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淡淡，但就是這樣的語氣反而顯得有竹，極為讓人信服。

安好薛府家眷之后，顧元白被請著在薛府轉了一轉。半晌，他突然想起：“薛九遙的房間是在何？”

常玉言曾說薛遠房中的書比他整個書房的書都多，顧元白對這個說法實在是有些好奇。

薛府的小廝連忙在前方帶路，引著顧元白來到了薛遠房前。眾人留在外側，顧元白獨自一人走了進去，踏進房間一看，果然看到了許多擺放整齊的書籍。

他微微一挑眉，走上前隨意出一本翻看，只見里頭的紙張干凈整潔，沒有毫曾被翻開過的樣子。

顧元白將這本書放了回去，又連出幾本兵書，結果都是一樣，別說有什麼看過的注釋和字跡了，這些書還留著新書特有的油墨香氣，宛如同剛印出來的一模一樣。

這就是傳說當中的文化人？

顧元白坐在了書桌之后，將手中的書隨意翻開幾頁，心想，這一墻的書，薛遠不會是一本都沒看過吧？

仔細一回想，薛遠好像曾親自同顧元白說過，他是個人，沒讀過幾本書。

可是聽著常玉言的說法，薛遠又好像了不可貌相的人一般，面上不分毫，實則深藏不。

哪個說法是真的？

顧元白翻了幾頁，正要將書放回去，腳尖卻踢到了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就見書桌之下的空檔之中正放著一個做工糙的燕子風箏。

正是薛遠曾經放給顧元白看的那一個。

顧元白沒有一點兒非禮勿視的自覺，他彎將燕子風箏撿了起來，翻過來一看，風箏上果然寫著一行龍飛舞的大字。

“若無五雷轟頂，那便天子我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