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意外收穫,只收信本錢。
石頭跟喜鵲樂壞了,來這一趟,就得了二兩五錢銀子,對他們來說,可是一筆天大的收。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
木香咬著塊,用另一隻手指著木清揚,“要謝,你們得謝他,銀子是木大給的,有錢爺就是大方!”
木清揚氣結,半隻兔子而已,比擺上一桌酒席還要貴。
他原本的意思,是想搞到那幾個香料罐子,只要讓他聞一下,便可以了。
可是他那麼明,木香纔不會笨到把機會遞到他面前呢!
之所以,不計前嫌的賣給他兔子,最主要的還是看在赫連晟的面子上,糧草啊,誰他手握糧草呢!
等他們都快吃完了,木月嵐還沒吃到呢!
溫榮在一旁看的著急,可又不敢上去幫忙。被筷子扎到的手,還在作痛。他看的出,襄王妃沒有力,但一個沒有力的人,擲出的暗怎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哎呀,二小姐,你的糊了,”木香聞見一焦味,好心提醒。
隨後,又踢了石頭一腳,這小子跟了木香幾日,倒是機靈了。
急忙抓起地上的扇子,使勁往木月嵐面前的那攤炭火上扇。
本來那火就有些大了,他再一扇,直接就蹦出火星子。
火勢往上竄,徑直燒到了木月嵐的手,“啊,好燙!”一,手一鬆,完了,又掉了。
木清揚形一,憑空截下了快要掉進炭火裡的,頗爲責怪的看向木香,沒有說話,眼神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石頭一臉不明所以的樣,“我是覺得這火太小了,把火扇旺些,還能烤火呢!”
木香隨即點頭,“是呢,我也覺得有些冷。”
木月嵐捂著被燙紅的手,氣憤的瞪著,“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木香不理他,轉而對木老爺子提意見,“老爺子,依晚輩看,您家這位二小姐,太養尊優了,連這麼一點小活都幹不好,這可不好,爲人妻,哪能什麼事都給婢幹呢,總要自己手,才能顯示出誠意,您說是不是?”
這個觀點,赫連明德很贊同,不顧吃的滿油,直嚷道:“這話老夫同意,木香這丫頭廚藝是一絕,木老頭,你是沒口福嘍!”
他說的無比得意,自忽略當初是誰嚷嚷著不滿意,又嫌魯,又嫌不尊重長輩的。
他活了一把年紀,那些表面虛浮的東西,其實不是太重要了。人老了,所求的也不多,簡單的很。實實在在,踏踏實實的過日子,比給他天大的,再多的銀子都要好。
木老爺子的況跟他差不多,現在都是孤家寡人,他轉頭看了看正爲自己的手,心疼要哭的木月嵐,再看看木香,麻利的串著土豆,架在火上烤的木香,忽然覺得差別好大啊!
“要不這樣,讓月嵐丫頭跟著襄王妃學幾日廚藝?”
他其實是順著木香的話說的,可又擔心木香會生氣,再怎麼說,先前很反木月嵐靠近的。
老爺子的話剛落音,木香微微勾脣笑了,赫連晟低頭喝著剛端上來的茶,神不明。
而木月嵐第一反應是高興,終於有機會進襄王府,可以天天見到襄王殿下了。
可是樂著樂著,發現況不對了。
笑是正常的,爲嘛那個人也在笑,有種不祥的預,籠罩下來,像一團黑霧似的。
木香點著頭,“如此甚好,我看就待了七日吧,七日的時間,要是塊料,至也能開竅了,若不是這塊料,那便算了!”
這個主意,木老爺子高興,可是細細回想一下,他突然抓到了赫連明德先前話裡的重點,激的追問:“丫頭,你也姓木?那……那你爹孃可還健在?”
老頭子問出這句話時,木清揚神驟然一變,手裡的小刀差點手而出。
木香笑的很神,卻不答話。
赫連晟代爲回答,“娘很早就不在了,爹還在,老爺子問這個做什麼?”
“不在了?”木爺子回味著這幾句話,陷冥想之中。
那一瞬間的激與欣喜,或許是牽扯到某些傷心過往,令他一瞬間又蒼老了不,脊背駝的更厲害。再也沒剛進來時,跟赫連老爺子打架時的,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勁頭。
“爺爺,你別胡思想,襄王妃姓木,肯定是跟著父姓,您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木清揚扶著木老爺子,輕聲對他說道。
“是啊,跟著父姓,自然不可能,”木老爺子裡默默唸著。
木香一眼看出木清揚的張與一不安,拐了下夫君的胳膊,用眼神跟他流。
‘夫君?看來很有戲哦!’
赫連晟挑眉:‘夫人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只想弄清真相,還有……奪回屬於我們姐弟三人的東西!’
如果能證明事與木清揚以及他爹沒有關係,那麼,木家的產業,不會去搶。也不在乎,往後大把大把的錢,等著去賺,犯不著爲了搶他們的錢而傷腦筋。
但是……如果有關係,那麼對不起了,會送給他們一句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用不正當手段得到的東西,他們也不配擁有。
赫連晟握住漸漸冰冷的手指,‘放不下,就放手去做,得了心平靜,以後的日子纔會平靜。’
,便要全一心想做的事,阻止,只會讓抱憾終。就如他,亦無法原諒過往的人和事,不是放不下,而是已經不再抓住,又何談放下。
木香臉上慢慢的展笑了,回握住他的手,卻又忽然轉頭看向木清揚,“我不跟父姓,我跟我娘姓,我娘就姓木!”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如同往平靜的湖裡扔一個魚雷,到了某些人的心牆,瞬間……砰!炸的米分碎。
“丫頭,那你娘什麼?”木老爺子激的想抓的手,被赫連晟擋開了。
木香爲赫連晟的稚行爲無語,赫連公子卻是理直氣壯。除了他,誰都不可以抓他的手。
木清揚震驚過後,滿眼的鄙夷。又不是香餑餑,誰稀罕搶哪!
木老爺子還在等著的回答,可是等了半天,這兩人居然去打罵俏了。
赫連明德一直苦於上,現在終於有機會了,“你打聽人家孃親什麼幹啥,三國之姓木的多了,過去我有個部下也姓木呢,我怎麼沒見你跟他認親去!”
木老爺子一臉苦笑,“我這不是看這丫頭長的像……”
“爺爺,您今天緒太激了,孫兒帶您回去吧,”木清揚忽然站起來,半攙扶,半強制的將木老爺子拉了起來。
“我娘雖姓木,但是從沒來過京城,跟您肯定不認識,大千世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不是每個相似的人,都有關係,我娘去世的時候,我還小,大人的事,我哪懂的,”木香淡淡一笑,說的模棱兩可,雲裡霧裡的,連赫連明德都沒聽懂。
木清揚搶先代老爺子回答,道:“我爺爺思念親人過度,襄王妃還請見諒!”他招手喚來下人,扶老爺子去馬車。
木老爺子步履蹣跚的走著,或許是想明白了,不可能發生的事,又怎會如此巧合的發生呢?
“哦?要我見諒嗎?可是我家夫君現在正爲糧草一事發愁,他一發愁,我就發愁,搞不好我還會天天往你們家跑!”
“你!你這是在威脅我?!”木清揚拳頭攥,眼神狠厲。
“是又怎樣,你不心虛,我又怎能威脅到你,”一看木清揚那副憋屈的樣,便痛快死了。
木清揚憤恨的瞪了赫連家的爺孫倆,只聽見赫連老爺子,在說什麼,以後都要被孫媳婦管著了。赫連晟也是一副妻管嚴的模樣,沒有半分要站起來講公道話的意思。
笑話,他會講嗎?他腦子進水了纔會講!
木清揚憑藉著手裡的這張王牌,沒提要求,卻又偏偏不肯合作。他正琢磨著要不要讓人去搶糧食,錢給他,糧食拿來,就這麼簡單。
既然他家小娘子願意爲夫分憂,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會理木清揚那個商!
木清揚轉頭見木老爺子已經走遠,略微思索了下,說道:“糧草可以給你們,但是還得看襄王府可否捨得皇上封賞的土地,一百畝土地拿來,糧草我便按市價給你們,可保邊關將士吃上三個月,如何?”
木香不笑了,眸慢慢的聚攏,周被寒氣包圍,“木清揚啊木清揚,我原先覺得唐墨夠無恥,夠,可是跟你比起來,他本不夠格,木清揚,咱倆的樑子算是結定了,你想要本夫人的封地,癡心妄想,不是癡心妄想,我還會讓你後悔今天站在這裡,說這麼一番話,不信的話,你可以等著瞧,好戲還在後頭!”
木清揚也不是被嚇大的,他冷哼,“既然襄王妃不捨得那一百畝地,這筆生意便談不了,邊關的糧草就讓他繼續缺吧!”
赫連晟眼殺意,“木清揚,你別太過份!”
“哈,襄王殿下是要對在下武嗎?可以,在下等著,誰讓清揚是個捨命不捨財之人,殺了在下,糧草您還是得不到!”
此時的木清揚已然不在乎形像了,跟赫連晟鬥,他肯定吃虧,但他不在乎。
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
木香著赫連晟的背,免得他真怒要殺人,“無防無防,既然木大公子不願意做這筆買賣,那便不談了,這也沒什麼,木爺今晚一定要休息好,等著接招!唉,想不到本夫人此次京城之行,還有意思的,與你鬥,其樂無窮哪!”
木清揚此時看的表,覺得有些滲人,“在下靜候!”
撂下這句狠話,他轉就走,把木月嵐忘了。
“噯,大哥,等等我啊,”木月嵐一直都沒怎麼聽懂,他們說的是啥,只看見木清揚要走,他都走了,當然也得走了。
木香不急不緩的聲音,在木月嵐後響起,“你要留下學藝,七天!”
話音一落,喜鵲跟石頭閃到木月嵐面前,擋住。
木月嵐這會總算醒過味來了,不對勁,很不對勁,不行,一定得走!
“你們走開,本小姐不幹了,本小姐手傷了,要回府看大夫,你們兩個給我閃開,大哥,你等等我,帶嵐兒一起回家啊!”
的那麼悽慘,木清揚卻只是微停了下步子,“既然襄王妃留你,你便安心待著吧!”
他絕塵而去,留下臉如死灰的木月嵐。
喜鵲抓著木月嵐的胳膊,溫榮突然走過來,握劍的手擋住喜鵲,“請開我家小姐!”
赫連晟發話了,“嚴忠,把他扔出去!”
“是!”嚴忠也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閃出來,朝著溫榮飛去。
有人襲來,溫榮也不會坐以待斃,拔劍擋。
可是他錯估了對手,如果嚴忠與他對戰,還需幾個回合纔可以拿下,那他也不用混了,抹脖子自盡去吧!
溫榮的劍還沒拔出,嚴忠已經近,出掌將劍打回了劍鞘,提著他的領,腳尖微點,便將人提溜著,越過圍牆,扔到了老宅門外。
整個過程如行去流水一般,中間都不帶停頓的。
木月嵐已經嚇懵了,傻傻的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木香瞄了眼一臉傻樣的木月嵐,看著時辰也不早了,便提議回襄王府。
赫連晟早就想走了,赫連明德怪捨不得他們走的,好不容易,老宅熱鬧了一天,等他們走了,又要恢復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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