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所畏三大步到池騁面前,兇悍的眼神拷問著他。
“為什麼把我頭發給剃了?”
池騁理所當然地說:“我喜歡看你這個發型。”
吳所畏氣不忿,“你喜歡看我不喜歡看!憑什麼你喜歡就給我剪了?我特麼理發是給你一個人看的麼?”
池騁大手扣在吳所畏的頭上,話說的四平八穩的。
“就是給我一個人看的。”
吳所畏這邊怒瞪雙目,薑小帥那邊揚著角,我說徒弟啊,你就躲被窩著樂吧!
只許給他一個人看??這不明擺著讓你套牢了麼!
池騁把吳所畏強扭到車上,打算和他一起去吃早飯。
路上,吳所畏一直著臉。只跟小醋包玩,看都不看池騁一眼。
池騁用餘掃著吳所畏,冷不防來了句。
“脾氣還不小。”
我是心裡駁斥:我脾氣夠小的了!要是換別人,早給你一個大耳刮子了!
但考慮到現在是冷戰時間,實在懶得和他掰哧,眼皮一翻裝聾作啞。
能讓池騁想轍去哄的人,只有這個囂張跋扈的小禿子。
車在理發店門口停住,池騁徑直地走下去,到了裡面嘁哩喀喳幾下子,腦袋上的頭發就沒了。
回到車裡,吳禿子瞧見池禿子,心裡頓時平衡了,也不撇著了,臉上也有笑模樣了,倆人一對頭進了餐館。
“來兩碗牛面。”池騁說。
服務員問,“要放牛麼?”
這不是廢話麼?
不放牛能牛面?真忌那口幹嘛不直接點素湯面?
吳所畏角扯了扯,“你怎麼不問問放不放面條?”
服務員幽默,“還俗了?”
吳所畏朝池騁投去忌恨的眼神。
吃飯的過程還算愉快,吳所畏還和池騁聊了下一步的創業計劃。
他對LED照明設備和顯示屏的前景很看好,又是電力專業畢業的,在國企上班經常接這方面,想涉足這個領域,開一家貿易公司。
池騁擺弄著新做的手把件,淡淡說道,“想法不錯,國家政策也在向這方面傾斜,可以考慮。”
聽到池騁的肯定,吳所畏心裡突然就有底了。
吸溜完最後一面條,喝了兩口湯,準備走人。結果服務員找錢的時候,吳所畏突然發現池騁的手裡還攥著一樣東西,心裡好奇就問了。
“你這手上拿的什麼玩意啊?”
池騁沒說話,眸子裡掩藏著深深的笑意。
吳所畏趁其不備搶了過來,自以為占了多大便宜,結果拿到手一看,臉都綠了。
恨不得把那兩顆大蛋扔地上,用鞋底兒狠狠碾碎末。
池騁瞧見吳所畏的反應,忍不住樂了。
“你怎麼就知道這是你的蛋?”
吳所畏的臉黑得像鍋底,對著池騁的肚子就是兩拳。
池騁繼續嗆火,“你也瞧出它的尺寸有點兒大了?”
吳所畏終於發:“池禿子,你丫有勁沒勁啊?一天到晚那這個說事!”作勢要砸。
“你要敢把我這個寶貝蛋砸了,我就把你下面那兩個真的摘下來。”
“……”
回去的路上,吳所畏又沒話了。到了診所門口,剛要下車被拽住。
不耐煩地轉頭,一只大手到臉側,兩只手指中間夾著一張卡。
“我的銀行附屬卡,你要用錢直接從上面取。”
吳所畏冷著臉,“我不要,你給誰給誰吧。”
“持卡人的名字就是你,還能給誰用?”
吳所畏臉變了變,語氣依舊很生。
“反正我也用不著,你注銷了吧。”
池騁目沉沉的,“沒資金用什麼開公司?拿著吧,用得著就用,用不著就得。”說完塞進吳所畏的兜裡。
吳所畏要掏出來,池騁攥住他的手。
“那會兒跟你鬧著玩呢,蛋那麼大心眼兒那麼小。”
吳所畏擰眉怒視,卻被池騁到腦門兒的大手將怒氣全都散了。
“進去吧,我上班了。”
看著池騁的車揚長而去,吳所畏心裡什麼滋味都有。
……
幾番考慮選定買主,吳所畏總算把那批蛇出手了,今年的市場行真不錯,林林總總又有小六十萬賬。
越想越覺得這個計劃實行得值,不僅把人撬來了,而且把財路打通了。
雖然一直忙活著自個兒的事,吳所畏還是惦記著池騁那批蛇。
費了好大勁才聯系到那個賣名貴蛇苗的商販,倆人找了個飯館聊。
“都賣沒了。”商販說,“上次來了個大戶,把那批蛇苗都包了。”
吳所畏解釋道,“我不是來買蛇苗的,我是來買母蛇的。”
“母蛇?”商販擰起眉。
吳所畏點頭,“上次你賣給我的蛇苗我很喜歡,我想把那條母蛇買下來,你幫我聯系聯系那位看守人員,讓他把母蛇給我捎出來。”
商販立即擺手,“那哪啊?部隊是什麼地方啊?幾道防守啊?裡面的東西能說捎出來就捎出來麼?”
吳所畏反問,“那麼一大批蛇苗怎麼就捎出來了?”
“那不一樣啊!”商販面慎,“實話和你說吧,人家讓他看得那批蛇不是部隊裡的,是替私人看護的,裡面的蛇都是有數的,一條都不。”
吳所畏心知肚明,但還是裝作一副驚訝的模樣。
“這麼回事啊?”手指在桌面輕敲兩下,頓住,“你看這樣不?我找一條同種類的蛇,和裡面的那條蛇換。這樣一來,他看護的蛇不多不,還是那個數。”
商販繼續搖頭,“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那種蛇都快滅絕了,你上哪找去?”
“我要是能找著呢?”吳所畏自信滿滿。
商販哼笑一聲,“你要是真能照著,又何必換呢?那條不一樣啊?”
“當然不一樣。”吳所畏找了個很好的說辭,“我看上的是這條蛇的母蛇,又不是這個蛇種。”
商販覺得吳所畏說的都是不著邊際的話,沒往心裡去,就沒喝,菜沒吃,但聊到最後都是那套話,甭瞎琢磨了,這事沒戲!
吳所畏拿出兩摞錢放在飯桌上。
“那有幾百條蛇,就換走這麼一條,誰能看得出來?再說了,蛇經常褪皮換,就是看出來了又能怎麼樣?蛇種沒變,價值沒減,還要拿去做DNA檢測麼?”
商販掃了一眼錢,了,沒說話。
吳所畏又放上去一摞,推到商販面前。
“蛇我肯定能找到,你只需幫我聯系那個人,別的都不用你心。”
商販猶豫了一下,還是松口了。
“我盡量吧。”
94無聲的警示vip(3013字)
池騁出差回來沒兩天,鐘文玉收到了匿名短信。
容和上條短信差不多,就是警告鐘文玉管好自個兒的兒子,別再讓他擾男。
鐘文玉的心剛踏實下來,因為這麼一條短信又了。不敢和池遠端說,怕池遠端那個脾氣,一旦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和池騁鬧起來。
萬一就是條擾短信,再因為這麼一件莫須有的事,把家裡搞得烏煙瘴氣,實在不值得。
於是趕上周末,又把嶽悅來了。
嶽悅還是那副模樣,無論心好與否,只要見了鐘文玉,永遠是笑盈盈的。
“悅悅啊,你實話告訴阿姨,你和池騁到底怎麼樣了?”
嶽悅心裡咯噔一下,語氣有點兒不自然。
“我們倆一直那樣啊。”
鐘文玉略顯急切,“你倆之間沒鬧什麼矛盾?”
嶽悅小心翼翼地問,“阿姨,是不是池騁和你說了什麼啊?”
“沒,自打你回來,我還沒看見他呢。”
嶽悅開口更加謹慎了,“阿姨,您放心吧,我們倆一直好的。每個人都有自個兒的脾氣,我從來不指池騁能順著我。我媽經常對我說,的時候太氣,結婚以後要承很大的落差。所以我一直很理的經營這段,從不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倆人踏踏實實在一起就好。”
鐘文玉喝了一口茶水,覺舒心多了。
“還是你夠聰明,怪不得我兒子哪個孩都瞧不上,偏偏相中了你。”
嶽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鐘文玉又說,“你倆挑個日子把證領了吧。”
嶽悅心中狂喜,手裡的茶杯都有點兒拿不穩了,但還是盡量克制著,試探地問,“快了點兒吧?”
“不快了!”鐘文玉笑著攥住嶽悅的手,“我認定你這個兒媳婦了。”
……
晚上,池騁在酒店訂了個包廂,特意請來一些朋友,介紹給吳所畏認識。
“這是合通電科技有限公司的王總。”
王總站起和吳所畏握手,並遞給他一張名片,“我們公司專注於LED顯示系統的研究和開發,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聯系我。”
吳所畏客氣地笑道,“我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可要多多請教您了。”
“這話說得見外了。”王總爽朗一笑,“池騁的舅舅是我老師,沒他我這個公司都辦不起來。你是池騁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後咱們了同行,合作的機會多著呢。”
有一個瘦高的男人起給吳所畏敬酒,說話也客客氣氣的。
“我是順貿易公司的總經理張騰,我們公司主要的經營範圍就是在節能燈和顯示屏這一塊,興趣的話可以來看看。”
吳所畏接過名片看了一眼,稱贊道,“你們公司在這一領域很有名啊!我前兩天上網查資料,看到關於你們公司的詳細介紹,還特意關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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