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難免又是吃了一驚,看看除了變幻之外,再沒有什麼其他的詭異現象發生,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鐵蛋道:“剛才怎麼好端端的來了一陣風?我看這裡也不是個什麼好地方。”雖說這裡始終籠罩著一層森森的鬼氣,這惡鬼的形象又是如此詭異駭人,可眼下對於我們來說,的確應該是個比較安全的地方。
我也懶得理會那麼許多,剛剛蔔出來的卦象不知是吉是兇,趁著這會,我趕借著燭看了一遍。二十三個詭異的符號中只有一個似龍非龍的詭異圖形,剩下的二十二個怎麼看怎麼像是了一部分的古篆字,我腦袋都想大了好幾圈,可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這會兒功夫,鐵蛋已經把我分放在惡鬼雕像周遭凹槽中的六塊骨取了回來。
見到鐵蛋懷裡的扇形骨,我靈機一,取了一塊來對照紙上記錄的符號,二十二個詭異的符號中竟然有一個能和骨孔邊上的符號對接起來,形一個完整的古篆字來。我忍住心中狂喜,趕把六塊骨同紙上所記錄的符號對了一遍。不曾想我越看越覺得心驚,最後額頭上不冒出了一層冷汗。
陳小白三人看著我臉突變,都不明所以,忍不住出言詢問道:“這卦象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道:“所謂蔔卦,首先要起卦人心中有所求。我剛才就是求的咱們如今陷險境,能不能逃出生天,可求出來這卦象,我是認得,這卦象名喚五鬼搬山。恐怕咱們是沒有辦法出的去了。”
聽我說的這麼玄乎,鐵蛋忍不住道:“我聽說過五鬼運財,還沒聽說過五鬼搬山呢。老胡你快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一檔子事兒?難不這五鬼是鬼人的老祖宗不?”我歎了口氣道:“所謂五鬼搬山這個卦象,說的就是咱們現在的凰山龍脈已經被人為的搬移走了,
龍脈一失,整座山必定為一條死龍,這樣的風水格局別說是埋死人了,就是他媽活人待時間久了,指不定都得活活死在其中,最後邊做吃人嗜的粽子來。”
我這一番話絕非危言聳聽,能解釋出一層意思來,就已經傾盡我對風水堪輿,周易之的所有造詣了。眼前這座被掏空了的凰山中,無論是鬼人的活範圍,還是依靠它上頭修建而的霸王墓都像是一座活的活死人墓,就等著我們四個一段氣兒,就把我們埋了。
一子煩悶之氣,憋在口,說不出來的難。鐵蛋聽完我的話,面兇,說道:“咱們的生命可是要用來解放至今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亞非拉洲上的階級兄弟呢,怎麼能不明不白的就死在這兒?要死誰敢攔著老子就要開始的幸福生活,我就他媽跟誰急,惹怒了我把他凰山都給刨平了!”
鐵蛋說得氣勢洶洶,吐沫星子蹦了我一臉。我手去,道:“你小子省省口水吧,現在還沒遠沒到拼命的時候呢!”陳小白再一旁接過話道:“老胡,我覺得這個卦象裡頭有問題。”隨即看了我一眼道:“老胡,你剛剛用來蔔卦的卦是在吊死的鬼人上拿來的,咱們之前誰也沒見過如何使用,況且也分不清六塊骨的擺放位置,很有可能是本末倒置了也未嘗可知。所以這樣況下蔔算出來的結果可信度又有多呢?”
陳小白一番質問,層次分明,邏輯思維非常強。我略微一沉思道:“話雖如此,可這老祖宗留下的的風水周易方面的東西又怎麼能用平常心來猜測?咱們誤打誤撞的進到這個空間裡,見到了藏在龍脈之中的龍,這不就是能很好的說明了問題?我想這個卦象某種意義來說,
應該是那個吊死的鬼人以及霸王手下害死的鬼人對霸王的一種詛咒!而咱們完全了這個詛咒的犧牲品。”頓了一下我又說道:“雖然這個五鬼搬山,能夠改變風水格局,可看這凰山的龍脈還沒有消失殆盡,所以咱們依舊可以有機會逃出去!”
話雖這麼說,可是這裡面還剩下很多詭的問題我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比如說這惡鬼的雕像,為什麼之前會吸收燭,而現在卻死氣沉沉的,別說自發發亮了,就是故意拿蠟燭去晃也不會變得流溢彩了。還有高臺地下的那些麻麻的陶罐子裡頭到底裝的是什麼骨頭?惡鬼雕像後頭的另一個仙風道骨中著七分狡黠氣息的又是什麼形象?
一時間我想得出神,卻不想子猛然一個傾斜踉蹌,還沒弄明白怎會回事兒,只聽‘轟隆’一聲,惡鬼雕像猛然傾倒,雖說只有一人高低,卻好像力沉千斤一樣,一下子把高臺上頭的地面砸出一個大坑,惡鬼雕像登時碎幾截,紛紛掉到黑窟窿裡去。我回頭一看,原來關鍵時刻卻是項卿和陳小白合力把我向後拉了兩步,要不剛剛我肯定被砸一灘泥不可。
看了一圈,只見陳小白和項卿臉上晴不定,好像都被剛才突發的況嚇到了。我找了半天,也沒看到鐵蛋的影子,當即扯過項卿問道:“小黑呢?”項卿臉慘白,抖不停指著高臺上被雕像砸出來的黑窟窿道:“鐵蛋他...他要搬雕像.....一起掉下去了......”聽完項卿的話,我腦袋‘轟’地一聲,罵了聲娘,趕竄出兩步,趴在黑窟窿邊緣向下張,蠟燭在剛剛熄滅了,黑咕隆咚的我也不知道裡頭到底有多深,喊了兩嗓子,卻沒聽到裡頭有人回聲。
我心裡涼了半截,暗自罵道:“都說好了不你去彭那雕像,這下好,弄不好連命都他媽搭進去了!”胡思想了一陣,我回過神來,手在背包裡出探爪來,一頭固定在高臺邊緣一塊凸起的石頭之上,把餘下的繩子一腦的都扔進了黑窟窿裡頭。這會兒功夫,陳小白已經把蠟燭從新點燃,借著幽暗的燭,我低頭瞧了一眼,只見裡頭黑咕隆咚的手不見五指,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準備停當,我對陳小白輕聲說道:“大師妹,鐵蛋掉裡頭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你和項卿在上頭給我把風,也好有個照應。”
陳小白一手拿著蠟燭,一臉的堅決道:“不行,我也得下去!”我拒絕了的要求,道:“革命的火種不能就這麼全部都斷送在這裡頭!要是大概一個鐘頭我也沒上來,你就趕著和項卿找條路逃出去!”說罷我便抓著繩子要跳進去,心中一,覺得氣氛過於沉重。當即打著哈哈道:“量他驢日的鬼人也沒有多大能耐,記住,死亡不屬於無產階級!死亡只能屬於那些封建主義殘餘妄想複辟的一切牛鬼蛇神!”
說罷我頭也不抬,抓著繩子一轉,如同一只著牆壁的壁虎一樣,縱躍黑窟窿之中。探爪上頭的繩索非常結實,能夠得住我不斷下降的,倒是手掌被的生疼,雖然帶著手套,還是火燒火燎的一般,讓人難以忍。轉眼便下降了大概有五六米的樣子,一子冷之氣冷不丁的沖上腦門子,空氣也好像頓時變得稀薄起來,那種覺就好像有人拿手同時捂住了口鼻一樣。
我心中一驚,趕雙手用力,放慢了下降的速度。心思百轉千回,暗自咒罵:“莫非這黑窟窿裡頭沒有氧氣?就這麼冒冒失失的爬下來,看來是祖師爺要收了我和鐵蛋的命去?”我一邊胡思想,一邊盡量調整好呼吸,盡量放平穩,否則在這樣的環境裡頭,隨便一個劇烈的呼吸或者運,我都有可能暈厥過去。
我忍不住低頭看了看,底下仍舊是漆黑一片,本瞧不見還有多深到底。我心中盤算,這探爪的繩索也快到了盡頭,如果再不到底,我也只能橫著心蹦下去了。我最好的兄弟就在地下生死未蔔,我要是見死不救,這一輩子都活不好。想到這裡,我也顧不上許多,憋了一口氣,又往下竄了一步距離,腳底忽然踩到一塊梆的事,蹲下子一,原來卻是到了地面。
此時那種窒息的覺愈發的變得明顯,我雖然盡量控制好呼吸節奏,大口大口吸充滿了黴味的空氣,可還是覺腦子漲得厲害,口憋悶不已。陳小白舉著蠟燭,在我頭頂不斷向下張,我喊了兩聲鐵蛋,依舊沒有聲音回答,往前走一步,差點被摔得碎的惡鬼雕像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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