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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四百二十二章 內侍

第四百二十二章

康熙五十三年四月二十,康熙奉皇太后避暑塞外,命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隨駕,是日自暢春園啟行。

仍是浩浩數萬人,每日三十里,到五月一日,聖駕方至熱河行宮駐蹕。

這十來天里,曹顒的日子過得甚是清閑,每日行進不過三四個時辰,其他時間,就是沿途駐蹕。

曹顒要麼同唐執玉下下棋,要不就同十六阿哥烤只打打牙祭。不過是家罷了,這人馬驚的,途徑的地方,就算有野味兒,也都要數裡外。曹顒同十六阿哥都是懶人,也不耐煩使人去同其他人搶,便就近人家買兩隻家烤著玩兒,卻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兒。

十七阿哥卻是不經常見,今年十七福晉第一次跟著到塞外,但凡有丁點兒空閑,十七阿哥都忙著陪福晉去了。

其他幾位皇子阿哥也都帶了嫡福晉同行,只有十六阿哥,帶的卻是兩位庶福晉。因十六福晉產後子不太妥當,不便出行,側福晉李氏要照看小阿哥,所以也留在京中。

十六阿哥如今同十六福晉、李側福晉正好,對其他眷便就不怎麼上心。這兩位庶福晉,也不過是跟過來,侍候他的起居罷了。

皇子們能帶家眷,隨扈的文武員卻是沒有那個資格。掰指頭算算這小半年的時間,如何消磨時日?

就見文邊的小廝清秀的漸多,武邊的戈什哈甚是年輕,請安見禮間,笑得齷齪之人越來越多。

曹顒並不是第一次隨扈,對這些事自然也曉得,無他,只是覺得心裡噁心罷了。並不是歧視同相親,只是將這個作為解決慾的途徑,實是不能接

曹顒邊跟著之人,除了小滿、魏黑外,還有張義、趙同兩個。其中,小滿最小,也都十八了,長大小夥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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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滿時容貌清秀,前些年十六阿哥還逗他,說讓他跟著進宮吃香喝辣。小滿聽了,面上不說什麼,心裡卻直翻白眼。進宮,那可不是做公公?

如今,見小滿也大了,沒個伶俐的模樣,十六阿哥還同曹顒提,要轉送他兩個小。曹顒聽了,忙給推了,有些好,卻是不好發展的。

因見十六阿哥提的次數多了,曹顒不有些生疑,這孩子不會往那個方面發展吧?

京里豢養孌員不,尤其是福建浙江那邊過來的員,男風盛行,要是書房沒幾個孌侍候,那都不好意思待客。

不過,曹顒可不希十六阿哥染上這個。康熙對同之事深惡痛絕。

當年索額圖的幾個兒子,就是因同二阿哥有這方面的意思,被康熙責令全部死。二阿哥宮中,上到太子屬,下到侍候小太監,因著這個緣故,被杖殺的人兩個掌數不過來。

十六阿哥生母是漢妃,沒有母族可依,如今這悠哉日子,都是靠康熙的恩寵而來。若是因行為不檢點,惹惱了康熙,那日子,可不是好過的。

因心裡惦記這事,等聖駕到熱河后,曹顒便尋個空,單獨了十六阿哥說話。

雖然十六阿哥貴為皇子阿哥,但是在曹顒心中,卻不能將他同四阿哥、十三阿哥等人等同起來。

對於四阿哥、十三阿哥,曹顒是因其份的緣故,接中多了幾分敬畏之心。因為曉得他們兩個一個是未來的皇子,一個是未來的鐵帽子王爺。

對於小十六,最初接時,曹顒還帶著幾分小心。這時日久了,不知不覺,淡化了他的皇子份,反而更像個關係親近的小兄弟。

兩人站在河邊,十六阿哥見曹顒將隨從都遠遠地打發了,神間還帶著幾分鄭重,不有些好奇,問道:「孚若,這是出了什麼事,難不現下就想大格格了,這才出京幾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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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顒心裡還思量,十六阿哥這算不算私事,自己多到底好不好。不過,想到康熙這幾年晴莫辯的子,他還是覺得該說上兩句,便道:「十六爺,有件事兒,雖然不與我相干,但是我還要說上幾句。」

十六阿哥見曹顒鄭重,收了臉上的笑,道:「什麼事兒,咱們什麼關係,孚若痛快說就是!」

「往後那小,要是別人送十六爺,十六爺還是別收吧!」曹顒說道。

十六阿哥聽了,立時有些臉紅,訕笑了兩句,斜著眼睛看著曹顒,道:「瞧瞧你,我當多大的事兒呢,還兒地喊我到這邊說。不過是人往來罷了,我並不好那口,孚若該曉得。」

曹顒見他不上心,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雖說平日里不覺得什麼,可要是別人要挑十六爺的眼,這都是說頭兒。昔日東宮之事,十六爺不記得了?」

聽曹顒說起這個,十六阿哥不打了個寒戰。那時他還小,無意路過東宮,正是侍行刑的時候,那模糊的景,他至今仍記憶猶新。

十六阿哥點點頭,道:「孚若之意,我曉得了。」說到這裡,神有些複雜,苦笑道:「是我這兩年日子太順當了,開始有些得意起來。卻不想想,那些哥哥弟弟們,哪個不是夾著尾做人。正如你所言,我這些個肆意行事要是不清算其實不值甚麼,只要有一天,我倒了霉,這些可不都是現兒的罪名。」

說到最後,他的話中帶著幾分抑鬱。

要是再說下去,就是天家之事,不是曹顒隨意好評點的,因此他故作輕鬆道:「我也就這麼一說罷了,十六爺怎麼還慨上了?莫非是年識得愁滋味,犯了相思之疾?」

十六阿哥被曹顒後頭的話給逗笑了,笑著指了指他,道:「你還好意思取笑與我?這十來天,我不過是念叨了福晉幾遭,你卻是每三日一封家書,到底是哪個得了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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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顒只是笑笑,沒有辯白,就是三日一封家書,他也覺得了。他實不放心初瑜,來京前特意前院宅都說了,要是初瑜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儘快送消息給他。

兩人說完正經事,便溜溜達達往集市走。

每當看到賣花、賣野菜的農家,十六阿哥都不多瞄幾眼。曹顒跟著過去,那些,雖談不上什麼姿不姿的,卻都是結結實實的,梳著烏黑油亮的辮子,看著很是健康過人。

曹顒同十六阿哥雖說都穿著常服,但是上的服料子都是上乘的,就像兩個年輕公子。加上兩人都是和氣人,臉上也不像其他有錢人那樣趾高氣揚,瞧不起人。

因此,那些,膽小的俯首,膽大的卻是回過來。

十六阿哥見了,笑著對曹顒道:「這些姑娘,忒是膽子大,就不怕遇到壞人強搶了去?」

這卻是隨口說的玩笑話罷了,聖駕駐蹕熱河,避暑山莊方圓數十里就了個大兵營。要是膽敢在熱河集事上行兇,那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十六阿哥仍像個開了屏地孔雀似的,東這個,西瞄瞄那個。有的有父兄在側,見十六阿哥眼睛不規矩,想要發作,卻是不敢,便只有扯著姑娘黑著臉避了。

曹顒見十六阿哥這副德,心裡不由納罕。十六阿哥如今妻妾也好好幾房,何至於竟這般急?難道是跟前兒兩個庶福晉侍候不過來,他還想要在熱河再尋個民嘗嘗鮮兒?

十六阿哥轉過頭,曹顒興緻缺缺的模樣,他的胳膊道:「你倒也仔細看看啊!」

「看這些做什麼?」曹顒有些不解,就算是十六阿哥想要收房外室,也不用他跟著參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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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見他這般不解風,不搖了搖頭,道:「孚若,我真是佩服你,這……這每次隨扈的四、五個月,你是怎麼忍的?人不風流枉年,就算你邊兒多兩個侍候的,大格格還能鬧騰不?這世上子多賢良淑德,像八嫂那樣的河東獅有幾個?」

曹顒笑笑,道:「修,修!」

十六阿哥聽了,橫了他一眼,道:「虛偽之極!你呀,就是那種吃不吃的,也就是攤上大格格這子綿的,可是疼到心眼裡去了。要是對方是個母老虎,看你惦記不惦記妾?」

得,這半晌的功夫,就跟孌妾幹上了。曹顒笑著往四下里一打量,正好看到前頭有個大點兒的飯館。

已經是下晌了,到了飯點兒,曹顒也有些了,便對十六阿哥指了指那飯館。

十六阿哥見曹顒不搭茬,曉得他不願意說這個,搖了搖頭,沒有再吱聲。

兩人進了館子,找了個靠窗戶的地方坐了,趙、小滿跟在邊上侍候。魏黑等人就近尋了兩個桌子坐了。

小二拿著抹布,上前桌子,問道:「兩位爺要來點什麼?小店也剛到的傻狍子,山,口味兒地道。」

從京城到熱河這十來天,十六阿哥同曹顒可是糟蹋了不。聽小二提到山,十六阿哥忙擺擺手,道:「不要山,要你們這裡的土產,那些蘑菇什麼的,狍子也來一份兒,無需太多,四碟八碗即可。」說著,又指了指魏黑同侍衛們坐著的那兩桌,對小二道:「去那邊兒,問他們要吃什麼,可著好的上。」

說完,十六阿哥又沖旁邊侍立的趙揚揚下。趙侍候他多年,自是曉得意思,從荷包里掏出半把銅錢來,打賞了那小二。

小二見來了闊綽的主顧,腰彎得更低,臉上笑開花兒了一般,一邊同賬房高聲唱了幾個菜名,一邊往魏黑他們那兩桌去問菜。

這邊,已經有掌柜的,親自端了壺茶過來,給曹顒同十六阿哥斟上。又說了兩句奉承話,他才下去。

十六阿哥很在外頭吃飯,見了這掌柜的做派,覺得有些稀奇,笑著對曹顒道:「實說起來,這買賣人家的飯也不好吃,你那點心鋪子預備得怎麼樣了?」

曹顒道:「要從蘇杭同廣州請大師傅,雖說已經到京幾個,但還是不夠使想著再多弄些點心樣子,日子恐怕要耽擱些,中秋年能開業就算早的。」

十六阿哥點點頭,道:「上次我朝你要的方子,已經進呈給皇阿瑪看了。聽說太后很是喜歡其中的兩種點心,後宮也有不貴人喜歡這個,已經傳到外頭王府來。等過些日子,靜小些個,我再同你想想其他法子。上行下效,宮裡時興吃南味兒點心,才有人在市面上特特的尋來結,如此這般才快些。如今,這京里的服樣子、首飾、菜譜,都是跟著宮裡的走呢!」

那還是上月間,曹顒無意跟十六阿哥提到,家裡要置辦個南點鋪子,當時十六說要兩個點心方子。

曹顒還當他是要給福晉預備的,便選了幾種京城不常見的,讓師傅寫了做法,給十六阿哥,沒想到他卻是為了幫襯自己個兒一把……

「這……」曹顒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了,但是說謝的話又太客套了,便笑笑,道:「承十六爺的了,等到開業時,再勞煩十六爺給寫個招牌是頂好的。」

十六阿哥笑道:「既是你開口,那自是沒問題,只是你也不能使白工,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你倒說說,拿什麼來謝我?」

曹顒想起曹寅家書中提到閑暇無事,整理戲曲譜子之事,道:「等十六爺開府時,我準備個班子送你如何?」

十六阿哥聞言大喜,道:「好,好,我稀罕這個,咱可是一言為定……」

出手來,還想著同曹顒來個合掌擊十什麼的,面上的笑容卻已僵住了。

曹顒見他神有異,順著他的視線,往窗外去。就見斜對過人來人往,甚是熱鬧。門口有幾人站著,正同對面那人不曉得說什麼。對面那人又是作揖,又是點頭的,做求饒的。

那求饒之人四十多歲,看著卻是有些面,曹顒還尋思這人到底是誰,打哪裡見過,就聽十六阿哥冷哼一聲,道:「趙,你過來給爺瞧瞧,莫非是爺眼花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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