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渾然不介意,只要能治療怪病,做什麼事都行。
在熱熱鬧鬧的氛圍中,法事辦完了,黑狗撒完了,驅邪咒念完了,經文也念完了。
眾人眼含希冀地看向坐在主位的許翰,充滿期待地說:“黑狗驅邪效果很好,哪個邪祟到都得怕,你覺怎麼樣?”
“聽完驅邪咒,有沒有覺好一點?”
在眾人期待的目中,許翰突然覺自己負重,濃濃的力傳達到四肢,于是站起來,想看看自己走路正不正常。
結果剛走出一步,他就啪的一下倒在地上,雙抖,甚至比之前還要無力。
眾人:“???”
旁邊的王書連忙走了過來,將他扶起,擔憂地說:“先生,沒事吧!”
許翰了頭頂的汗,虛弱地搖了搖頭:“沒事。”
隨后拿著鏡子照了照自己的白發,滿臉茫然:“你們搞完了這些東西……我還是覺很累,很疲憊。”
眾人心道不妙,這些方法對邪祟或多或會產生效果,怎麼會一點用都沒有?
這時,許翰難地了一聲:“不對,我有點難。”
眾人聞言驚喜地抬起頭:“難是正常的,說明是咒語起了效果。”
“邪祟離,當然會不適應。”
然而許翰卻搖了搖頭,扯了扯自己被黑狗灑滿的服:“穿著服好難,我覺有點著涼了。”
眾人:“……”
真是白開心一場。
他們互相對視,心中犯難,難道不是邪祟導致的?
良久過后,有個人搖了搖頭:“許先生,你這事兒不好辦,我得回去請教請教我師傅,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他人紛紛表自己無能為力,希他另請高明。
許翰聞言心里失極了,重重地倒在椅背上,一無形的生命力正從他的里遠去,讓他非常抓狂,卻沒有任何辦法。
他抬手撐著自己的頭,眼里閃著深深的無力。
這些大師是南城最厲害的一批玄門人士,他們幫不到他,還能找誰?
這時,他突然想起還有兩個人沒有提出自己的解決方案。
他于是抬起頭來,看向對面的安如故和林初霽。
林初霽是看風水的,拿著羅盤在酒店里到轉,抬起手不停比劃,查看酒店的風水。
許翰無比期待:“林先生,你看出什麼了嗎?是我們酒店風水出問題了嗎?”
其他人陷沉思:“既然不是邪祟,應該就是風水出了問題導致沖煞。”
“我對風水不太了解,不過他是三合派的,家學淵源,肯定能幫你看好。”
“今天難得能看到三合派的傳人辦事,能學到一點就算是喜事。”
然而林初霽逛了一圈回來,卻搖了搖頭:“你們酒店藏風聚氣,風水好的,是三合派作風,你是不是請我們家里的人來看過?”
許翰點了點頭:“酒店選址的時候,是令尊來看的。”
林初霽恍然大悟,難怪里面很多細節是三合派的不傳之,原來是他父親來過。
他想到此,有些憂慮:“我本來還準備到你們家去看看的,但是你們家宅子是不是也是我父親看的?”
“對!”許翰立即點頭。
林家在南城名聲之盛,傳遍上流圈子。能夠請到林家的人來看風水,就不會選其他人。
林初霽聞言心里失極了,擺了擺頭說道:“看來不是風水的問題。”
他父親比他厲害得多,他可不覺得自己在風水上的造詣能夠比上父親。
許翰聞言,心里失極了,眼里的漸漸熄滅,難道他要不明不白的早衰早死嗎?
許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難以自拔,渾然忘記還有安如故沒有說話。
在場的其他人則是將目全投向了安如故,能抓到方若水的人豈是等閑之輩?
果不其然,安如故沉默半晌,主說道:“其實你上的事,我有一點眉目。”
之前算了算許翰的命,許翰人品還行,沒有作犯科,此番是飛來橫禍,可以幫上一幫。
之所以先算一算,是因為不想替壞人辦事。這樣不僅有損德行,最重要的是,過不去心里這一關。
這些天,跟玄門人士接,意外地發現自己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有天賦的人對磁場的變化和存在的覺敏銳。但是不一樣,可以直接看見由磁場而帶來的能量波。
比如上一次在長久大廈,煞之氣導致整個大樓陷絕境,羅盤面對復雜的能量場徹底失靈,狐仙本能覺得危險所以不愿意降臨。其他人只能通過還沒有失靈的法,主尋找可以讓法產生能量共振的鎮。
然而在的眼中,世界與眾不同,濃濃的煞之氣黑得猶如實質,從腳底往上蔓延,越往下面越為濃厚,說明鎮正是在地底下。
現在面臨重病的許翰,也能看見一些奇怪的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他上的氣息很,淡淡的氣從他的飄出,不知道飄往哪個地方。
安如故收回視線,說道:“給我買一點朱砂和黃紙,我畫一張追蹤符,看看你的氣運和壽數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在場的玄門人士中有人帶了朱砂和黃紙,立刻了出來。
因為請神是一件的事,安如故找了一間安靜的屋子,獨自將符咒畫好,并且拿了出來。
催符咒,符咒被無形的火焰所燃燒,從最底端開始燃燒,逐漸向上蔓延,被灼燒過的地方越變越深。最終,無形的火焰將符咒吞沒。
閉上眼睛,一個畫面突然出現在面前。
那是一個狹小的公寓,地上很多雜,房間非常雜。
在正中央,赫然擺著一個靈堂!
靈堂布置得非常簡陋,周圍隨意地擺著花圈,中央寫著斗大的字——“奠”,左右兩邊掛著挽聯,前面放著供桌,上面擺著三個蘋果作為祭品,兩邊燃燒著火燭。
而最中央則是一張照片。
當看清照片的時候,愣了愣。
那個人戴著眼鏡,氣質儒雅,和邊的許翰長得一模一樣。
——被設靈堂的人居然是許翰!
睜大眼睛,垂下眼眸,若有所思,原來是活人喪事……
其他人紛紛問道:“我怎麼沒聽過追蹤符咒?是你自創的嗎?”
“自創的符咒能力很小吧,不太可能追蹤得到邪祟。”
許翰剛剛見到符咒無風自燃的景象,儼然將安如故當最后一救命稻草,期待不已:“大師,你看出什麼了?”
安如故微微嘆氣,說出的話石破天驚:“你被辦喪事了!”
許翰像是被釘在原地一樣不能彈,一涼意彌漫到全:“我活得好好的,怎麼有人給我辦喪事?!”
其他人倒是恍然大悟,原來是活人喪啊!
他們見許翰不懂,于是說道:“活人喪,顧名思義,是在人沒死的時候,給人辦喪事。這不僅很晦氣,而且可以迷差,讓他們覺得你快死了,從而走你的壽命和氣運等等東西,所以你才會一夜衰老。”
“好多年沒看見這麼毒的事了,到底是哪個喪盡天良的干的?”
“是啊,現在可以迷差,但是紙包不住火,等到事被發現,對德大大有害,將來要投畜生道!”
....................
活人喪事由來已久,前朝的時候,有位王爺為了讓皇帝對自己不要起疑心,所以經常給自己辦喪事。這位王爺可能覺得活人喪事沒用,但玄學界皆知活人喪事是有用的。
尤其是帶著生辰八字,品,頭發指甲……東西越全,活人喪事辦得越真,對活人的影響就越大。
眼前許翰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例子,直接一夜白頭,整個人行將就木,眼看要活不過幾天了。
許翰聞言咬牙切齒,后槽牙被磨得咯咯響,狠狠拍了拍桌子,發出沉重的響聲:“到底是誰暗算我?太過分了!”
安如故緩緩搖頭:“信息太了,我只知道你被設了靈堂,不知道其他的事。”
許翰幾乎將咬破,整個人氣得直抖,但知道現在沒有辦法,所以連忙拜托安如故:“那大師,你既然看出來這事了,能理嗎?辦好的話,五千萬就是您的了!”
其他人聞言,心中并未生起嫉妒之心,因為他們一直以為是邪祟或者風水沖煞,并沒有看出來許翰上淡淡的煞氣是活人喪事導致的。
玄學界以能者為尊,能解決他們解決不出來的問題,便值得他們尊敬。
安如故嗯了一聲:“我有辦法。”
曾經在茅山中看過破解活人喪事的方法,不需要去實地破壞靈堂,直接找紙人過即可。和之前給梁晶破解借運的方法大差不差。
要了一張紅的紙張,將紅紙張做紙人,在紙人上寫上許翰的生辰八字,又將他的頭發綁在紙人上面。
隨后將紙人放在桌子上,在周圍擺上酒杯和柳枝,在酒杯中倒上酒,把柳條放在酒杯里面,將紙人點燃。
在一片火焰中,念出咒語:“天清地清,是非分明,有冤無冤分的清明,吾本無罪,替人過,害我者,速速退。替替我此罪,九天玄急急如律令!”*
紙人被大火燃燒,不一會,就燒了個大半。直到最后一片角被燒干凈,紙人化為一灘灰燼。
而許翰突然覺渾一輕,濃濃的力化作一暖流,從心臟往外蔓延,傳達到四肢。
他覺自己像是在泡溫泉一樣,渾上下暖洋洋的,原本無力的雙逐漸變得有力氣。
許翰心來地站了起來,走了兩步,這次他的步伐非常穩,步伐鏗鏘有力,和之前行將就木的人判若兩人。
這時,他突然覺頭上有些異樣,他忍不住拿起桌子上的鏡子,將鏡子轉向自己。
他原先的頭發是黑發中夾雜著銀,現在白發變烏發,恢復以前的模樣。
許翰下都快掉了下來,濃濃的欣喜將他裹挾,渾上下充滿了活力,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年時。
太好了,他的衰老癥被治好了!
許翰想到幫助自己的人,心里激不已,連忙走到安如故旁邊,真心誠意地說:“大師,你救了我一命,簡直無以為報!”
“五千萬就是報酬,你我錢貨兩清。”安如故公事公辦地說。
許翰心中卻覺得五千萬比不上自己,畢竟他活著,還能再賺五千萬。
他謝過安如故:“錢馬上轉給你,對了,大師你留個聯系方式吧,我不知道是誰搗的鬼,萬一下次他還來害我怎麼辦?”
安如故嗯了一聲:“可以。不過我破解他的法,他會到反噬,他從你上走了多壽命,他自己就會減多壽命,還會遭到報應,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許翰聞言心里快活極了,心中的憤恨瞬間消失不:“那就好,這種害人的人就該千刀萬剮!”
接著,他們倆換了聯系方式,許翰表示之后會將五千萬打到的卡上。
許翰恢復健康,高興不已,于是讓侍者送上無比盛的酒席,邀請在場的所有玄門人士用餐。
安如故晚上正好沒吃,于是順水推舟,答應下來。
大酒店是不一樣的,各種忌會提前考慮到,手藝非常好,各種菜香味俱全。
一場宴會下來,賓主盡歡。
臨走的時候,林初霽特意問安如故要了聯系方式。其他人見狀紛紛留了聯系方式, 畢竟他們都對安如故好奇極了。
安如故跟林初霽一起離開酒店,許翰早已為他們準備好送他們回去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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