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讓你能夠蓄養家府私兵!”說著,梁丘舞替謝安與李壽倒了一杯茶,遞給他二人。
“家府私兵?”謝安愣了愣,帶著幾分雀躍說道,“是指能夠佩戴甲胄的士兵吧?而不是尋常的家仆家丁?”
“自然!”長孫湘雨點了點頭,微笑說道,“雖說朝廷會下撥一部分軍餉,不過,你可別指那筆銀子能有多……”
“這個我明白,”謝安連連點了點頭,了說道,“私兵……私兵……”忽然,他愣了愣,詫異問道,“舞,東公府有私兵麼?”
梁丘舞微微一愣,正要說話,長孫湘雨沒好氣說道,“想什麼呢?東軍不就是麼?”
“哦,對對對!”謝安恍然大悟,著雙手了半響,急切說道,“那……有多人啊?我是指編制……”
“這個嘛,”梁丘舞思忖了一下,說道,“自一百人到五百人不等……依你如今立下的功勞看,三百人應當不問題,!”
“三……三百人?”謝安錯愕地瞪大了眼睛,傻傻地著梁丘舞,沒好氣說道,“弄了半天,就三百人?——那有什麼用?”
梁丘舞聞言張了張,不知該如何解釋,遂了一眼長孫湘雨,後者會意,輕笑地解釋道,“連這也想不到麼?——三百尋常士卒,自然是無多大用,可倘若是三百門客、三百家將呢?”
謝安愣了愣,恍然大悟地說道,“你是說,我可以將張棟等人收歸府上,當做私兵?”
“前提是對方願意!——別忘了,私兵的恤,與軍隊將領的軍餉,那可是決然不同的!”
“不就是錢麼?——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謝安咧了咧,嘿嘿笑道。
他敢打賭,只要他張口,像蘇信、李景這些心腹將領,多半願意做他謝府的私兵,至於待遇問題,嘿,他謝安有的是斂財的手段。
這不,方才要不是梁丘舞突然出現,他那五十兩銀子早已變上千兩了。
想到這裡,謝安興致地問道,“真的可以麼?”
“奴家祖父親自出面,陛下必然應允,更何況你等立下這般天大功勳……”說著,長孫湘雨頓了頓,了一眼李壽,繼續說道,“本來,奴家也想為壽殿下謀劃一番,後來想想,還是作罷為妙……盡管朝廷人人盡知安哥哥與壽殿下關系,不過說到底,壽殿下[開府],與安哥哥[開府],其中寓意,還是有些區別的……還壽殿下莫要介意!”
李壽也不是笨人,自然知道長孫湘雨指的是什麼,聞言點頭說道,“這個本王自然明白,!——本王暫時還是打算在三皇兄李慎旁呆些日子!”
長孫湘雨聞言咯咯一笑,讚許地了一眼李壽,繼而向謝安,低聲說道,“安哥哥,奴家替你擬了一份名單,你且看看!”說著,站起,將桌上的一張紙遞給謝安。
謝安接過那份名單,輕聲念著上面的名字,不難猜想,長孫湘雨所擬寫的名單,無非就是蘇信、李景等人。
忽然,謝安皺了皺眉,疑地著長孫湘雨,說道,“費國?——此人可是太平軍的人啊!”
“安哥哥是怕養虎為患?”長孫湘雨捉狹似地眨了眨眼。
“那倒不至於……”謝安微微搖了搖頭,繼而皺眉說道,“但再怎麼說,他明面上可是太子李煒的人,要不聲將其收歸到我府上,這可不易……”
“這還不簡單?”長孫湘雨聞言咯咯一笑,輕聲說道,“你只要在功勳表中大肆誇獎費國,請朝廷重重加以封賜,李煒自然會起疑心,多半會令費國當即到其府上問話……而你要做的,便是在回到冀京後,留住費國,莫要其去見李煒,你可以借口設宴款待眾將。如此一來,李煒必然以為費國已改投你府上,勢必心中憤怒,以他那般量,多半會暗中打費國升,而你這邊,則好言籠絡,如此,費國豈會不乖乖就范?”
“離間?”謝安恍然大悟,繼而皺眉說道,“可問題是,費國既然潛伏在大周軍中,勢必是打算著盡可能地爬到高位,好為太平軍效力,很難想象他會棄太子李煒這條捷徑,投我府上……”
“那可不見得!”長孫湘雨聞言輕笑一聲,意有所指地說道,“待回冀京之後,壽殿下多半會加封[安平王],而安哥哥亦極有可能借此軍功生任大獄寺卿,再加上舞姐姐東軍上將軍,這勢力可不小,倘若那費國是個聰明人,就該知道,與其在太子李煒手中不重用,倒不如改投安哥哥府上,!——再者,只要我等斷了費國他那太子李煒的那一枝,由不得他費國不願,只要他還打著混大周部的算盤!”
“這倒是……”謝安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繼而默默了一眼長孫湘雨。
仿佛是看穿了謝安的心思,長孫湘雨咯咯笑道,“是不是想說,[這個人耍弄謀手段,可真是得心應手]?”
“怎麼可能……”被說破心中之事,謝安一臉尷尬,訕訕一笑。
隨後,四人又聊了一番,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後,李壽這才離去,將剩下的時間留給謝安以及二。
可能是考慮到今夜乃是除夕,梁丘舞這才勉為其難開放了謝安的酒令。
幾名東軍士卒搭了一個簡易的布棚,謝安與梁丘舞、長孫湘雨三人並坐在布棚下那一張長案後,一面賞著夜幕下皓潔的雪地,一面飲酒談天。
端著酒盞,著酒盞中那半盞殘酒,謝安自嘲說道,“去年這個時候,我還在冀京忍凍挨呢……躲在人家府邸前的石獅子後,凍地全戰栗……”說著,他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水。
著謝安的落寞的神,梁丘舞眼中約出幾分不忍,端起酒盞替他滿上,溫溫說道,“可如今,夫君已是正五品的朝中大臣,已是西征叛軍的功臣,不是麼?”
坐在謝安另外一側的長孫湘雨亦帶著幾分譏諷說道,“冀京[傾國雙璧]分坐你左右,陪你飲酒作樂,你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這倒是!”謝安嘿嘿一笑,借著酒意壯膽,一手一個摟住梁丘舞與長孫湘雨,繼而咂了咂,略憾說道,“齊人之福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惜伊伊還在冀京,要不然,就齊了……”
“什麼齊了?”梁丘舞不解問道,。
謝安長長吐了口氣,喃喃說道,“家人咯,還有什麼?”
長孫湘雨聞言一愣,眼中約浮現出幾分暖意,一閃而逝,繼而撇撇故意說道,“是不是最好還要加上你那位婉兒姐呀?”
這瘋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瞧見舞兩道秀眉都立起來了麼?
謝安沒好氣地了一眼長孫湘雨,後者一臉得意,咯咯咯輕笑不止。
“安?”梁丘舞懷疑地著謝安。
謝安滿頭冷汗,連聲說道,“沒有,真的沒有!——舞,相信我!”
在他旁, 長孫湘雨輕笑不止。
費了好些工夫,謝安這才將梁丘舞哄開心,要知道,要在長孫湘雨故意搗的況下將梁丘舞哄開心,這絕對是一項技活,險些弄地謝安狼狽不堪。
但是不知為何,盡管那般狼狽,但是謝安心中卻是那樣的充實。
就連他也沒想到,當初險些凍死在大街上的他,如今竟能混得風生水起,還結識了許多位紅知己。
溫似水的蘇婉……
小鳥依人的伊伊……
正直而偏執的梁丘舞……
聰慧而富有心計的長孫湘雨……
以及,擁有著shu人魅力的金鈴兒……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文學注冊會員推薦該作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