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道:「小婿懷疑是不是趙氏那賤人在李家村就聽到什麼消息,聽家父說也是趙氏提議自己進京來的。小婿也未料趙氏有這個膽量……」
王閎啪一聲放下茶碗,罵道:「老夫看膽量大的很!你這小子,連自己媳婦是什麼樣的人都不了解,事不足,敗事有餘!」
沈俊忙跪下請罪,此時已沒有毫那麼「清朗之氣」了。
「小婿知錯,請岳父大人息怒!」
王閎道:「也就是薇兒心繫於你,不然,老夫……」
王薇只得抹淚,去年臘月失於他,那時慈恩寺客院子中,是由丫鬟芷香掩護沈俊潛進房裡,也有心勾引,他/行雲/雨,沒有拒絕,此事怎麼不了干係。
無論什麼事都不能阻擋沈俊的追名逐利之心,沈俊在王薇之事上是有擔當的,當時對著王閎也稱是他難自強了王薇。但王閎又豈能不知這其中的道道,兒怕也是願意的,這事不能攤開來追究。
沈俊道:「岳父大人,此時我們該如何是好?」
王閎沉片刻,道:「你們也趁此時,多做些善事,市井百姓,趨利之人,吃人。」
再派個幾人到民間說說王薇的善舉,弄個救命之恩,以相許,大婦善妒不容的版本出來。再過段時間,這事的風頭也過去了,而真實版本如何也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了。
王閎也是沒有辦法,他中年得子,唯一的兒子現在才十歲,而大兒錯嫁寧國侯的次子,既沒有襲爵,才能也普通。在兒子長大才之前,他十分需要一個男丁當左膀右臂。
王閎雖恨沈俊和兒私通,但是他對沈俊的文章和賣相還是十分滿意的,加以培養,未必不能閣拜相,當時最好的辦法也是認下這個婿。
原想不過一個鄉婦趙氏,施以巧計,不過兩三年便可除去,外人也難知,卻沒有想到這趙氏是這樣難纏的主。
這「閃電突襲」讓人不及防。更糟糕的是明霞郡主和李笑竟然手,不然,當時發狠擒住趙氏,對做了手腳,讓死得不明不白,沒有有力的原告,憑尚書府的能耐此事還能制。
沈俊和王薇聽從父親意思,接連三日在狀元府門口施粥施米,當然這些東西是王家出的,沈家可沒有錢。
但是看得張氏如割了心肝一樣,可是在這個富貴的兒媳面前本沒有底氣,而兒子也一心幫著。
王薇此時倒不想家宅不寧,於是送了金銀給張氏,張氏雖心疼施粥的浪費,心底還是覺得這個媳婦好。
且先不提。
卻說趙清漪帶著一兒一婢,原是想先趕回衢州府告知父親,同時防範家人遭不測,卻沒有想到這日住在客店中時,得到明霞郡主的到訪。
英親王府毗鄰東宮,因是今上胞弟,太后子,英親王輩份不是宗室中最高的,卻是一位最尊貴的親王。
英親王許是避嫌,雖寵幸,並且有顯赫妻族,卻只掌管禮部,因而今上對他也頗為看重恩典。
而世子徐昀從小跟著長三歲的太子長大,也頗好,因為人機敏,武藝也不錯,他了今上的探,不過外人看來卻只是一個比較寵的宗室。
趙清漪心底十分激這位奇怪的郡主,沒有想到是英親王妃要見,梳洗打扮了一下才帶著兒子婢前往。
轎子從王府側門進,過了兩道門,這才下轎,明霞郡主親自陪伴,又有一位嬤嬤引路。
不一會兒到了王府正堂,只覺此檐牙高啄、軒昂壯麗,與民間建築大不相同。
屋子十分寬闊,不下於酒店大堂,又有大理石屏風隔開,嬤嬤直接引人進堂,就見一個穿著齊腰襦、披絳煙羅罩衫的貌貴婦端坐於上首。
頭上倒不見如何貴重首飾,卻是一高華氣度,面上卻和藹可親帶著一抹微笑。
「草民參見王妃娘娘!」趙清漪就要跪下,雖然是現代人,可不得不鄉隨俗。
李王妃道:「晗兒,快扶趙娘子起來。」
明霞郡主扶,趙清漪起來后忙又施禮道謝:「草民不敢當。」
李王妃看了看沈智雲,笑道:「這位就是令郎吧,聽晗兒說,此子至孝,趙娘子也是有福的。」
沈智雲不過是鄉下孩從未見過王府之氣派,此時也說不出話來,李王妃卻李嬤嬤賞了他一個荷包。但沈智雲給長輩磕頭的禮還是有的,忙磕頭謝禮。
李王妃笑道:「不過拿去玩的東西,這孩子真是實心眼!」
趙清漪道:「他小孩子能給王妃磕幾個頭已是他的福氣,況且王妃這麼大的恩典,郡主娘娘也對草民有恩。」
李王妃笑道:「我聽明霞說了趙娘子之事,原本趙娘子也是能當家夫人的,這樣棄了,不覺可惜嗎?」
趙清漪暗想,古代子后宅寂寞比現代人還八卦嗎?其實這事還不得更多的人知道,那樣就更安全。
趙清漪福了福:「草臣當日呈口舌之利也是出於無奈,此事越多人知道,我才能保得命。」
李王妃問道:「那沈狀元也是才貌雙全,當真會如此?」
趙清漪道:「草民相信,他定會取我命,因為我阻礙他的前程了。
因為沒有證據,我也拿他沒有辦法。我只想教養大郎長大,沈俊如何也與我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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