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俘虜回來，靈兒就沒打算讓他活著。

　他讓伊爾布的棺材在城樓上曬了十天，靈兒就折磨他十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折磨人無垢者最拿手了，他們從小從腥里爬出來，最清楚什麼樣的傷勢能讓人死亡，什麼樣的傷勢只痛苦不會致命。

　“說十天就十天，一天都不行，止散給他用上，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阿大比劃：“保證十天，不會死掉的。”

　又指了指外面，問：“你和皮爾斯吵架了？”

　“沒有，那家伙自己鉆牛角尖，不用管他。

　十天之后，來找我，我要出趟門。”

　阿大點點頭，眼神看向孩子。

　“你要抱一抱嗎？”

　阿大嚇的覺擺手，殺人他不會手，面對這個小團子倒是手腳發。

　“沒關系的，他還是你接生的呢，你也抱過了，再抱抱吧，以后我出門，還要你幫著帶孩子。”

　阿大雙眸劇烈閃，一個小的生命，了他心底最的部分。

　雙手虔誠地托著孩子，深切到作為一個人的喜怒哀樂。

　“頭放在臂彎里，不用張，放松就好。”

　靈兒含笑看著他，糾正他的姿勢，這孩子出生之后，阿大就跟洪水猛似的，不敢一下。

　倒是皮爾斯已經很練抱孩子了，那家伙無師自通呢。

　“孩子都不會抱，給我吧。”

　皮爾斯走出來，接過孩子，眼神都不給靈兒一個，氣哼哼出去了。

　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怎麼都哄不好那種。

　最也得堅持三天，絕不妥協。

　一天之后，皮爾斯來靈兒面前晃，小作不斷，都不看我一眼嗎？

　靈兒心中好笑，真是孩子脾氣。

　“有事兒嗎？”

　“我來看孩子，不想跟你說話。”

　靈兒挑眉，“看完了嗎？”

　“沒有，我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他一直是我照顧，我擔心你摔著孩子。”

　靈兒好笑，自己這個親娘還能摔了孩子？

　“你勞苦功勞，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取名字？我嗎？”

　皮爾斯驚喜若狂，沒白辛苦啊，公主居然讓自己給孩子取名字。

　“什麼好呢？我得好好想想，還沒給人取過名字，他是第一個。”

　此時只恨自己讀書，皮爾斯絞盡腦想名字。

　“王室不在乎這個孩子，就沒必要姓他家姓氏了，跟著我，姓趙吧。”

　“姓趙？”

　老國王知道，不得氣吐。

　這是王室唯一的嫡傳孫輩，居然跟娘家人姓氏，他這一脈算是斷了傳承。

　“理應如此，老國王自己都不在乎，咱更不在乎了。

　姓趙，我更不會了，你等等，我找人商量商量。”

　這一商量，又是三天，早忘了跟靈兒生氣的事兒了，一心撲在名字上。

　眨眼睛十天時間已經到了，靈兒去見了文公爵。

　馬廄里的文公爵已經不承認樣子，眼睛瞎了一只，僅剩的一只瞇一條線，勉強看清楚人。

　看到靈兒，陡然睜大，嗚嗚爬過來，“殺了我，你殺了我吧，求求你讓我死了吧！”

　十指頭已經不見了，四肢倒是齊全，但是下糊糊一片，無垢者也不是不在乎的殘缺，讓他也嘗嘗被人閹了的滋味。

　沒有靈兒的止散，文公爵早就死在那次閹割刑罰上了。

　“現在想死了，你對伊爾布那麼狠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的下場呢？”

　“我錯了，我后悔了，公主，我不求你原諒我，但求一死！

　十天時間，猶如過去十個世紀似的，文公爵從未覺的時間那麼難熬，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死亡對他已經是一種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