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小白的分析,回想起來,兩次毫無征兆的落水當真都和我們發出的或大或小的靜有關系。我不在心裡暗自思量,如果接下來我們不想被淋落湯,那麼只好盡量不發出聲響了。
被頭頂淋下來的水一澆,四人都覺得舒暢不,或多或地驅散了的疲勞倦意。我把外套中的水擰的差不多了,重新套在上,蠟燭已經被龍澆滅,鐵蛋拿打火機點了半天也沒點著。所幸之下,我又出一蠟燭來點燃,四人這才繼續向前走去。鐵蛋一直念念不忘我剛才說過的,這水是龍,還不如大家都喝上一點,雖然不指著喝點龍就能羽化仙,可總能扛點。
我也已經的前心後背,可是陷在這個對於我們來說完全一無所知的地下世界裡,只剩下的那兩罐牛罐頭是斷然不敢輕易的吃掉,誰知道還要在這鬼地方繼續逗留多長時間?要是僅有的一點食都吃了,那便真是退無可退,背水一戰了。我心中是萬萬不想帶著三人達到那樣的地步的,無奈鐵蛋一直在邊嘟嘟囔囔的墨跡個沒完沒了,我當即對鐵蛋說道:“你就別癡心妄想了,要是那水真的能續命還魂,那個上吊死了的鬼人怎麼還能死在這裡?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咱們被淋了一,水裡沒毒就燒高香去吧。”
鐵蛋被我連怨帶損的說了兩句,這才安靜不。我們都害怕再發出過大的聲響,把頭頂那子水驚下來,所以走起來都是十分小心。我拿著蠟燭也注意其腳下來,如此一來,四人的速度就慢了很多。其間我發現者這個空間裡一排一排的擺放了非常多的陶罐子,制式都同我踢碎的那個相同,上口用黃泥封死了,也不知道這些罐子裡是不是也裝了散碎的白骨。
隨著四人的不斷推進,地上的罐子也變得集起來,幽暗的燭火一跳一跳的,仿若我手中的蠟燭變作了一簇鬼火一般,看著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陳小白皺著眉頭對我說道:“老胡,我怎麼覺得有種覺非常奇怪?就好像這些罐子裡頭都裝著一個鮮活的生命?的看著咱們?”
不用陳小白說,我也有這種覺,只是顧慮到三人的緒,我沒敢多說。此時陳小白一語道明,我也覺得不對頭,點點頭道:“是有這種覺,就好像咱們是走在一墓地似地。”
鐵蛋也附和道:“該說的都讓你們倆說完了,不過我這種覺也強烈的,老胡,你說咱們是不是真走到墓地裡了?這些罐子就是一口口棺材,裡頭裝著的都是死人,那些散碎的骨頭你不是也看見了麼?”我搖搖頭道:“我只是打了個比方,那些骨頭我的確看到了,不過一塊兒也不像是人類的骨頭。我倒是聽說過廣西那地方有種風俗是用陶瓷罐子當做棺材,可是這裡和廣西中間隔了不止千裡,怎麼會同那裡的風俗一樣?”
幾人又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半天,最後誰都不得要領,也就只能作罷。在這些麻麻的罐子中間穿行愈發費勁兒,我心中老有一種不祥的預,可是這種覺非常奇妙,在你腦海裡你也只能夠覺的到,可是你想抓住它,繼續深的思索,這覺又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無奈之下,我也只能提高警惕,防止突發狀況的發生。
四人再麻麻的陶罐子中間穿行了約有半盞茶的功夫,我赫然發現前頭空空的凸出一塊平整的高臺,由於我們只有燭照明,所以能見的範圍不足五六米的樣子。仔細一瞧,那凸起的高臺上平平整整的,和我們腳下鋪路的碎石形一個鮮明的對比。四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前頭的高臺究竟是個什麼所在。
簡單的商量了幾句,最後決定,由我持了蠟燭,單獨上到高臺之上,查看各究竟,鐵蛋等三人留在下頭,多有個照應。主意打定,我只一人手執了仿若鬼火般一蹦一跳的蠟燭,慢慢走向高臺。說是高臺,其實也就高出了地面三個石階的高度,起初我還心存顧慮,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可上了高臺,走了好幾步出去,四周依舊是靜悄悄的沒有毫變化,我的膽子也逐漸的打了起來。
借著幽暗的燭火,略的看了兩眼,這高臺大概不下十幾平米的大小。我低頭猛然瞧見平整的高臺之上竟然還刻著不奇怪的符號,或像魚形,或似龍形,還有些像是寫了一半的古篆字。看了兩眼,我只覺得一頭霧水,本看不明白,只能著頭皮繼續朝前走了兩步。影錯之間,我前頭不遠似乎立著一個人影,模模糊糊的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按照和鐵蛋他們的約定,把哨子取出來含在上,萬一有什麼況,我就吹響哨子,鐵蛋他們在下頭多也能給我點支應。我隨手又抄起藍魔,猛然出兩步,這下瞧得愈發清楚,原來卻是立在高臺中間的一尊碧綠石頭的雕像。這雕像通呈碧綠,好像一大塊璀璨晶瑩的瑪瑙一般,燭落在上頭,流溢彩,甚是奪人心魄。只不過卻被雕刻了一個夜叉的樣,披頭散發,一手持哭喪棒,一手持了一顆骷髏頭,面目猙獰地看著我。
被這樣一尊怪異無比的雕像盯著,饒是我膽子不小,也是渾的不得勁兒。再以細看,圍繞著雕像周遭的平整地面上刻著的怪異符號竟然愈發的多了起來,而且這些符號都遵循著某種規則排列,雖然看著散,可是只要用心一看,便能分辨出其中的奧妙所在。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越看越覺得悉,最後忽然想起來,這些詭異的符號排列的順序不正好暗合了先天十六卦的門道麼?難不這裡是鬼人問天蔔卦的道場所在?
想到這裡,我愈發的謹慎起來,既然這裡是鬼人問天蔔卦的道場,指不定暗藏了什麼機關消息,整不好點什麼傷都是輕的。我小心翼翼地繞著翠綠的雕像走了一圈,這才看明白,原來雕像分作兩面,剛才我看到的是一副修羅惡鬼的夜叉形象,而現在看到的卻是一副世外散仙的高深樣。只是這樣之中竟然有七分著一子諂的神態,越看越覺得這雕像是生了一副狐貍面容,讓人忍不住的生出憎惡之。
來回巡視了兩遍,見沒什麼異樣,我這才拉著長音兒吹了三聲哨子。鐵蛋三人聽見我的新號,陸陸續續從地下了上來。三人瞧見高臺中央立著的翠綠雕像,都瞠目結舌,鐵蛋半天才使勁兒吞下了好大一口口水,歡喜道:“老胡,這他媽是不是翡翠做的?我現在發現鬼人其實也富裕的,都有這麼大一塊翡翠拿來做雕像。你說咱們把這個雕像扛出去,一出手,怎麼著也得賣個天價不是?”鐵蛋越說越是高興,忍不住擼起袖子就要上前搬雕像。
直覺告訴我,這高臺之中肯定暗藏玄機,四周我都看了一遍,並沒有什麼怪異之,只有這雕像我出於敬畏,沒敢過去查看,要是機關消息暗藏在這裡,被鐵蛋冒冒失失的了手,豈不悔死?想到這裡,我趕拉了鐵蛋一把,責備道:“你小子這是怎麼回事兒?鑽錢眼裡去了?就算他媽扛走了,也得有命不是?”
鐵蛋被我一說,沖的腦子這才冷靜不,看了一眼雕像,歎口氣道:“你可是誤會我了,我這不是看著這麼的工藝品就活生生的埋在地下了,豈不是對咱們祖先的一種不尊重?這事兒也就是咱哥們這麼有社會責任心的好青年趕上了,要不誰來管?”鐵蛋一番話說的大義炳然,好像真像那麼回事兒似地,我也懶得理他,就告訴他,指不定這雕像下頭藏有什麼惡毒的機關消息,弄不好咱們四個都得把小命兒搭在這,鐵蛋聽了,這才消停下來。
我扭頭向瞧瞧鐵蛋剛才的作為有沒有讓陳小白生氣,卻發現正聚會神地看著地面上的奇怪符號,愣愣出神。好像是覺到了我在看,一抬頭,正好和我的眼神對上。陳小白隨即輕聲說道:“老胡,這好像是覺醒某種宗教儀式的地方,這些符號我上大學的時候見到過。當時好像講的就算夏朝的曆史,不過時間過得久了,大部分都忘記了。”
讓我驚訝的是,陳小白還以前還見識過這種詭的符號,不過現在我也沒那閑工夫和回憶好的昨天,當即出言道:“我剛才仔細的看了一下,這些奇怪的符號雖然表面上看著是雜無章,可是只要細加辨認,就會發現,這些詭異的符號排列的順序正好暗合了先天十六卦的順序。
鐵蛋一聽我知道這些詭異符號的排列順序,當即在一旁嚷嚷道:“老胡,你既然知道,就趕著點,別跟我們賣關子了,好好說說吧!”我搖搖頭,對他說,你以為我是誰啊?我也就是懂得這東西的排列順序,如何解開其中奧,我上哪會去?四人都看著立於高臺之中通翠綠的雕像,此時好像吸收足了蠟燭的亮,變得更加剔起來,看著更加人幾分,只是那雕像之上的惡鬼夜叉形象愈發的顯得駭人。
看著眼前彩愈發濃烈的雕像,我心神一,猛然想到之前在那個吊死的鬼人上出來的那幾片骨頭,心中暗道:“難不那幾片骨頭是卦,而這些卦就是在這個道場用的?”想到這裡,我從背包之中把那幾片骨了出來,鐵蛋在一旁嚷嚷道:“老胡,這會兒功夫你它出來幹什麼?趕收起來,別弄壞了,等到回北京還得捐獻給北京故宮博館,怎麼著也得弄個獎狀啥地。”
我沒理會鐵蛋,把蠟燭放在地面上,仔細看了看從吊死的鬼人上來的幾片骨。不多不正好有六塊,扇形,上頭也同樣刻滿了我並不曾認識的字符。只是剛才匆忙之間沒有看清,這會兒才發現,這骨之上竟然分列這不小孔,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是按照什麼規則排列的。
陳小白看出了我的心思,問道:“老胡,你想拿這些骨蔔卦?”我點點頭,道:“我正是這樣想的,可就是不知道這些卦是怎麼用的。”陳小白指了指前頭那尊流溢彩的惡鬼雕像道:“這尊雕像是不是也在列在卦之中?”
經陳小白這一提醒,我再一看,果然圍繞著惡鬼雕像四周分別有六個凹槽,凹槽大小正好跟骨的一頭吻合。我心中大喜,看來陳小白的猜測沒錯,這尊惡鬼雕像果然也是卦之一。當即我把六塊骨分別放在凹槽之中,剛弄好這些,猛地一風迎面兜來,地上的蠟燭晃了兩下,就此熄滅。
我剛要招呼鐵蛋趕把蠟燭點上,卻發現眼前的惡鬼雕像正發出碧綠的芒,這芒竟然把整個高臺都籠罩開來,相比之下倒是比燭來的更加明亮一些。我完全沒有想到,這雕像還能夠發,難道是它吸收足夠了芒,自就能夠發亮?想到這裡,我抬眼去,猛然發現,四周分列的六塊骨擋住了不雕像發出來的芒,餘下的亮全部鑽進骨上的小孔中間,散落在地上剛好圈定了地上刻著的奇異符號。六塊骨共計二十三個小孔,此時圈定了二十三個奇形怪狀的符號,我心神一,興許這就是我蔔出來的卦象,趕問陳小白要了紙筆,把這二十三個奇異的符號記錄下來。
剛剛幾率完,惡鬼雕像發出的亮就開始慢慢變淡,好像剛剛只是燃放的花火一樣,只有轉眼的絢爛,便從新歸於平淡。隨著惡鬼雕像恢複黑黝黝的模樣,四周也陷一片漆黑。我們趕從新點燃了蠟燭,這次燭灑落在惡鬼雕像上,卻不同於之前我看到的那般,通的翠綠變化另一個極端,好似化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