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善則堅定站在柳靜宜的立場上:“二哥,二嫂說得對,你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養好,蘇醫的話你要多聽。”
柳靜宜:“你看看,三弟都這麼說了。”
蕭錦臉上浮起無奈之,蕭善趁機說道:“二哥,你好好休息,等過些日子你徹底好了我再來看你。”
蕭錦白了他一眼,這作這行為和他那張臉溫潤儒雅的臉一點都不襯,“走走走吧,我看你剛才就耐不住子了。”
蕭善從善如流的溜了。
等蕭善走后,蕭錦慢慢收起臉上的表,他平靜的看向邊的柳靜宜。
柳靜宜被他看的低下眉眼,輕聲道:“太子是在怨我嗎?”
蕭錦沒有吭聲,剛才柳靜宜出現左一句需要休息右一句沒養好,明顯是在趕人。蕭善又不是傻子,聽到這話自然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免得遭人嫌。
是他蕭錦把人招來的,然后人被他的太子妃趕走,他能說什麼,他無話可說。
柳靜宜則不自覺的過小腹,眼圈紅了:“太子說我遷怒也好,說我不識大也罷。這是我和太子期盼了許久的孩子,可就因蘭妃娘娘之故,這個孩子差點沒了。太子也知道,我原本對厲王沒有什麼偏見,可一想到太子如今你的狀況和這個苦命的孩子,我心里就忍不住難。我現在本不想聽到有關蘭妃娘娘和厲王的任何事。”
柳靜宜說這話時,帶著說不出的苦悶和委屈,然后深深吸了口氣道:“再者說,不是我愿意多想,我只是覺得你對厲王也太過信任了,你就不怕信錯了人?”
蕭錦看著道:“這世上誰都可能信錯人,但現在他沒做過什麼讓人起疑心的事兒,我為何要懷疑他。如若真是有心人,總會出馬腳。”
“說到底這件事我也有錯,如果我沒有求到母后那里,蘭娘娘也就不會親手做糕點……總之現在我們只能等父皇那里調查出來的結果。如果真和蘭娘娘有關,不說他人,母后都不會輕饒。如果同沒關系,這件事就不要再計較了。”
柳靜宜點了點頭,聲道:“我也是一時心急沒控制住緒,并非故意如此。”
蕭錦垂眸嗯了聲。
蕭善去東宮的事很快傳到了蕭盛耳中。
蕭盛哼了聲道:“是了,太子病著,其他皇子都在閉門思過,就他一個人清閑自由,朕當日倒是忘了讓他也閉門思過。”
常樂笑道:“也是太子和王爺兩人好,心里沒個隔閡。”
蕭盛看了他一眼:“太子中毒的事盡快查,免得宮里因為這事兒人心浮躁。”
常樂應了聲。
蕭盛走到輿圖面前,神若有所思,然后他出手指在北境點了點。
這邊蕭善從東宮出來就直接回了厲王府。
他回去的時候,吉安說謝追還沒有醒,等蕭善進屋時,謝追著額頭正愣愣的坐在床上,目有些茫然,似乎不知何方,不知今夕何夕。
一看就是剛睡醒的模樣。
蕭善看著他,眼圈一轉,走上去在他上印了過去,輾轉了一番又離而去。
謝追一個激靈,神智回歸,雙眸睜的又大又圓,眼中有震驚還有懷疑,似乎不明白蕭善為什麼這麼做。
蕭善笑道:“有人說我,我覺得自己這的。你覺得呢?”
謝追眨了眨眼平靜下來,他不自覺的了下,老實著一張臉道:“是的。”
蕭善:“……”
他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謝追看著明顯呆愣了下的蕭善無聲笑了下,他這幾天也弄清楚蕭善的子了,這人就喜歡逗弄人。對付這樣的人,就得以服。
謝追趁蕭善沒反應過來時想要起,他了,只覺得這一覺過去,他的腰更酸了。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神平靜的把服穿戴好。
蕭善看著他,然后笑了,走上前道:“我給你束發吧。”
謝追:“王爺會束發?”
蕭善理直氣壯道:“不會啊,不會可以學。”
謝追:“我會。”
蕭善一臉欣喜:“那我跟你學……要不要拜師?”
謝追:“……”
***
兩天后,太子中毒的事有了結果。
毒的確不是蘭妃下的,但和也不了干系。這糕點里的毒是景蘭殿小廚房一個廚娘的手。
了解蘭妃的子,知道用什麼東西做糕點,所以毒并不是下在糕點里,而是在食材中。本意是毒害柳靜宜肚子里的孩子,并沒想過害蕭錦。
并沒有什麼人指使,主要是恨柳靜宜,因為柳家害家破人亡,一直等機會想要報復。蘭妃給柳靜宜做糕點,是這輩子能得到的最好時機。
所以就算明是死,也這麼做了。
這事要說起來,還牽扯到十多年前的一些舊事,是非對錯誰也說不清。
知道下毒的人是這個廚娘,蘭妃嚇得差點哭死過去,邊竟然藏了這麼惡毒的一個人。
廚娘被關進了慎刑司,至于背后有沒有其他人指使,那就要看慎刑司的手段了。
事查清后皇帝往北境下了道圣旨,北境有功將士回京,謝沉隨行。
聽到這個消息,厲王府的謝追第一次失了態,他急忙向蕭善確認:“這是真的嗎?”
蕭善:“父皇都下旨了,想來假不了。”
謝追聽了這話猛然松了口氣,這些日子他上不說,可心里一直很擔心謝沉。
如今皇帝召謝沉回京,那就意味著謝家這筆賬,皇帝再也不會追究了。
蕭善看著謝追,他在心里嘆了口氣。北境將士歸京,皇帝論功行賞,暗地里又有多雙眼睛在盯著這些人。
說不得又是一場風雨。
第15章 015
自打知道皇帝下了這麼一道謝沉可以隨軍回京的圣旨,謝追一直是日也盼夜也盼。每天差點就在那掰著手指頭算圣旨何日達到北境,謝沉一路上需要用掉多長時間才能回京。
形容是有些夸張,不過事就是這麼個事。
蕭善看他興致這般好,也不忍心逗弄他,只好由著他數日子。
轉眼,時間已經走到了四月底。
四五月份的京城總是雨連連綿綿不斷的下著。這天也是個小雨天,蘭妃從宮里傳話過來,說是想見見謝追。
這段日子蘭妃和謝追的關系頗淡,蘭妃不喜歡他,加上第一次見面發生的那些事,蘭妃得到了皇后的提點和蕭善耿直的建議,也不好把謝追晾著。所以,除非必要本不想謝追宮給請安。
而謝追也沒有自討苦吃的病,蘭妃這態度正合他意。兩人見面,誰也不礙誰的眼,這種相模式好的。
不過蘭妃真要見他,他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拒絕。蕭善則是覺得自己也很久沒宮了,所以想要同他一起去。
蕭善從房換好服出來,就看到謝追正著眼前的雨幕出神。
他走到謝追邊溫聲道:“怎麼,又在想大哥?”
謝追搖了搖頭:“不是。”他這次還真沒想謝沉,他只是想起了幾年前自己第一次上戰場時的場景。那也是一個雨天,大周將士的、敵人北燕將士的就那麼滴落在雨水中,很快就染紅了那一塊土地。
雨停之后,分不清的跡就侵染在了上面。很久很久之后,謝追打馬經過那片土地時,還能聞到那上面的腥味。
回到京城同蕭善婚之后,也許是每晚太累他睡得太沉,很會夢到自己在戰場上廝殺的樣子。可最近,不知怎麼的,隨著北境那些將領和謝沉離京城越近,他也總會夢到北境的人和事。
蕭善看謝追眼中有回避之,便也沒有追問,而是道:“別想太多,有我在呢。”
謝追朝他看過去,然后應了聲。
兩人坐在馬車里,聽著滴滴答答的雨聲朝進了宮。
到了景蘭殿,兩人給蘭妃行禮,起后發現蘭妃臉上寫滿了不高興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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