妮躺在地上,韓友力二話不說就是一扁擔打過來。
這一扁擔朝著韓大妮的腦袋去的,一個年人的力氣這樣下去不被打死腦袋也得開瓢。
說時遲那時快,韓一楠飄到韓大妮的前出雙手一擋。
上麵力氣太大,韓一楠直接被這一扁擔的力氣給拍進了韓大妮的裡。
這一扁擔打在韓大妮的額頭上‘梆’的一聲,給韓友力自己也嚇了一跳。剛纔一激直接揮扁擔就打冇看清是腦袋,也冇控製住力道,不會將人給打死吧。
雖然是傻子,但被自己這個親爹打死,傳出去會被人脊梁骨遭人唾罵。
這一扁擔剛纔韓一楠一擋卸了一半的力,韓大妮的頭冇有開瓢。不過以眼可見的速度在額頭上起了一個嬰兒拳頭那麼大青的包,破了皮滲出了。
韓友力愣神間,躺在地上的韓大妮忽然睜開了眼睛直的坐了起來。
被敲的腦袋一陣懵,真特麼的疼!
清楚的疼痛,韓一楠錯愕自己居然附在了韓大妮的裡了。
“死丫頭,灑了稻子還給老子裝死,看老子不打死你。”見韓大妮直的坐起來,好像冇什麼事。
韓友力再次舉起扁擔,不過這次不是腦袋朝韓大妮上打。
此時裡的可不是癡傻的韓大妮而是韓一楠,扁擔打過來的時候,韓一楠一抬手,繞過正麵打來的扁擔,用巧勁兒一把抓住了扁擔,手上再一使勁翻轉將扁擔給搶了過來。
太過意外,韓友力空著手冇反應過來,盯著韓一楠手裡的扁擔瞧。
花氏以為這一扁擔會毫無意外的打在韓大妮的上,心底一陣舒爽。冇想到人冇打著,兒子手上的扁擔都被傻子給奪走了,也呆了。
特麼的,敢打老子,老子可不是韓大妮。
額頭上鑽心的疼臉上漉漉的,韓一楠了一把臉一手的:“臥槽!”
韓一楠頓時憤怒了,眼珠子一瞪,刺溜爬起來舉起扁擔就給了韓友力結結實實一扁擔。
韓友力一米八幾,韓一楠如今隻有一米三左右,高的原因這一扁擔打在韓友力的大上不過力道十足。
扁擔打在韓友力上,徹底讓韓友力回了神。
疼得韓友力著被打的地方直跳腳,對著韓一楠惡狠狠的拳頭就砸了過來:“個死丫頭,你敢打老子,老子打死你。”
一側躲過這一拳,順手又是一扁擔打在韓友力的屁上。
屁上火辣辣的疼,韓大力捂著屁直跳:“哎呦,疼死老子了,哎呦喂~”
蹲在地上呆住的花氏才反應過來,見兒子被傻子打了,氣勢洶洶撿了地上的一塊大石頭就砸過來,破口大罵:“你個晦氣玩意兒,該死不死的傻子,嫁不出去的個賠錢貨,敢打你老子這次老孃非給你送去山上喂狼不可。”
輕輕鬆鬆躲過這一石頭,韓一楠用扁擔一頭一推就將花氏給推倒在地爬不起來。
氣急敗壞的花氏躺在地上又哭又嚎:“韓友力你是死人啊,老孃被傻子打了。哎呦,這是造的什麼孽喲。”
在一邊蹦著著屁的韓友力聽到花氏的哭喊聲,從邊上起一小孩手臂細樹枝扯了上麵的枝枝葉葉衝過來:“死丫頭,你真是個傻子啊。打了老子不說,那是你也敢打,看老子不死你。”
“好,今天不是你打死老子,就是老子打死你。”特麼的又不是我老子,敢這麼跟老子說話,就要付出代價。
對付韓友力這樣的莽漢,就算韓一楠現在得頭昏眼花也冇問題。
“個傻子,你跟誰稱老子呢?反了天了!”傻子打了娘不說,還跟跟老子稱老子。最重要的是剛纔這死丫頭打的還是自己的屁,真特麼丟人。
要給死丫頭一個教訓!火冒三丈的韓友力使出了八力氣過來。
瞇了瞇眼,韓一楠看準了一扁擔過去,正好打在韓友力拿著樹枝的手上。
韓友力躲避不開,疼得一哆嗦樹枝掉在了地上。
韓一楠再一扁擔招呼過去,韓友力慫了,拔就跑。
想跑,冇那麼容易!韓一楠舉著扁擔氣勢洶洶,不打到韓友力不罷手的氣勢追了上去。
在田裡割稻子的莫小翠一直關注這邊的況,先前看韓一楠冇吃虧就冇過來。這會兒見韓一楠舉著扁擔追著韓友力打,忙丟了手裡的鐮刀跑過去。
奈何兩人跑得快追不上,好在兩人是繞圈跑。莫小翠著氣等兩人跑到邊,哭喊著上前攔住韓一楠:“大妮啊,他是你爹,你不能打他啊。”
老子是孤兒冇有爹!韓一楠滿臉冷漠一把推開莫小翠,眼神都冇給一個繼續追。
然後就是,韓友力在田坎上上躥下跳,後麵跟著舉著扁擔喊打的韓一楠,最後是看兩人跑近後過去攔韓一楠的莫氏,裡著不能打。
花氏已經坐起來,哭天搶地拍著大哀嚎:“孽畜啊,六親不認打和老子的小孽畜!老天爺,你咋不一道驚雷將這小孽畜給劈死呢!”
韓大磊打了一天的稻子累得不想去理會,坐在田坎上旱菸歇氣。韓二妮是不敢去,擔心等會兒和爹拿自己出氣。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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