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焱笑容迅速收斂，“夫人說的太過了，本王只有幾個閒錢而已，夫人想聽真話，那本王便打開天窗說亮話，本王只要襄王的支持，不是支持我，而是支持六皇子！”

木香訝異他的直接，剛纔還繞來繞去的試探，怎麼現在不繞了？

支持六皇子，他可真敢說，他就不怕這事傳了出去，不管是傳到太子還是皇帝耳中，都是一個死字。

木香不會了解，唐焱既然敢說，就已經是有了八分的把握。

他了解赫連晟，也瞭解太子，更瞭解皇上，就是不怎麼了解木香，所以剛剛纔會被氣到。

眼看皇帝愈發老邁，太子若是不出差錯，皇帝不會輕易廢除太子，一旦太子繼位，他們倆兄弟必死無疑，這讓唐焱再也坐不住了。

赫連晟在朝中的地位，無人能撼，他不支持任何一派，至曾經他是這樣認爲的，直到最近襄王妃跟太子鬧掰了，差點沒跟太子幹起架來。

這讓唐焱看到了苗頭，也看到了希。木香是赫連晟的弱點，同時，也是一個突破口。

唐鑫眉頭蹙，對於皇位，他誓在必得，但是他不喜歡哥哥爲他做的一切，要爭皇位，他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雙手去爭，而不是靠著他的謀劃。

赫連晟笑容很深，“皇位之爭，與本王無關，四皇子的謀劃，本王不一定非參與不可。”

唐焱笑了，“襄王何必自欺欺人，眼下的形勢你我都清楚，太子已經將你視爲眼中盯，中刺，先有邊關滋事，後有林軍中刺殺，襄王敢說，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之後，還能保持中立嗎？”

“他是否視我爲眼中盯，對本王來說，並無大礙，即便他做了皇帝，也與我無礙，要跟你蹚這一趟渾水，有意義嗎？”

“呵，襄王果真以爲，等他當皇帝之時，你的地位，還能像如今一樣穩固嗎？自古天無二日，國無二主，他現在將你視爲眼中盯，繼位之後，這顆眼中盯只有越變越大的份，或許他現在不了你，但有朝一日，或許是五年，或許是十年，在他掌權到一定程度時，你敢保證他不會你嗎？”

赫連晟子往後一靠，挑眉看他，“你想說，狡兔死走狗烹，對嗎？可是誰又能保證，六皇子不會是這樣的人？在本王看來，他跟唐昊並無太大差別！”

唐焱又被他的話堵住了。沒錯，帝王之家，自古便是如此，想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什麼兄弟，什麼親，都不重要。

他的確不可能在赫連晟面前保證，唐鑫坐上皇帝之後，會讓他永如今的權勢與地位，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襄王，京城之地並不適合你，你就沒想過得一塊屬於自己的封地，遠離京城是非之地，做個天高皇帝遠的逍遙王嗎？”唐焱說到這，看了眼唐鑫。

唐鑫及時站出來，接下他的話，“我大哥說的沒錯，我可以承諾，屬於你的封地，永世無須向朝廷納稅，也不朝廷約束，再與南晉國無關！”

這個承諾，相當於劃分一塊封地，送給赫連晟。

說到底，這兩兄弟是爲自己打算。

留下赫連晟在京城，是他們的患，倒不如把他遠遠的送走。

殺了他，本不可能，他在軍中，朝中的實力太過強大，一旦對他手，不過是現在還是將來，都會引來世人唾罵與討伐。

木香心神一，不得不是說，他們的話，打了木香。

的確不喜歡京城，是非之地，人心險惡。新皇繼位是遲早的事，他們是該提早做打算，只是……

赫連晟站起，“此事日後再議，兩位先回去吧，等到真正抉擇的那一日，兩位自會知道本王的立場。”

唐焱見他如此說了，也只得作罷，此事急不得，“那好，希襄王早做打算，六弟，咱們走了。”

說完了話，表完了態，唐焱收起咄咄人的姿態，又捂著，咳了起來。

木香也站起來，十分好心的提醒他，道：“既然重病了，就得點心，否則死的更快，再免費送你們二位一句，不謀比謀更有效！”

“王妃下留，”唐鑫聽不得別人咒他大哥死。

木香也送了他一句，“想大事，最好收起你的侍傲，否則你一輩子也爬不到那個位置！”

“六弟，別說了，王妃說的對，走了，”唐焱咳的又重了，但還是強撐子，拉著唐鑫離開。

出了前廳，唐鑫深吸幾口新鮮空氣，平復下焦躁的緒，片刻之後，又恢復先外人所見到的青冷漠年。

等到他們兄弟二人離開，赫連晟拉著木香，往清風院走去。

木香小心觀察他的臉，也不知他心裡作何想，他不說，也不問。

直到兩人步清風院，赫連晟拉著坐院子裡。

今天很暖，早上起來時，木香便讓人搬了榻在院子裡，想著中午可以在院子裡曬太，睡午覺。

赫連晟擁著在懷裡，一隻手不規矩的探進的裡。

微涼的，還很，把木香撓的呵呵笑，佯怒打掉他的手，“大白天的，也不看看是在哪裡，當心人看見！”

赫連晟低頭看著的，低沉著嗓音嗯了一聲，“娘子也覺得封地這個提議不錯嗎？”他又怎會錯過一一毫的表。

木香瞇起眼，看著藍天白雲，呼出一口氣，才慢說道：“京城確實不是長久之地，要是能離開，最好不過，只是，他們說的話，能信嗎？”

赫連晟呵呵一笑，“他們的話怎能信，除了想當皇帝的話是真的之外，旁的，一個字都不要信！”

爾虞我詐之地，唐焱的話，即便現在是真心的，但等到他達願的一刻，之地不同，想法自然也不一樣，誰能保證，他還能保持初衷。

“那我們要如何？不管他們哪一上當皇帝，結果好像都差不多，要不，唐墨？”

“他不會做皇帝，不止不會坐，他想逃離京城的想法，跟你相同，”赫連晟搖頭。目前來看，似乎只有唐鑫最適合坐這個皇位。

木香仰著頭，把玩著他的下，似乎很無奈的嘆氣，“這樣看來，只有唐鑫了，你肯定有萬全之策，對不對？”

赫連晟拉下作的小手，笑容自信，“這是自然，若是不能保護自己的人，還有何用！”

“誰是你的人，我是我自己的，可不是誰的附屬，”木香故作生氣。

“哦？那這樣呢，”他忽然一把將撈起，一個翻，已將木香在下，相抵。

如此的景，令木香想起，兩人合二爲一時，他臉上的表，便是如此，好像兩個人變了一個，融爲一。

“哎呀，你快起來，萬一有人進來，一眼就能看到，太丟人了，”木香推著他，張的朝院門外去，就怕哪個不長眼的人，一頭闖進來。

不同於的張，赫連晟毫不擔心，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空出來的手，悄悄爬上的襬。

“娘子，這樣是否就看不到了。”

“啊？”

在木香驚訝的時候，赫連晟一道掌風掃到院門，將門關上了，只差沒有落鎖而已。

“你！你要幹嘛？”木香看清他眼中的火焰，是悉又驚的炙熱。

赫連晟壞壞一笑，忽然傾狠狠的吻上的脣，在脣上流連輾轉的吻著。

一隻手到腰間，在暖暖的之下，跟做只有晚上才能做的事。

木香在新奇又張的心之下，一次次被他推到高峰，彷彿躺在一片雲海之中，飄飄，落不下去。

中午的時候，紅葉派人給府裡送一罐子牛。京城之中，倒也有喝牛羊的習慣。

只是大都是自家養的牛跟羊，不可能拿到外面販賣。

看見這一罐子新鮮，卻沒有經過理的牛，木香靈乍現。

若是能做出蛋糕跟油，這種新鮮又甜膩的東西，不曉得好不好賣。

這兩樣做起來，本不高，人手無須太多，只要護好配方，不讓人盜去，絕對會是一項好買賣。

來這裡好久了，都快忘了蛋糕的味道，想到就手做。

木香趕去廚房，找到陳媽，府裡有鐵鍋或者陶罐鍋也可以，木香讓將鍋刷乾淨，待會做蒸用。

最簡單的蛋糕，就是用麪跟蛋加牛做出來的，如果想口味更好，可以加蜂或是加水果，加果仁，還有芝麻。

“夫人，又要做什麼新東西了，您需要什麼，奴婢幫您準備，”陳媽對的手藝毫不懷疑，就是好奇。

木香想了想，“這樣，你替我準備二十個蛋，把清跟蛋黃分開，這個你會嗎？”

“會，是這樣的吧，”陳媽快速拿了桌子上的一個蛋，在桌子上磕了個小口子，慢慢把蛋清倒了出來，留在殼裡面的，就是蛋黃了，“這蛋都新鮮著呢，是後院下的蛋，昨兒剛撿回來。”

“嗯，新鮮就好，你再打十九個，把蛋清都集中到一塊，等弄好了，我再跟你說下一個步奏。”

“呃呃，”啞婆擺著手，轉端了個盆過來，竟然全是蛋，大概是準備做午飯用的。

木香教他們用三筷子打蛋，順時針打，打到蛋油狀，沾到筷子不會掉下來就可以了。

打蛋的過程不能停，方向不能，時間久了手可能會痛，但是沒辦法，沒有自打蛋機，只能用人工去打。

打完了蛋清，再打蛋黃。

蛋黃加四勺糖，加一定比例的麪跟牛。

這其中的比例，也不確定，只能按著索的套路來，做不好就再做一次，失敗了也沒什麼。

倒是陳媽覺得牛是好東西，很怕浪費，“夫人，你做這東西，非要放牛不可嗎？奴婢覺得這牛還是得熱一熱，給主子們補子最好。”

“牛也不稀奇啊，如果想多些牛，咱們可以讓莊上的人養牛，不會養的話，可以找幾個懂行的人教他們養，下來的牛，可以補家用。”

本牛這個產業，也是一個賺錢的好路子。只可惜古人還不懂得牛製蛋糕或是油的好，要是喜歡上蛋糕跟油的口味，肯定要爭先恐後的養牛了。

很顯然，陳媽很驚訝的話，“咱們這兒可從來沒想到養牛的事，不過我倒是聽人說，蒼瀾人喜歡放牧，不過他們喝的大多是羊，蒼瀾人走到哪，上都一子羶味，咱們這兒的人可不喜歡那羶味，尤其是姑娘家，還是香的味好聞些。”

木香把盆遞給，微笑著道：“還是先把蛋糕做出來再說吧，等下在這個鍋抹上一層沒，油也不要太多，刷上一層就可以了，記得要用小火，不用用大火，蛋不用倒太多，否則底下糊了，上面還沒。”

話雖這樣說，但其實心裡也沒底了，記得現代人用的是電飯鍋，最好的當然是烤箱子，只是這裡的烤箱，必須用柴火烤，難免出現熱不均勻的現像，看來這事日後還得改進。

陳媽一邊記著說的話，一邊嘆。原來把蛋黃跟蛋清分開攪拌，還得有固定的方法，這樣攪出來的蛋，完全不一樣。

按著木香說的法子，將蛋裝鍋。

另外，木香又親手，打了四個蛋清，加一點鹽，一勺糖，當攪拌到一定時間，再加一勺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