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歷十七年,大明朝廷授予奴爾哈赤為建州左衛都督僉事之職,奴爾哈赤有了明朝的敕封,名正言順,十分得意,在葉赫、哈達、輝發、烏拉諸部真首領面前大肆炫耀,其後明軍抗倭援朝,曾有兵部員建議征調奴爾哈赤的軍兵一同赴朝作戰,奴爾哈赤也有意報效,但因故未行,那時的奴爾哈赤對明王朝忠誠當然談不上,但還是敬畏的,多次親自來北京城進貢——
到了萬歷三十六年,奴爾哈赤麾下控弦數萬,勢力強橫,忙著吞並哈達、輝發諸部真,已經連續三年不貢,當時的薊遼總督蹇達察覺奴爾哈赤的野心,上疏疾呼“建酋日漸驕橫,東方憂可虞”,請求朝廷早備戰守機宜,但萬歷皇帝怕麻煩,因為要用兵討伐的話,那就要兵要餉,萬歷皇帝生怕用他的皇家庫銀,而大臣也不敢擔當,畢竟奴酋並未反叛,於是隻由兵部、禮部和行人司傳書敦促奴爾哈赤盡快貢,奴爾哈赤就利用大明朝廷和員好面子怕麻煩的心理,於萬歷三十六年六月邀請遼吳副將和順王守備在金石臺殺白馬祭天,雙方立誓刻碑,規定雙方人員互不越界,立界碑應是國與國之間的大事,一個副將和守備哪裡有這樣的權利,以奴爾哈赤當時的實力,他還沒膽量立國,他耍了一個花招,這從碑文可以看出,碑文大致如下:
“——各守皇帝邊境,敢有私越境者,無論滿州、漢人,見之殺無赦,如見而不殺,罪及不殺之人。大明如負此盟,廣寧巡、總兵、遼道、副將、開原道、參將等六衙門員必其殃,如滿州負此盟,亦必其殃。”
從“各守皇帝邊境”六字來看,奴爾哈赤是把建州當作大明的一個地方政權,與遼道、開原道分別為大明皇帝守邊界,這是參加金石臺之約的吳副將和王守備能夠接的,但一越界就要殺人,大明兩京十三省哪裡有這樣的律法,而且碑文中把大明與滿州對立稱呼,這分明是分庭抗禮、劃地割據的意思,但當時奴爾哈赤割據海西已是事實,而且奴爾哈赤果斷賄賂了吳副將和王守備,而吳、王二人又兵部、禮部催促,急於讓奴爾哈赤恢復進貢,就答應立下了界碑,這個界碑把李梁於萬歷初年開拓的八百裡寬甸六堡全部劃歸了奴爾哈赤——
奴爾哈赤目的達到了,當年就與其弟速爾哈赤一道進京納貢,大明朝就是要打腫臉充胖子,奴爾哈赤進貢一些海西土產諸如人參、貂皮、東珠之類,得到的卻是更多更實用的賞賜,比如棉布和農,這都是真人急缺的,大明朝接奴酋朝貢表面上似乎風,暗地裡卻是吃大虧,而且努爾哈赤借進貢之機,沿途探看大明邊備的虛實,經過一番考察,他認為明朝雖然龐大,但吏製腐敗、軍備松弛,並不足懼,從此對大明存了藐視之心,終於在今年,也就是萬歷四十四年正月初一悍然立國,國號大金,自稱覆育列國英明汗,以萬歷四十四年為大金天命元年,從此稱呼大明為南朝,他奴爾哈赤儼然是一國之主了——
建國之初的幾個月奴爾哈赤還有些不安,怕明軍討伐建州,這時的奴爾哈赤底氣尚不足,雖然在遼東真諸部中所向無敵,但沒和明軍過手,還是心存畏懼,可等了幾個月,等到一份大明皇帝簽署的譴責他的詔書,據說奴爾哈赤是哈哈大笑,於是就有了六月初殺死五十余名所謂越了界的漢人的慘劇,還說是遵照界碑盟誓決越界者,並要求大明嚴懲清河遊擊馮有功——
以上這些前因後果都是張原通過歷年邸報了解到的,
在這份最新邸報上面遼東巡李維翰奏聞已把奴爾哈赤派來的兩名使者綱古裡和方吉納扣押,要求奴爾哈赤捉拿殺害漢民的兇手扈爾汗,同時李維翰請求朝廷要有用兵的準備,補足遼兵軍餉,若奴爾哈赤不出兇手,大明必須乾戈,奴爾哈赤的囂張氣焰只有兵才能打——張原在翰林院抄報耳房中看到了李維翰的這份奏疏,極是憤怒,清河的那些漢民只不過越界去砍伐了一些樹木,竟被奴爾哈赤遣人殺害,奴酋殘忍跋扈可見一斑!
兩名邸報抄手面面相覷,張修撰一向說話和和氣氣,這時卻對著一份邸報發怒,實在見,張原卻是清楚這是奴爾哈赤屠殺漢民的開端,奴爾哈赤對漢人是極端仇視的,遼民的苦難到來了,可他現在又無力解救和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大明政權機構龐大而腐朽,辦事效率低,這不是他一時能轉變的,他需要時間——
這日張原沒在翰林院喝茶看書,危機將臨啊,他去兵部衙門拜訪祁承爜和自己的會試房師張鶴鳴,這二人都是兵部郎中,張原向二人陳說遼東利害,必須要以重兵駐防開原,慶雲堡、靖安堡、柴河堡一帶都要增兵,再聯結北關葉赫部對抗奴酋,順、清河一帶將是奴酋首先用兵之地,應調派兵良將鎮守,這都是他去年底寫的《論建州老奴將立國疏》裡的建議,當時祁承爜代他呈上去了,其後奴爾哈赤果然立國,這在當時的兵部員當中引起了不小的轟,認為張原能料事於千裡之外,但也僅此而已,萬歷皇帝未作批複,兵部眾商議之後,還是派了遊擊周大歧和馬時楠二人領一千名槍炮手去幫助葉赫部守城,免得葉赫部被奴爾哈赤吞並,但順、清河一帶依舊沒有重兵布防。
張鶴鳴領著張原去拜會兵部右侍郎魏養蒙,兵部也沒有尚書,由右侍郎魏養蒙署兵部事,張原對魏侍郎說派往葉赫部僅一千槍炮手是不夠的,至三千,而且要配備最新式的燧發槍以及虎蹲炮這些鐵炮以助守城,順必須盡快重兵固防,順遊擊李永芳難當重任……
魏養蒙對張原的慷慨議論無於衷,隻推說皇帝不肯妄乾戈,而且遼東軍餉從今春以來十缺其三,兵部至今無籌措,沒銀子什麼事都辦不了,又說張修撰可以自行上疏議論國事,看來魏養蒙對張原這麼一個剛剛釋褐的年翰林對兵部事指手畫腳頗為不滿。
張原無奈,又去拜會了老師楊漣和詹士府的孫承宗和師兄徐啟,楊漣是戶科給事中,對兵部事不甚了然,呈報兵部事當然以兵科給事中最妥,但東林中人沒有任兵科給事中的,而且其中一名兵科給事中趙興邦曾追隨劉廷元彈劾張原的冰河說,這人肯定是指不上了,張原忽然想起另一名兵科給事中熊明遇是齊人,不知與亓詩教如何?
次日,張原又去拜訪亓詩教,問知熊明遇與亓詩教關系甚,當即由亓詩教引薦去拜訪熊明遇,把自己寫的《遼東危急疏》請熊明遇指教,熊明遇表示會上疏助張原聲勢。
八月初六上午,張原、熊明遇、徐啟、孫承宗的四道奏疏送到了閣,閣首輔方從哲見這四道奏疏都是言遼東事,對次輔吳道南道:“會甫兄,昨日遼東巡李維翰的奏疏給司禮監了嗎?”
吳道南道:“已上去。”
方從哲道:“清河漢民越界遇害之事李巡已經有最新奏疏呈上,事大致解決了,張原四人卻借李巡上回的奏疏大談遼事,頗有危言聳聽之詞,這四份奏疏我來票擬吧。”當即提筆寫了理意見,給吳道南簽署時,吳道南道:“孫承宗知邊事,熊明遇是兵科給事中,非是張原年書生能比,孫、熊二人也對遼事憂心忡忡,中涵兄還是慎重為好。”
方從哲道:“目下遼東平安無事,還是不要輕舉妄,漢民越界被害之事李巡已經妥善解決,保住了我大明的面,若再輕啟釁端,鬧出事來反而難以收拾。”
吳道南見方從哲如此說,隻好作罷。
八月初八,兵科給事中熊明遇在皇極門接到了皇帝批複的奏章,除了他和張原、孫承宗、徐啟的奏疏外,還有遼東巡李維翰的奏疏,張原四人要求加強遼東軍備、補發軍餉的奏疏皇帝沒有應允,熊明遇看李維翰的奏疏,卻原來奴爾哈赤已經服,將殺害漢民的兇手二十人帶到順城下當場斬殺,李維翰認為已經揚了國威,為安奴爾哈赤,李維翰建議免去馮有功遊擊軍職,因為馮有功為給軍士修營房,放縱軍民越界采木,馮有功還有貪冒軍餉之事,此次又輕啟釁端,應兩罪並罰——
張原知道這事的理結果後仰天長歎,心道:“在順城下被斬殺的哪裡是什麼兇手,兇手扈爾汗是努爾哈赤的義子,奴爾哈赤哪裡肯殺,所謂的兇手應該是奴爾哈赤與其他真部落爭征中捉來的俘虜,做樣子給大明朝廷看的,努爾哈赤應該是認為與明軍正面為敵的時機還沒到來,所以暫時表示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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