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說我是你弟?”他沒好氣的。
我忍不住笑,不過現在太虛弱,扯的心臟疼,咳嗽好幾聲:“宋子清,沒見過你那麼不要臉的。”
“行了閉,好好睡覺。”宋子清吼我。
我只好閉,好好睡覺。
過了一會兒,我快睡著了,模糊間,聽到宋子清說:“你的臉我讓醫生給你消毒了。”
“嗯……”我從鼻孔哼了聲,要睡了。
“至於冷陌,我會替你去教訓他,無需再傷心。”他又說,聲音有些小。
其實我想說不用了,因爲我也扇了冷陌一掌,暗他是我自己的原因,自作多喜歡他也是我的問題,他不欠我什麼,是的,我和冷陌算是抵平了,從今往後,也不會再有任何集了。
不過我說不出話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至於宋子清到底有沒有去找冷陌,我不知道了。
我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午才醒過來,依舊還有三瓶滿滿的吊瓶在打著,應該是打了一整夜吊瓶,宋子清沒在,病房裡很安靜,只有針水的聲音。
滴答,滴答……
我著天花板,心空空的,不知道了些什麼,卻又覺得很平靜。
或許,這樣纔是最好的。
宋子清開門進來了,手提著熱熱的食袋,臉卻有些腫,眼睛也有些腫,耳朵旁邊還著創口。
我愣住:“宋子清你臉怎麼了?”
“沒事。”他眼神躲閃,把食袋放桌子,擡手來探我腦袋,我撐著要坐起來,他把我按回去:“躺著!別給老子再找麻煩!”
我去,宋子清竟然也會‘老子’這種口,好可怕,我默默躺回去讓他了額頭,他去弄食袋的時候我又忍不住問他:“宋子清你不會昨天真的去找冷陌打架了吧?!”
他這樣子一看是打架打的啊!
宋子清不吭聲,了吸管在豆漿裡,遞給我:“靠起來喝,醫生說你今天燒基本退了,不過還是不能出院,需要觀察一天,如果燒徹底退了,沒什麼問題了,回家多休息。”
我吸了幾口豆漿,喝不下去了,有些急,聲音有些大的他:“宋子清你不能好好告訴我嗎!”
這下他看向我了,定定的看了幾眼,點頭:“對,我去揍了他一頓,替你出了口氣。”
“然後把你自己也揍了熊貓眼?”我心很複雜:“宋子清,你爲什麼忽然對我這麼好?我記得你當時可是恨不得死我的。”
宋子清避開我的視線,頭疼的按了按額頭:“我說過了,同爲同族,要其他人欺負你我才懶得管,但唯獨除了冥界那些人,早見不慣他們眼高於頂的姿態了!”
我也是!
冥界的那些人真的引起公憤了,我們平凡人類也是有很高很高自尊心的好嗎!
吃了早餐之後宋子清陪我坐了一會兒出去了,反正他所有事都叮囑過醫生了,我只需要倒頭睡覺,其他什麼都不用管。
我的質實在有些弱,這次好了出院之後,一定要想點辦法增強質,否則實在太容易到傷害了。
現在冥王對我又是虎視眈眈,冥王那種小人,保不定會弄些什麼損的招數來對付我,一味被其他人保護終究不靠譜,厲鬼曉梅說的對,能保護自己的,永遠只有自己。
一直睡到晚八點多了我纔再次醒過來,吊瓶也沒再打了,實在睡不住了,我去了個衛生間洗了把臉,打算出去隨便走走。
在醫院附近隨便走走好了,我也不敢走遠,醫院這種地方,氣重的很。
我按了電梯,等電梯的地方燈很弱,一閃一閃的,左邊站了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低著頭,垂著手,站在電梯口的地方等,右邊有個濃妝豔抹的人,正在大聲打電話。
燈又晃了一下。
我擡頭去看,醫院裡的燈一般都是led,但這電梯地方的卻不是,竟然用發出黃燈的燈罩,燈罩爬著些蟲子,遮了半邊燈,有些滲人。
怪,私人樓層可是高檔樓層,也會有這種破爛的燈?
電梯來了,我沒再去想了,和那個穿病號服的男人,化妝的人一同進了電梯。
電梯裡面空無一人,只有我們三個,我按了一層,化妝的人沒按,大概也是一層,病號服按了負二層,我看著負二層的顯示燈亮起時,後背忽然冷了一下。
負二層是醫院最底層,一般醫院的最底層,都是用來……做停房的!
見鬼見過了,我都快神經衰弱了,什麼東西都能想非非。
我自嘲的扯扯角,靠到了電梯最後面。
病號服的男人一直低著頭,手也垂在袖子裡,一直看不到他長相。化妝的人一直在打電話,那電話跟粘在耳朵似的,那麼近,我連那人耳朵都看不見了。
等等!
我七八糟的觀察這些東西做什麼啊!越想越滲人!
電梯到了第四層,門開了。
門外站著一堆老人夫妻,相互攙扶著,看著電梯,老對老爺爺說:“沒想到這個點了還能有那麼多人,坐不進去了,我們還是等下一趟吧。”
電梯,緩緩關。
什麼做這個點了還有那麼多人?!
明明電梯裡一個人都沒有啊!
我頭皮一下子發麻了,忽然覺左右兩邊都有什麼東西在自己,我整個人都僵了,一點點,扭過脖子。
這時打電話那個人也正回過頭來看我,我終於看清楚了。
哪裡是在打電話啊,那電話分明是沾在耳朵的!我之前的胡思想卻了現實,這人沒有耳朵,另外一邊耳朵的地方空的,正在往外冒,雙眼也帶著淚。
難道說,病號服的男人也是……
病號服的男人朝我轉,慢慢的看了過來……
電梯裡的燈在這個時候忽然滅了!
視線猛地陷了一片黑暗!
黑暗是一切恐懼的來源,我覺自己的心跳在這一瞬間嚇停止了。
我一不敢,明顯能覺到兩邊有那種‘東西’在著我
電梯,到一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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