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筱晚吃驚地看向芍藥,“果兒見我做什麼?”
芍藥也奇怪的,“為何避了表小姐過來?二夫人還是暫且聽一聽吧
俞筱晚使眼讓芍藥帶人進來,果兒撲通一聲便跪到了地上,連連磕頭,問什麼事卻又不說,聽拿眼睛看著芍藥,俞筱晚就更加覺得奇怪了,想起之前曹中慈的表現,難道與燕兒表姐有關?
忙揮手讓芍藥退出去,“這下總能說了吧?”
果兒忙又磕了幾頭,才眼淚汪汪地道:“還求郡王妃替我們小姐作主啊
俞筱晚不由得坐直了子,輕聲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且仔細地說
果兒哽咽地道:“我們二小姐的未婚夫,不知怎的了忠勇公府的世子,一開始,我們幾個當奴婢的,還在心裏替二小姐高興,哪知道這些日子,竟聽到了傳言,說三小姐看中了未來姑爺的份,想同我們小姐換親呢。”
俞筱晚眼睛頓時瞪得老大,敢方才曹中慈怎麼也說不出口的話,竟是這個麼?換親?上次回門的時候,就約覺得曹中雅嫉妒燕兒表姐的好親事,只是沒想到,這樣的主意也敢出,而且曹家的人竟然也默認了?
想想也是,平南侯府的權勢雖然很大,可是靜晟世子沒娶正妻先娶側室,擺明瞭就不看重曹中雅,以後對曹家的幫助也有限得。但是忠勇公府的世子就不同了,忠勇公本也在朝中任職,再者,忠勇公的嫡親妹子,是楚王妃,楚王爺可是四大輔政大臣之一,這連帶的關係,比平南侯府還要好得多
而曹中燕是個木訥的子,只怕是籠絡不了夫君的,曹家肯定認為活潑的曹中雅更能抓住世子的心,所以才起了換親的主意,想抓牽了忠勇公府這門親事。……可是,他們就不怕得罪了靜晟世子那個小心眼嗎?那個男人高傲什麼樣子,還由得了曹家來挑揀他麼?
俞筱晚有些好笑,隨即正道:“這裏曹府的家事,論理我不姓曹,就是姓曹,也是嫁出去的姑,哪裡能管得了娘家的事?”
聽了俞筱晚的話後,果兒一臉慘白,只覺得人生再沒了希似的,不由得痛哭道:“可憐我們二小姐,這是造的什麼孽啊。若真是換了親,平南侯的世子,如何會願意娶一位庶出的姑娘,若是退了婚,二小姐還哪有臉面活在世上吶。”
俞筱晚聽哭得淒涼,這才徐徐問道:“我問你,你這麼替你家小姐著想,為何不與說?”看之前曹中燕的表,就知道還完全蒙在鼓裏。
果兒忙回道:“二小姐本就是弱的子,若是得知了此事,只怕會自己懸樑了事,奴婢們哪裡敢跟二小姐說。得知今日郡王妃回府,奴婢這才大膽求到郡王妃跟前,以往郡王妃對二小姐亦是極為照拂的,求您好歹再照拂一回,若是忠勇公世子嫌棄二小姐的出,要退親也可以,但真的不能這樣悄悄地換親吶。”
果兒倒真不是為了讓二小姐嫁國公府,在看來,國公府必定會想辦法毀親的,可是若讓曹家這樣悄悄換了親,平南侯府怎會甘休,必定會鬧得人盡皆知,以後二小姐都難以再說親了。跟了二小姐,不管二小姐是嫡是庶,是伶牙俐齒還是默默無言,做下人的都必須盡心盡力伺候小姐,盼著小姐好,這是做下人的本分,守本分就是為人的原則。因此才大著膽子求到俞筱晚的跟前,甚至還想著,要不要以死相一下?
俞筱晚暗歎一聲,曹家應當知道悄悄換親的後果,今天強求了自己來,恐怕就是想讓當個保山,出面圓場子呢。真虧他們想得出,雖然結親的時候還要考量親家的家世,但哪家都不是所有的兒子都必須靠岳家上位,忠勇公世子不一定就瞧不起燕表姐的出,就算瞧不起,難道就瞧得起雅兒的出了麼?說白了也只是個伯爵千金,比國公府矮了好幾級呢。且不說忠勇公世子答應不答應,就是靜晟世子的臉面,也等於是被曹家踩在泥地裏,老太太和舅父到底是不是中邪了?
緩了緩心緒,淡淡地道:“好了,你去服侍二小姐吧,我既然知道了,就不會坐視不理。”
果兒得了這句保證,忙歡天喜地地磕頭退出去了。
不多時,宴會要開始了,曹中慈果然如約來邀請俞筱晚。這回總算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到一半,就被俞筱晚打斷了,“這樣啊,我得跟老太太商量商量才。”
因為都是自家人,席面就都擺在延年堂的花廳裏,連屏風都沒有擋。君逸之淺笑盈盈,看得一眾丫鬟婆子都直了眼,曹家姐妹也不敢隨意抬頭,唯有曹中慈跟他說得熱鬧,隔著桌子不斷聊天,只是時不時地將話題轉到君之勉上去,一會子問逸之是不是從小跟幾家王府的堂兄弟一塊兒長大的,一會子又問他這一代最出息的是誰……
俞筱晚真是汗,君家的子弟,真到朝中任高等職的並不多,這一代的子弟中就更了,好似的確只有君之勉擔當了一個南城指揮使的職務。曹中慈恐怕是看上了君之勉了,一心只想到了他,可是當著逸之這個出名的紈絝子弟的面,問最出息的是誰,真是有幾分指著和尚罵禿子的意味。
平時曹中慈真是個伶俐人兒,怎麼一旦跌河,就了傻子?
俞筱晚憋著笑看向相公,君逸之難得無奈一笑,回答曹中慈道:“最出息的是誰我不知道,不過最不出息就是我了。”
曹中慈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訕訕地轉了口:“呃……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對了,表妹夫去過汝沒有?”
君逸之瞟了妻子一眼,笑道:“還沒去過。”
曹中慈便道:“還是去去吧,好玩的,爹爹說的。”
曹清淮一怔,隨即喝斥道:“食不言寢不語,不懂麼?”
俞筱晚的眸閃了閃,低了聲音問嘟囔個不停地曹中慈,“三舅父去過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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