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民如海，凝聚出無量的芒。

這是民意之力。

江寧郡也綻放出一道道芒，朝著大夏京都涌去。

不僅僅如此。

刻下正氣歌的石碑，也凝聚如海一般的浩然正氣，加持在顧錦年。

這是浩然正氣，並非是才氣。

古樹吸收著這些浩然正氣，也在發生蛻變。

古樹當中，還有三十六枚才氣果實，之前沒有煉化吞噬，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況。

也就在此時。

顧錦年的文府出現，這並非是顧錦年主凝聚文府，而是被這浩然正氣引導出來的。

當文府出現。

正氣歌化作一大日，映照在文府之上。

此時此刻。

九顆大星映照在天穹上。

這代表著顧錦年目前為止所寫的千古文章以及千古詩詞。

至於鎮國詩所演化的星辰，反而被到一旁，為了點綴。

不僅僅如此，顧錦年的五輛戰車，也在這一刻發生了蛻變。

之前的戰車，渾沐浴金芒，是金戰車，像太一般耀眼。

而現在的戰車，開始蛻變，化作玉輦。

蛻變玉輦，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響起，人們看去，一些儒者更是驚呼。

「怎麼會有千軍萬馬奔騰之聲？」

「剛才你們聽見了沒有？有一種萬馬奔騰之聲啊。」

「世子殿下的文府戰車，怎麼開始蛻變了？」

人們好奇，

一些儒者更是看不明白了。

很快，有老儒開口，似乎知道一些況。

「這是儒道異象。」

「唯有古之聖賢，才能凝聚的異象。」

老儒開口，道出一些辛。

此話一說，更是引來眾人好奇。

「世子殿下之前不是九煉戰車了嗎？怎麼還會有變化？」

「是啊，之前世子殿下不是熬煉五大戰車了嗎？現在怎麼又有蛻變？」

眾人疑，忍不住發問。

此言一出，後者立刻緩緩解釋道。

「天地之間，儒者可凝聚文府，錘鍊五車，世子殿下九煉戰車，這是極致蛻變。」

「但儒道異象不一樣了，唯有天地聖賢，才可凝聚出儒道異象。」

「孔聖當年便凝聚出儒道異象。」

「亦或者是說，四代聖人，都凝聚出了相應的異象。」

「世子殿下也在凝聚異象，未來不可言說。」

老者開口，闡述著這件事。

聽完這話，人們恍然大悟，看向顧錦年的眼神，充滿著羨慕。

文府。

千軍萬馬的影子已經浮現，在玉輦後，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尤其是玉輦之上，聳立五道影，這是顧錦年的影。

「民意化千軍萬馬，才氣凝車，浩然正氣鎮五方，一人可抵千軍萬馬。」

「佩服，佩服啊。」

「我為何有一種錯覺，若我與同時開啟文府，會被他直接鎮？」

「別說你了，我更是覺，即便是大儒在他面前，也會被他無鎮。」

「這是儒道異象，古之聖賢才有的東西，大儒的確有些不行。」

人們慨著，顧錦年這一次為民冤，可不僅僅只是獲得民心這麼簡單，有太多好了。

譬如說文府，重新得到熬煉，更是以民心化作千軍萬馬，演化出文府異象，達到了古之聖賢才能達到的就。

正氣歌化作太，於文府天穹之上，九顆大星閃爍，映照顧錦年的文府。

也就在此時。

石碑釋放出來的浩然正氣，聚集在文府上空。

熾烈的芒，有些刺目，許多人去，卻發現本無法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一恐怖絕倫的氣息，自顧錦年的文府擴散而出。

這氣息，只針對讀書人。

因為尋常百姓沒有任何覺，但讀書人卻有說不出來的覺。

與其說是恐懼，倒不如說似乎一種發自心的敬畏。

「這是什麼東西？」

「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不讀書人滿是好奇，文府的蛻變，已經讓他們到驚訝，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異樣。

「這回老夫就真的不懂了。」

老者開口，他也不可能什麼都懂啊。

儒道異象，還是偶然之間看一些書籍才明白的，眼下的況，實在是有些令人疑。

轟轟轟。

恐怖的浩然正氣，在顧錦年文府之上凝聚，彷彿是在孕育什麼一般。

眾人眼神當中充滿著好奇。

不止是他們，即便是八王，還有永盛大帝，都忍不住以武道神通關注過來。

他們也十分好奇，這在孕育什麼。

最終，足足半個時辰，浩然正氣這才消散。

取而代之的，便是一把尺子。

沒錯。

就是一把尺子。

一把三寸長的玉尺。

「怎麼是一把尺子？」

「醞釀如此之久，居然只是一把尺子？」

人們驚訝，有些不解。

畢竟如此可怕的異象，居然只是孕育出一把三寸玉尺？

不過，大部分書生好奇，可一些老儒卻顯得沉默，他們雖然也不清楚這是何。

但總覺得有些問題，如此可怕的浩然正氣，孕育出來的東西，豈是凡品？

可是什麼，誰也不清楚。

然而。

就在突兀之間，有一道尖聲響起，引起所有人驚愕。

「這是儒道聖，這是儒道聖啊。」

「這不是傳聞嗎？沒想到真的有啊。」

有一位中年儒士，他指著這柄玉尺，聲音無比激烈，彷彿跟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

眾人好奇，紛紛看向此人，不明白這是何意。

到眾人的目，中年儒士深吸一口氣，努力去平復自己的心，隨後他繼續開口，但依舊有些聲。

「此乃儒道聖，傳聞當年孔聖人開創儒道一脈，天地有所悟，凝聚出九件聖，贈予孔聖。」

「然孔聖只取三件，將剩餘六件歸還天地，予後世之人，所取三，名為春秋筆，古今冊，問天鏡。」

「春秋筆下，可改王朝氣運，古今冊可評一切王侯將相，問天鏡可悟天地玄奧大道。」

「也正是因為如此，孔聖為天下王朝共尊之人，而剩下六件聖，有無數傳聞，據說後世三位聖人各自取了兩件，也有的說各自取了一件。」

「眼下，世子文府當中的便是其中一件，若不出錯的話，應當是玲瓏聖尺。」

中年儒士似乎看過一些古籍，知曉這個辛，他推測顧錦年文府當中的尺子，乃是傳說當中的儒道九聖之一。

這種東西，恐怖絕倫。

「春秋筆？古今冊？問天鏡？我儒道竟然還有這般的神？」

「如若說九聖，某還不懂，但說到春秋筆，某也知曉一些，這春秋筆可更改王朝氣運，某看過一篇古籍，當初孔聖人周遊諸國，發現有一國家，民風惡劣，百姓如同強盜，對過路之人，收取錢財。」

「若有姿上佳者，更是直接豪取搶奪，不為人也，故而孔聖人一怒之下，以春秋筆書寫文章，將其國國運直接削沒，不到半年便已亡國，而且國民百姓，也遭遇不幸，徹底在歷史之中絕滅。」

有人開口，他不知道九聖的傳說，但卻對春秋筆有所研究，道出一些故事來。

聽完此話，人們驚嘆，畢竟這件事聽起來實在是神話至極。

不過眾人也能理解，諸國時代，有時候十萬人也是一個國家，所以削弱一國自然是有可能的。

隨著話題展開，越來越多的人出聲了。

「春秋筆，乃是聖，據說就在孔家當中。」

「對，我也聽聞過，孔家有聖人之，想來就是這春秋筆，古今冊，問天鏡吧。」

「有這個可能，只是這三件聖，應當是被祭祀在祖祠當中，是孔家的基，若無天大的事，也不會使其出世。」

「孔家聖有幾件，這個不清楚，但有一件我還是知曉的，那便是古今冊，諸位你們難道忘記，太祖登基之時，天地異象嗎？」

人們開始議論紛紛，也猜測孔家的事。

可直到有人出聲，十分篤定的道出孔家有一件聖。

那就是古今冊。

甚至提到了太祖登基。

的確，大夏開國，太祖登基，祥雲萬朵，更是有金龍浮現，瑞兆天下。

這件事發生在幾十年前，京都有部分人還有極其強烈的印象。

畢竟那個時候能看到一點異象奇觀，可是十分罕見，不像現在，不異象連連。

所以他們很羨慕這批年輕人，畢竟往後的日子，他們可能看到更多的異象。

「你的意思是說，太祖皇帝登基，孔家用古今冊評判太祖皇帝？」

有人好奇，忍不住問道。

「恩。」

「有這個可能，古今冊可評古今往來所有的王侯將相，若留好名，則可增加王朝國運，若是惡名，則會降低王朝氣運，天下人都會認可。」

對方回答，認為可能很大。

一時之間，無數人震撼，同時也徹底明白，為何孔家的地位會這麼高。

原來不僅僅只是尊重聖人那麼簡單啊。

手握春秋筆，可削王朝氣運。

再有古今冊，可評價王侯將相，雖天地意志主導，但人為也能干擾一些。

這可是大殺啊。

「那問天鏡的作用是什麼？」

又有人詢問，十分好奇。

「這就不清楚了，傳聞當中問天境通往一聖境，可領悟天地玄奧大道，孔聖當年便了聖境之中，悟天地，從而完善儒道。」

「後來也為一件大殺，可斬一切魑魅魍魎，這三件聖，應當是在孔家之中。」

「原來如此，可為什麼一直沒有見到過啊？」

「是啊，這麼多年，都沒見到孔家使用？這是為何？」

「當初江寧郡妖作祟，孔家為何不以問天鏡斬妖啊？」

一道道質疑聲響起。

充滿著好奇。

既有聖，為何不拿出來斬敵？

「這就不清楚，或許是因為激活這些聖需要一定代價，除此之外，也想不到其他可能。」

「恩，這個說法行得通。」

「這就是孔家萬年不倒的原因嗎，當真是恐怖啊。」

「也並非僅僅只是依靠聖，聖人意志，萬古長存啊。」

「是是是。」

他們議論著，又扯到了孔家，有人下意識慨一句，卻馬上意識到問題，連忙致歉。

這就是孔家的地位。

讓人不敢多言。

「現在不是說孔家的事，世子殿下這玲瓏聖尺有什麼作用啊？」

「是啊，這玲瓏聖尺有什麼作用啊？」

「春秋筆，古今冊，問天鏡，一個個都如此神通了得，這玲瓏聖尺有什麼用啊？」

一道道聲音響起。

許多人聽的如癡如醉，比那些天橋說書人都說的彩萬分，自然而然也產生了好奇心。

想知道顧錦年的玲瓏聖尺有什麼作用。

「讓我想想，我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中年儒士皺眉，在努力思考。

所有人都看向他，充滿著好奇與期待，過了片刻，他一拍腦袋，有些激道。

「我記起來了，這玲瓏聖尺的作用，是可以削他人才氣，直至化凡。」

中年儒士激出聲。

可這話一說，所有讀書人沉默了。

削他人才氣？

直至化凡？

要不要這麼恐怖？

對於讀書人來說，什麼最重要？

職都是其次。

最重要的就是儒道境界，腹中才氣。

畢竟讀書人有讀書人的圈子，有些員雖然職很大，可若是去了一些名流聚集之地，員還真不夠看。

儒道的勢力很強，別看朝廷一些大不是大儒，可實際上很多實質權力都被讀書人把控著。

尤其是一些看起來很不起眼的權力，都被讀書人死死著。

就好比戶部。

百萬兩銀子撥款，肯定是戶部尚書說了算。

可那種小額度撥款呢？

這個縣衙要三千兩，那個縣衙要五千兩，那邊有個縣衙要個一萬兩，一府之地，多也有七八個縣衙，每年是這種撥款都是不計其數。

那這種幾千兩銀子誰來審批？

戶部尚書來審批？

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啊，就是由下面人來做，可這其中的利潤又有多？

故此，讀書人最看重的就是才氣，儒道境界。

若有儒道境界，只要別太橫，找個老師當靠山，既能當，又人敬仰，去哪裡都會有人給面子。

而顧錦年文府當中的玲瓏聖尺，就是可以直接削他人才氣，才氣一削，大儒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