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外人，陸鋮澤不怕將自己的野心暴給親娘看，「娘，您無需擔憂，這兩個媳婦兒，是我的，就是我的，哪個都逃不掉，將來都得好好聽你兒子我的。」

「這一個個的都不好相與，一個白眼狼，一個狗眼看人低，這司還沒扯清楚，你還想兩個都要？要我說，都休了，娶個更聽話的更好。」黃氏只覺得兒子瘋了。

陸鋮澤出沈曼青都沒見過的狡黠笑容，「這人啊，多雄心壯志，往後宅一關，為了孩子的前程，眼裡也只有爭搶丈夫的寵了。分開看都難對付，讓們自己斗去，到時候還得靠娘制衡們了。」

細細一琢磨，是這個理。

黃氏寬了心，愁雲布的眉梢終於了喜，「到時候，管黎家兵權，還是丞相權勢，不都是我兒的了。怪不得聖人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就是苦了我兒這些時日的閑言碎語和聖人怒火了。」

「邁過這道坎兒，天高任鳥飛，娘就等著子孫福吧！」

小南聽著屋兩人不知的幻想，默默記下的同時撇了撇，在兩人離開后，調頭往沈曼青院子走去。

「幹得好，切莫了馬腳，以後你不用親自來找我回稟了，我會讓墨雲去找你。」沈曼青招招手，墨竹拿了金釵出來，遞給了跪在地上的小南。

小南恩戴德的叩頭退下后，沈曼青著雪娃娃一樣可的兒，淡漠一笑，「雪靈，方才這些話，你都聽到了麼？」

雪靈把玩著娘親披散的長發，「娘，聽到了。」

伺候大小姐已兩年的墨竹早就練得波瀾不驚，但還是對大小姐對小小姐的教育到驚訝不已，這樣的話，大小姐竟然讓小小姐一起聽。

沈曼青顯然不是尋常子，也並非尋常后宅婦人，只當這是不宜錯過的良好教育機會。

沒有什麼比言傳教更讓孩子記憶深刻，笑如花，不見一悲傷，掉轉孩子，讓面對著自己，「那雪靈聽懂了麼？」

小孩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頭，又晃了晃腦袋，「不是很懂誒，娘，我是要有兩個娘親了麼？為什麼爹爹要讓兩個娘親斗，為什麼爹爹說人關在後院眼裡就只有男人了呢？」

「這就是夫君，這就是男人，這就你爹，什麼親，都是騙小姑娘的，雪靈啊，長大后可別被男人三言兩語哄騙了去，男人那張是靠不住的，唯有權勢，掌握了權勢，男人也得哄著你……」

「是麼，娘親，如果我有了權勢，我還要男人做什麼？」

「因為世道不公，有些東西只有男人才能擁有，我們子想要權勢，只能依附男人……」

「依附男人，那權勢還怎麼是我的呢？那就是我哄他，不是他哄我的了啊。」

「不著急，娘慢慢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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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鋮澤和黃氏大張旗鼓的坐著陸府的馬車，沒有直接去探聽到的柳茹月所在的蘇府，而是直接去了十娘食肆。

十娘食肆這些日子本沒開張，哪怕好些訂單柳茹月因著擔心打草驚蛇沒去退，現在告狀的事發生后，也沒有誰敢來找退錢。

都害怕被右相懷疑與柳茹月有私下來往，被右相嫉恨，這幾十兩銀子不要也罷。

但這不影響無所事事、不牽扯朝堂利益的好事者，整日里在十娘食肆外遊盪，就想看看那敢告狀的婦人到底長什麼模樣，亦或者是否還能看到一出好戲。

等待了兩三日，十娘食肆外多的是他們這些好事者，好戲倒是一場都見著。

大家都有些喪氣了，卻見傳聞中的負心漢負荊請罪來了。

道歉要有道歉的態度，陸鋮澤做得很實誠，除了沒有把外衫全，荊棘還是背了一捆的。

眾目睽睽之下，陸鋮澤攏了攏捆著荊棘的布帶，扶著黃氏下了馬車，開下擺一遲疑也無的跪在了雪地上，深深的把額頭埋在雪地里，「月娘，我來負荊請罪了！」

聲音含悲含怨，似有無窮心意難以言說。

等待多日的大戲，竟是如此展開，還以為會打起來呢。

不人都面面相覷，這負心漢竟然直接來請罪，而不是仗著右相勢，悄悄把毫無靠山的髮妻解決掉？！

這時候黃氏也跪在了地上，「月娘啊，都是娘的錯，我兒從來沒有想過不要你，是娘自私，是娘讓他應下的，是娘私下裡想賣了你們，怕你們阻礙了鋮澤前程……」

兩人在那邊惺惺作態的演戲，周圍看客也品出了味兒，「原來右相婿不是陳世，看來是我們冤枉他了。」

「那可不，如果陸大人有錯，皇帝早就砍他頭了，現在看來就是婆媳矛盾罷了。」

「陸大人也難，娘的話怎能不聽，而他也沒想殺妻，還讓娘親和弟弟帶著十娘上京呢，哪知道途中發生了異變。」

十娘食肆外的況，很快就被乞丐帶給了小瘋。

小瘋被這兩人噁心的夠嗆，卻也不敢不告訴乾娘。

休息了兩日，柳茹月的氣已經恢復了很多，除了不能下床、不能沐浴、不能食辛辣之外，日子過得反倒是比這兩世加起來都愜意。

三個孩子終於都在邊了。

雖說永慶不在邊，但江嵩的人已經帶來消息，說子曜已經送宮中，安排了永慶伺候他邊。

說是伺候，不過是陪著子曜，讓不必擔心永慶在宮中被欺負。

而此刻，岳無逸也潛進了蘇府，找到了正和三個姑娘翻手繩的柳茹月。

「你在一潭死水的京城撒了一把石灰，搞得四煙火瀰漫，你倒是過得逍遙。」岳無逸看著柳茹月的目，恨不得咬死。「你手裡抱著那麼大個金娃娃，竟然不早些給我說？還險些還得我犯了錯。」

三個閨看著直接往娘屋子裡鑽的岳無逸，紛紛面異，有排斥的、有好奇的、有打量的。

雪慧在繁府做過下人，學過一些大戶人家的規矩，知道岳無逸這般行徑相當無理，「你不是說和我們娘親不麼？怎麼能擅自進我娘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