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連著拍了好幾鏟子,震得手臂的麻了,也沒拍著狐貍,心中老大不爽,聽了我的話,也只好悻悻作罷。我們二人反走回四人休息的空地,項卿也被我和鐵蛋發出的聲響吵醒了過來。地上的燭一蹦一跳,眼看就要熄滅。忽然間發生了這麼一件事,四人再無睡意,當即簡單整理收拾了一番,準備找條出路逃出這個鬼地方。
此時四人休息的空間太過黑暗,也不知道有多大,要是這麼黑往前走,恐怕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出路。非常時期,也顧不上浪費不浪費了,我手從背包裡出兩枚冷焰火,連續在地上磕亮,朝兩個不同的方向扔去。
冷焰火在半空中劃出兩道藍的軌跡,登時把整個空間照的通明。這麼個功夫,我已經瞧清楚了我們現在的環境。我們腳下皆是三米見方的巨石鋪就,十分平坦,大概有一百多平米的空間裡,我們眼前不遠,停放著七個棺槨。棺槨大概是用香楠木制,已經變得黑黝黝的,按照北鬥七星的順序排列,只是著一層詭異的氣息。每棺槨下面都有凸起的墓床,墓床前頭分別放置了一只三足鼎。影錯間,七只三足鼎都著子厚重勁兒,鼎中滿滿登登的凸起一堆香灰。
鐵蛋一看見有棺槨登時來了神,嚷嚷著跑了過去。項卿同樣是兩眼放,也跟在鐵蛋後,跑向棺槨。我剛要,猛然間瞧見不遠的牆邊站著七個黑影,黑影一字排開,都著牆壁站著,一不,即使借著兩枚冷焰火的芒,我也沒看清那黑影到底是人還是什麼東西,只是黑乎乎的連一片。
在我旁的陳小白也看見了牆邊的黑影,我們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事有蹊蹺,此時此地萬萬不可大意。我對陳小白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拎起工兵鏟子向著黑影的方向慢慢了過去。
鐵蛋和項卿的眼睛裡只有棺槨,也沒發現我和陳小白的舉。隨著越來越進的距離,牆邊的黑影逐漸清晰起來。原來七個黑影只是牆壁上的壁畫。這壁畫不同於我們之前在古墓中見過的那樣,或是敘事,或是描繪神話傳說。我們眼前牆壁上只是單純地畫著七個黑乎乎的人影。模糊一片,非不輕口鼻,只能看到個大致的廓。只是描繪手法很是生,線不太強的況下,乍一看,這七個黑影好像是立純在一般。
陳小白對著牆上的黑影看了一會,扭頭對我說道:“老胡,這黑影正好是七個,好像這些黑影正好是對應著那邊的七個棺槨。你看呢?”我點點頭,陳小白和我正好想到一塊兒去了。旋即我又說道:“恐怕這裡是一墓室,至於埋葬的是誰,也說不定,起碼以我的經驗來看,是分不出這其中的痕跡到底隸屬於哪朝哪代,不過這墓室既然是通向閻羅殿的,我想應該是鬼人部落的統治者的墓室。”
聽完我的分析,陳小白點頭稱是,隨即說道:“這麼說我才想起來,怪不得從閻羅殿通往這裡的路只有石,原來不是供活人進出的,恐怕是用來給鬼人曆代的統治者的靈魂進出所用。這裡應該是鬼人的聖地,能想象出來,鬼人昌盛之際,應該沒有幾個人能進道這裡來。”
此時我的心思完全被牆壁上七個模模糊糊的影子上,隨口答道,:“你說的沒錯,只怕這裡除了供奉有曆代鬼人統治者的靈柩之外,還應該存有鬼人的神‘珠’。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從古至今,無論是什麼時期的統治者都會被後人一定程度的虛構神話,比如像黃帝和蚩尤的大戰,山海經中記載的是這場大戰囊括了天地鬼神,可是曆史的真相很有可能就是兩個原始的野蠻部落幾百人的械鬥。可是咱們面前的壁畫上,對鬼人曆代統治者的星象刻畫的如此隨意,完全不符合曆史上的慣例。這幾個黑影到底是不是鬼人的曆代統治者的形象還另當別論,話又說回來,就算這真的是鬼人曆代統治者的形象也應該配有簡單的功德描述,可除了這幾幅禿禿的模糊黑影,還哪裡有只言片語的解釋?
正當此時,我們後猛然一聲悶響,我心裡打了個突,難道是鐵蛋他們遭遇了什麼危險?想到這裡,我趕轉觀瞧,只見七星排列的棺槨中的一副棺槨已經被鐵蛋和項卿打開。由於棺槨太高,鐵蛋正一半的子探其中,看樣子像是在翻檢其中有沒有什麼值錢的冥。剛剛的悶響,正是鐵蛋把棺槨的蓋子推到地上發出來的。
我心中暗罵一聲:“這小子也太他媽無組織無紀律了,怎麼能說把棺槨打開就打開了呢?萬一這裡真的是鬼人聖地,安放了鬼人曆代統治者的棺槨靈柩,這麼冒冒失失的打開棺槨,恐怕會到什麼機關。”想到這裡,我幾步竄到鐵蛋跟前,正要發問,鐵蛋卻忽地一聲從直起腰來。見我來到近前,一份氣憤的樣子,對我說道:“老胡,這的墓葬太他乃乃的不像話,除了一灘爛泥,連都沒有!”
原本我責備鐵蛋的話已經到了邊,聽他說偌大個棺槨中除了一灘爛泥竟然什麼都沒有,當即忍不住附往棺槨裡看了一眼。這一看之下,果然同鐵蛋講的不差分毫,雖然冷焰火的芒被隔在了棺槨之外,可是依稀能夠看到,除了一灘爛泥,這棺槨中竟然真的連一件冥都沒有。
但凡是古代貴族,亦或是當權階層,都是生前把人世間的富貴便了,死後依然舍不得這些,才往往古墓之中會出現價值連城的冥。而我們眼前的棺槨之中,除了一灘散發著腥臭味道的爛泥之外,還哪裡有其他的件?更別說一件像樣的冥了。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難道這裡不是鬼人埋葬了曆代統治者的地方?那麼又為什麼擺放這麼七個空棺槨?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一時間紛的思緒塞的我滿腦袋都是,想的頭都大了,還是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麼會兒的功夫,陳小白早已經檢查了一邊棺槨,見我若有所思,便出言問道:“你是在想,這裡到底是不是鬼人埋葬了曆代統治者的地方?”我心裡小小的吃了一驚,難道陳小白已經知道了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轉念一想,我們都在一起出生死了這麼多次,就算知道了我心裡在想些什麼,也無可厚非。當即點頭道:“正是這樣,我左右都沒看出個門道來,大師妹,你是學考古專業出,你可過過目,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朝代的?從風水方面來講,也講不通為什麼會有空棺槨接供奉。”
陳小白想了一會,才說道:“七棺槨上面都刻滿了祥雲紋,看樣子應該是夏末時期的件。畢竟我學的只是元代的考古知識,其他朝代的,只是一帶而過,能看出來的只有這些了。”頓了頓,陳小白又說道:“也有可能這些棺槨不是空的呢?只是咱們先為主的印象使然,以為只要是棺槨,開啟之後其中必然會有死而不腐的僵?”
聽完陳小白的話,我腦袋裡靈一現,立馬對陳小白擺擺手,示意不要再說。我要努力把這個頭緒抓住,說不定就能解開眼前的謎團,也未嘗不可。整個墓室中因為我的手勢,陷一片死寂,只能聽到四個人重不一的息聲,要是有針落地,大概都能聽得十分真切。
我大腦飛速轉,終於把一閃即逝的頭緒狠狠抓住。當即使勁兒拍了一下大道:“我終於想到了,他娘的為什麼這棺槨回事空的了!”鐵蛋站在我旁,被我的舉嚇了一跳,當即一撇道:“我還以為你想了半天在想什麼呢,一個空棺槨,看把你高興那樣?你不覺得忒跌份了麼?要是傳出去,我都沒臉再國混了。”
我沒理會鐵蛋的話,當即對三人把我剛才想到的事說了一遍。我家那半本風水殘書中地字卷裡面有過記載,像我們眼前這樣的空棺槨,喚作地棺。並不是棺槨裡頭沒有盛斂過,而是借著綿綿不絕的地氣化解飛升,往登極樂世界去了。如果想要發生這種況,首選條件,必須是棺槨停放之地是綿綿不絕的生地,或者是令僵死而不腐的大兇之地。這樣兩種地方分解的後果,也只有兩個,要麼是往登極樂,跳出三界,不再無形的神仙,要麼就是化作修羅惡煞,魂系此地用不得超生。
聽我說完,三人不免吃了一驚。鐵蛋自然是對我的說法十分肯定,而項卿和陳小白就不是十分認同。這種事太過玄妙,就算玄學大師來解釋給他們聽,個中玄機恐怕也說不詳細。我得益於自小就翻看那本殘書這才對此有幾分認知,如果說道其中原理,就算再給我安兩個腦袋,我也是萬萬想不出來,就更別說是給他們幾對風水堪輿之完全不明所以的門外漢詳細解釋了。
陳小白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說道:“老胡,依照你的意思,難不這裡頭盛斂的已經仙,或者魔了?”我點點頭道:“這正是有仙解者,世人不可知!”我話音剛落,兩枚冷焰火同時熄滅,漆黑的墓室中,聽的人頭皮一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