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興十一年,新年。
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屠蘇。
正是新年伊始,各家各戶都忙的不可開。
鄭國公府的龐夫人帶著嫡進宮去了,文國公府的嫡長沈思是永新帝冊封的敏妃,年前剛得了個小公主。
兩府本就出自一家,同氣連枝,龐夫人怎會錯過這種結討好皇室的機會。
沈卿依是庶,還是文國公小青梅生的兒,本就不龐夫人待見。
再加上出落的越發艷,甚至過了自家嫡的風頭,龐夫人就更不想見到了。
沈卿依樂得自在,不得永遠不要想起自己,那樣就可以整天窩在繡房或是書房里,做自己喜歡的事。
正坐在桌前,抬頭便能看到窗外的一樹梅花。
興致來了,提筆作畫,可以用作補畫繡的樣本。
沈卿依翻出一方上好的絹帛,提筆,緩緩地點下一朵紅梅。
艷紅的澤與純白的底形鮮明對比,花瓣舒展,似幽幽吐著芬芳。
滿意地點頭,正要繼續點梅,耳邊忽而傳來清潤的嗓音,帶著淺淺笑意。
“沒想到你一個小小的婢,也有這般高超的畫技。”
沈卿依只覺后背著滾燙的膛,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蘇合香,心跳瞬間加速。
手中還握著那只狼豪筆,腦袋卻倏然轉過去,瞪著一雙眸。
“怎麼又是你?你從哪里鉆出來的?”
男人著一襲暗紋華貴緋,墨發傾瀉,頭頂白玉簪華流轉。
此時,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正專心致志地看著的畫。
“這般分心可不好,畫會毀掉的。”
話音落,大掌握住的荑,在枯瘦的梅枝上點出艷麗的紅,一朵梅花瞬間綻放。
沈卿依呆呆地看著他的側臉,濃長的睫在眼下垂出一片暗影,高的鼻梁好似刀雕斧刻。
他的手掌大而有力,掌心干燥,略帶薄繭,那一瞬間的溫暖讓明顯愣了一下。
“知道我長得好看,也不用這般明目張膽地垂涎吧?”
沈卿依聞言,回過神來,臉紅,當即掙開他的手,氣哼哼的。
“你是不是把我們鄭國公府當你的后花園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才是主人,你不該教訓我。”
男人角勾起,定定看著,目流轉間,波瀲滟。
“我是寧王的護衛,而你不過是沈三小姐的婢,你說我們誰的份高一些?
你家小姐若是見到我……家王爺,可是要下跪行禮問安的。
還有啊,你不但進主人的書房,還用的筆作畫,膽子倒是不小。”
這一番敲打,讓沈卿依無言以對。
似乎每次都說不過他,這人還真是舌燦蓮花。
一早就聽說,今日府中會來貴客,不曾想竟是寧王。
“你家主子最近來我們鄭國公府,似乎來得有些勤,該不會是看上我二……看上我們府上二小姐了吧?”
男人微微怔楞,這一次倒是沒有反相譏,難得安靜了下來。
曲迤進了十四爺的後院之後沒多久,就發現十四爺這貨……八成是重生的! 瞧他看四爺時候的勁兒,恨不得吃人。 瞧他看自家皇阿瑪和額娘時候的眼神,哎喲您要暴露了! 曲迤還得小心捂著,別叫這重生回來的十四爺看出個好歹來。不過好歹她隻是個丫鬟,問題不大。 可十四爺不讓做丫鬟了,說必須給她塞進後院,曲迤哭出聲來了。 後院裏這配置也是……清一色的滿人,曲迤一個漢軍旗混的是小心翼翼。十四爺是想通了,各種放飛。看誰都不爽。也不跟親親八哥混了,也不跟親親九哥親了。成天懟天懟地懟空氣。把四爺懟的直運氣。 看的曲迤是心肝兒都顫,以後四爺做了皇帝你怎麼辦啊? 懟了好幾年,大概十四爺也想到這一點了,他努力爭太子之位了…… 這要是失敗了可咋辦啊?
一次算計,她從執政女君成了軍中女奴,洗衣做飯兼暖床,不但要與一群小人鬥智斗勇拼智商,還要時時刻刻擔心被某人餓狼撲食。 遇上一個在智商和體力都碾壓自己的人,某女不滿拍桌子:「於東川而言,我可是大事」 某男沉吟半刻,一臉認真的點頭:「好巧,我就是干大事的人」 她殺伐果斷,震懾朝堂,身處逆境卻能忍辱負重前行。 「我能屈能伸,吃苦受累於我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飯」 某男寬衣解帶:「那你躺下擺好姿勢,準備著受累吧」 「作甚?」 「讓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