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仿佛起了霧一般。
霧彌漫到程竹手中的小盆裏,還沒聚集起一層底子的小盆就被灰塵覆蓋了。
程竹打了兩聲噴嚏,捧著盆跑到麵前讓看。
程鳶蘭無語片刻對男人道:“你給我站在那裏別。”
男人眨眨眼,那雙跟程竹無比相似的眼睛安靜地看著,手垂放在側,姿依舊拔無比,隻是看著莫名有點可憐。
程鳶蘭歎了口氣,將先前找到的巾當抹布用,給程竹的盆子清理幹淨,又花了點時間清理了灶臺。
廚房是用了清潔能源,沒有明火,試了一下,灶臺還能用。
然後在程竹期待的目中,拆了那包米,剁了些新鮮蔬菜,又往裏加了些魚和海鮮,做了一鍋濃稠的海鮮粥。
程竹也不接水了,就趴在比自己還高的灶臺前盯著那個鍋瞧。
趁著鍋裏煮粥的間隙,程鳶蘭進了博士的臥室。
臥室很大但是也很空曠,隻有一張床一個櫃一個休眠艙,牆上原本掛了張照片,此時照片掉在了地上,撿起來發現,裏麵是一段會的錄像。是年輕的博士與一個長得很漂亮的人站在一起,不知道博士說了什麽,人掩著大笑起來,然後手輕輕捶在他肩上,兩人抱在一起親吻起來,之後畫麵結束,又開始重新播放。
這應該就是博士的妻子了,也難怪他當時會那麽執著。
放下照片,打開了床頭櫃,裏麵空空如也,再翻開到在地上的櫃,裏麵隻有幾服,冷清到不像是住過人的樣子。
休眠艙因為飛船傾斜已經掉到了牆角,打開休眠艙看了看,還能用,指示燈還亮著。上麵的毀壞比其下兩層來說實在是小了很多。
這一臺看著比下麵房間中的休眠艙要豪華了不,不知道這臺能不能連的上星網。
決定等之後空閑的時候就過來試一下,轉出了臥室。
男人不知道何時跟到了門口,但是沒進來,就柱子似地杵在門前不。
回到廚房,海鮮粥已經散發出了濃鬱的香味,程竹依舊趴在鍋前,手指輕輕著鍋底邊緣。程鳶蘭一把將他的手拉過來,發現指尖已經紅了,他卻像是完全覺不到燙似的,還有些茫然地看著。
直接將程竹被燙的食指放在他的耳垂上降溫。
許是覺到了溫度,程竹好奇地將另外一隻手也放在了耳垂上。
發現一個燙一個不燙之後,他竟然又把沒被燙到的手指再次往鍋上去。
程鳶蘭:“……”
這孩子有時候真是傻的可以,傻這個基因也會被提取麽?
海鮮粥煮了滿滿一大鍋,出鍋的時候香氣四溢,米的清香混雜著蔬菜和海鮮的鮮香,整個廚房都飄著化不開的味道。
米煮得很爛,海鮮蔬菜與濃稠的米混合在一起,呈現出晶瑩無比的。
程鳶蘭自覺水放的剛剛好,火候掌握的也還不錯,滿意地將鍋端到了地上。
程竹已經迫不及待了,聞著香味不時,口水差點能滴到鍋裏。
程鳶蘭看看杵在一旁的男人,他雖然依舊沒什麽表,但是眼神也不時看一眼鍋裏,但是在發現程鳶蘭在看自己之後,他又立即轉回視線,目不斜視地看向前方。
好笑地找了兩個沒破的大碗,剛好一人一碗地端到兩人麵前。
“吃吧,小心燙。”
然而這倆是完全不在意燙不燙的人,接到碗之後,就立即往裏倒。
程竹倒是還稍微好一點,隻大口大口地吃著,因為米很爛,他幾乎沒怎麽嚼就咽了下去。
沒有蔥薑蒜,海鮮粥雖然鮮,但其實還是有一點點腥味,好在這倆人都不在意。
吃完了之後,男人把碗蓋在自己臉上,把碗底的幹幹淨淨一滴不剩。
程鳶蘭不忍直視地轉過頭,就發現剛剛吃完的程竹也一樣,整個腦袋都進了比他臉還大的碗裏碗底,完了還把碗拿到麵前讓看。
程鳶蘭瞅著他腦袋上沾上的一點湯,用巾給他抹了抹腦門。
這倆可真是神同步。
吃完了粥,程竹還有點意猶未盡地看向鍋裏,發現鍋裏還有點殘餘的米粒和湯之後,直接端起鍋就往自己臉上蓋。
男人不自覺地了一下,出一豔羨的神,又很快收斂了起來。
程鳶蘭阻止不及,隻能往好了想,以後是不用刷鍋刷碗了。
見兩人吃完了,拿出兩顆潔牙糖塞進他們裏。
“嚼,不要咽下去。”
潔牙糖是甜甜的薄荷味,就像嚼真正的糖一樣,嚼一會就融化了。
“再漱一下口,吐出來不要喝下去。”
不過這次沒阻止及時,程竹和男人都將水直接咽了下去。
程鳶蘭:“……”好吧。
這個地方做飯很方便,都開始想要不要將家搬到這裏來了。但是這裏目標太大,終究不太安全。
博士臥室房間的那張大床也很完整,足有兩米寬,床上與床板鑲嵌為一床墊,躺上去適中,比沙發還要舒服。如果能帶回家,晚上天躺著吹吹風看星星也好。
吃過飯之後,三人沒有繼續在飛船上四尋找,而是開始搬家。
程鳶蘭將所有營養都塞到了最初發現的櫃子中,然後用服裹著櫃子的破損,扛著櫃子往外走,程竹抱著一堆生活用品跟在後麵。
而男人則扛著一個休眠艙,正是博士臥室的那一個。
休眠艙很重,但是男人扛著卻非常輕鬆,胳膊上的青筋都沒出現,甚至還能再來一個。
三人帶著一堆東西往家的方向走。
算起來都有十幾天沒回去了,不知道垃圾堆下的稻子有沒有。
雖然帶了一堆東西,但是換了後,速度更快了些,竟然隻用了兩天半就回到了家裏。如果不是怕營養會甩出來,速度還能更快。
才剛跳下垃圾山,程鳶蘭就驚異地發現,在口不遠,長著四顆小小的綠苗,有半個手臂高,部還能明顯看到一顆綠米,綠米下方的須深地底。
那些沒有胚芽的綠米竟然能發芽?還是見識淺薄,其實那些綠米都還保留了胚芽,隻是沒看到而已?
所以說,當初被吃掉的那些,全都是種子。
程鳶蘭呆愣了半天,繞過這幾株苗,進屋將東西都擺好,十來天沒回來,走時窗子沒管好,屋中飄了一層灰。
程竹蹲在口前看了一會,然後鑽進裏去看自己存放的小盒子,九連環還放在盒中沒丟,但是巧環卻已經碎了。
他捧著九連環挪到了程鳶蘭邊。
看他的模樣,不用說話程鳶蘭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沒關係,我回頭再給你做一個巧環。”
程竹彎了下眼睛,又帶著九連環走開了。
回來後沒有給男人下命令,他一時半會也沒事做,就杵在門口朝裏看。
程竹晃了晃手裏的九連環,金屬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男人的視線看過來。程竹上前拉住他的手走到一邊,給他演示九連環的玩法,然後把東西塞到他手裏。
男人無措地著九連環,在程竹的目中,緩緩地拉出圓環慢慢玩了起來。
他比程竹上手快,當時程竹見到程鳶蘭的演示之後,索了好幾個晚上才能練拆開,但是男人隻看他玩了一次,竟然也直接拆開了。
隻是用的時間稍微久了一些,足有二十分鍾。
程鳶蘭從屋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程竹揪著男人的手來回翻看,然後奪過九連環不給他玩了。-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男人有點無措又茫然地看著他。
猜到了過程的程鳶蘭上前了一下程竹的臉,然後帶著他往先前出事的地方走。
男人跟在後,三人很快回到了那個塌陷的大中。
果然,稻子已經了,稻穗彎著腰幾乎掉到了地上。
先前被倒差點折斷的稻子竟然也沒死,全都結了穗垂在一邊,再晚來幾天,稻子約莫會自己落下來了。
程鳶蘭立即小心翼翼地沿著稈剪斷,將穗放在一個布袋裏,這布袋是用給程竹做服剩下的袖子做的,做了兩個,不算大,但是很好用。拴長繩子就能做挎包了。
看著這個地方,程鳶蘭就不由得想到程竹被抓走的那天,暗暗握了握拳,以後這樣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三人帶著一兜稻穗很快回了家。
去掉被程竹吃掉的那兩株,剩下也隻有十二株,這種稻子一株三穗,一穗上約莫有五十粒米,算下來竟然也有一兩千粒,相當高產。三人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將米從穗上下來,收獲了一大捧。
程鳶蘭眼前一亮,綠米實在是生長迅速又高產的作,也許畝產真的能有萬斤也說不定。
先前他們走的時候,稻穗似乎才剛結出米不久,米粒不大也很,等回來時,已經完全了。
不過在前世,溫度土壤都適宜的時候,稻子生長的也很快,最長也就三四個月,短則兩個月就出米也是常事,就連沙漠鹽堿地都能長稻子了,這個世界將米的生長速度再進行提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雖然沒怎麽種過地,但是植在華夏人民心的種田技能,是不可能隨著穿越而消失的。
不管是種小麥還是稻子,似乎都需要先育苗。
程鳶蘭不太清楚該怎麽育苗,似乎是要泡進水中。
撓了撓禿禿的腦袋,將米攤開,放在太下曬。
直接泡進水裏,這些剛摘下來的米可能會腐爛,要先曬幹再浸泡。
轉了轉眼睛,對男人道:“你在這裏看著,不要讓風把米吹走了。”
男人就立即化雕塑站在米旁邊守著。
在距離房屋不遠的水源邊圈出來一片地,程鳶蘭開始製作種地的工鋤頭。
花費了小半日功夫跑到隔壁的燃燒垃圾堆,找了一些合適的金屬塊回來。
用工將金屬砸了鋤頭的模樣,如今力氣大加上工趁手,那金屬塊也不是非常堅,很快就做好了兩個鋤頭,一個是單頭一個是雙頭的,可以一邊鋤地一邊碎土。把手用的是掰下來的窗框。
拎著做好的鋤頭,開始幹活。
程竹見狀也拎起另一個鋤頭似模似樣地跟著鋤了起來,但他鋤地很沒有規律,一下西一下,挖了幾下之後,他就開始抄著鋤頭往下挖坑,好好的地差點挖了井。
程鳶蘭趕奪了他手裏的鋤頭讓他在一旁待著,將還看著米的男人喊了過來。
米總共也沒多,所以地方不需要多大,也就兩分地的模樣,兩人不到一個小時就鋤完了。
程竹和男人都不明白為什麽要把地給挖得坑坑窪窪的。程鳶蘭也不解釋,讓兩人給剛開墾好的地澆澆水。自己抱著個盆,把米給泡了進去。
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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