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他不回家吃飯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他做得不好吃，是不是因為他總是喜歡在他吃飯的時候，在飯桌周圍晃。

可是他一天中能見到他的時間太了，他只想多看看他而已，真的每天都很想他。

他想起他每次給阿笙和甜甜買厚實的冬，在他們出門前殷勤地掛在手可及的地方，反復提醒他們要穿得暖和一點，可是他們離開家的時候，從來沒有拿起過他準備好的厚實外。

他曾經厚著臉皮強行給甜甜穿了暖融融的棉服，宋黎一看到就滿臉嫌棄地給孫了下來，說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買這麼丑的大棉襖給小姑娘穿。

他不會挑好看的服，只覺得能穿得厚厚的暖暖的就很好，他怕外面天寒地凍，他們會生病冒。

他總是這樣自以為是，所以什麼都做不好。

沈堪輿低下頭了眼睛，語調微微哽咽：“所以、所以我想給他們存錢，這樣他們就可以買他們最喜歡的東西。可是我、我這次住院住了太久了，可能要把我給他們存的錢都花了……阿修哥哥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想看看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賺錢，我不想阿笙浪費錢了……”

唐修看到顧言笙克制不住地想上前來，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讓他站住，然后轉過頭輕聲細語地對沈堪輿道：“為什麼會覺得是浪費？”

沈堪輿喃喃地說：“我打不了游戲了……我都……沒有什麼用了，孩子我也、照顧不好。我都不知道……阿笙為什麼還要管我。我每次問他需要我做什麼，他都不告訴我。”

唐修聽到他說“我沒有什麼用了”，心里就一陣刺痛：“小魚，你不是工，你也不是可有可無的，你對阿笙和甜甜來說都是不可或缺的人。你難道沒有發現，阿笙最近對你特別好嗎？我對天發誓，我認識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他對誰這麼細心耐心過，你是第一個。”

“阿笙對我一直都很好的……最近、最近特別好，真的，可是我……”沈堪輿難地閉了閉眼，哽咽地道，“我不值得的。”

“你值得。”顧言笙再也控制不住，啞著嗓子聲道。

沈堪輿瘦弱的脊背了，然后僵地回過頭去。

顧言笙看到他蒼白的臉，額角上厚厚的紗布，還有盈滿水的紅通通的兔子眼，呆呆地看著他哆嗦半天卻始終沒喊出一聲“阿笙”，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緒，上前兩步著他的后腦勺，蓋住他的眼睛，然后俯下去吻住了他沒有的冰涼干涸的。

只輕輕吻了一下，他怕嚇到沈堪輿，就蜻蜓點水一般地吻了那麼一下，然后抱著他，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剛才太張，可能沒有說清楚。”

他頓了頓，輕如耳語卻又清晰萬分地道：“你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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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葫蘆：嚶嚶嚶，我還沒出生我粑粑就不要我了。

唐修：說好的不吃狗糧呢？？蒼天饒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