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洗漱好,便帶了丁香上街去了。
兩人先將這客棧樓下的牲畜家禽都問了一遍價格,還是十分公道的,便給了客棧里的掌柜一些傭金,讓他幫忙先將這些牲畜家禽買來,放到他后院去。
然后繼續逛街,又買了不菜種子。
街上各路小吃隨便吃點,肚子也填飽了,兩人提著大包的菜種子正要回客棧去,不想竟然有人膽大包天地將手朝著腰間的荷包過來。
沈羨之眼里,那男大防就是個擺設,并沒有因為對方是個男子,就有半點顧忌,沒有半點猶豫直接一把將那只手抓去。
本意上是想順便將這人的手反剪,沒想到這人居然跟魚鰍一樣不溜秋的,從手里逃了。
然后飛快地淹沒在眼前的人群里。
沈羨之將手背上裝滿菜種子的包袱塞給丁香,“回客棧等我。”就不信了,居然還能有從手里逃掉的兒。
然后立即追了上去。
話說這小兒,逛了大半天,也沒找著合適下手的機會,大家的荷包看起來都不算太鼓脹。
他也沒忍心下手。
終于瞄準了一個,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個練家子。
幸好他這腳底抹油的功夫不錯,不然的話,只怕真要被抓住了。
但因為是第一次失手,還是有些擔心騙的,跑了好一陣子,才進一沒人的小巷子里大口氣。
卻忽然聽得頭頂傳來一個冷笑聲:“小子,能跑啊!”
他下意識地向上抬頭看去,卻見是那姐姐追來了,一顆心嚇得險些從天靈蓋飛出去,一面拔就要跑。
但是沈羨之已經跳下來,將他攔在了巷子里。“想跑?”居然敢的公款!膽夠兒啊!
路雖然是被堵住了,但是小兒不服啊,自己又沒到的錢,犯得著這樣死命地追麼?
但是他現在也看出來,自己這輕功還待苦練,比不過這漂亮姐姐,所以便隨手從腰間出自己的小木刀朝著沈羨之扔了去。
趁著沈羨之去躲的功夫,踩著墻越上墻頭便逃了。
沈羨之躲開了那兩把迎面而來的小飛刀,卻發現居然是木質的,心說這小扔飛刀的本事不錯。
輕功也勉勉強強,是個好料子。
必須逮住,好好教育,往后給自己的日月神教添磚加瓦!
日月神教,可不就是需要這樣的人才麼?
然后立即追了過去。
追了小兒三里路,得小兒的二十來把小木刀都扔沒了。
最后自己放棄,在一顆老松樹下停住,氣吁吁地求饒道:“俠姐姐您就饒了我吧,我就是窮人家的孩子,沒干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想借兩個銅板買個燒餅吃。”
而沈羨之大氣都不待傳一下的,環手抱看著眼前獵一樣的小兒,“有你這樣借的麼?還過人銀子麼?你曉不曉得,萬一人家的銀子要拿去救命呢?你這樣不等于間接害命?”
雖然求賢若,但是吧,也是有標準的,更何況日月神教是神教,不是魔教。
所以打算教訓這小兒一頓。
接下來,樹林里便傳出來一陣慘聲。
片刻后沈羨之拍了拍手,看著被自己打得鼻青臉腫的小兒,“什麼名字?”
小兒抱著膝蓋,一邊泣一邊抹著眼淚,順便一鼻,“錢袋子。”
“好名字。今年多大了?總共作案幾起?”繼續問。
錢袋子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沈羨之到底想干什麼,“可能,大概,十來起吧?”
“十幾起吧?想好了再說。”正好自己好久沒機會活手腳了。
錢袋子聽罷,生怕又一頓暴力襲擊,連忙改口:“十五起。”
“都是本地作案,你也是本地人?”沈羨之聽著口音,也是本地的,不過這錢袋子的輕功和那一手飛刀,不像是自學才的。
錢袋子怕再手,未免再遭這皮之傷,只能老實回道:“本地的,最近才開始作案的,但是我指天發誓,真的只是拿他們幾文錢,趁著他們沒發現,把錢袋子還回去了。”
只丟了幾文錢,大家都沒當回事,畢竟他一般只那些鼓脹的錢袋子。
就算真被發現了,但是只了幾文錢,丟錢的人也大都以為是哪里算錯賬了。
并不會聯想到被一事。
但是在經過前世十幾年優等教育的沈羨之還是認為,“就是了,沒大小。不過我看你小小年紀也不容易,今日我就饒了你。”
聽到這話,錢袋子心中一喜,連忙要給磕頭。
不想忽然被沈羨之抓住下頜,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什麼東西滾自己的嚨里。
嚇得連忙手掏嚨,“你,你剛剛給我吃了什麼?”
“我日月神教的千吞萬噬蠱。”其實是剛才街上買的糖豆,自己這里還有一小包呢,剛給他喂了一顆。
但是錢袋子不知道,嚇得臉都白了,一聽這東西就不是好玩意兒,繼續催吐。
可耳邊卻響起沈羨之的聲音,“沒用的,這東西即化,你最好老實些,不然那蠱毒發作起來的時候……”
這錢袋子到底是年輕,被這一恐嚇,果然沒再作,心如死灰地坐在地上,“你到底想干嘛?”
卻聽沈羨之說道:“這樣吧,我邊正好缺人手,你跟我干一陣子,表現好我就給你解毒,怎麼樣?”一面遞給他一把銅錢,“這些你拿去捐到鎮子上的尼姑庵里去。”
錢袋子接過銅板,心說那尼姑庵就一老一小兩個尼姑,哪里用得了這麼多香油錢,于自己最多捐一半給們。“你真的能給我解毒?”一面又在心里暗自思量,這漂亮姐姐武功高強,還提了什麼日月神教,自己從來沒聽說過,難道是什麼世大派麼?
如果自己也能學習制作蠱毒……
他越想越,最好想到以后肯定還管三餐,有點心。
反正怎麼都好過比自己在這個小鎮子上茍且生要好。
“當然。”沈羨之心想,難道自己看起來像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麼?
不過錢袋子還有疑慮,“你會帶我去哪里?”反正聽著的口音,不是漢州人。
在往南往北,他都是不能去的。師父說過,去了就活不了。
而且他也沒名碟在,是個黑戶。要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在師父留的錢花完后去人錢?
早就找個小店跑堂了。
可是大家都遵紀守法,一聽他沒戶籍,就不要。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把你賣了。”沈羨之當然也發現這小孩不對勁,小小年紀,這飛刀耍得有模有樣,倘若說沒人教,是不信的。
又見錢袋子好手好腳的,還有些功夫,怎麼不做正經營生?于是忍不住皺著眉頭問,“你不會是逃犯吧?”要不就是好吃懶做,更該打!
“我不是,你別說。”這話嚇得錢袋子一個激靈,連忙站起來著急解釋,“我只是,只是沒戶頭而已,沒你說的那樣嚴重。”
他想,自己這個況,不能算是逃犯吧?
家里被抄的那會兒,他還沒生出來呢。
只是可惜他雖不是逃犯,卻因是棺材子,村里不同意給他上戶,不想留下他,嫌棄他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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