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個玻璃屋子里赤相擁,與天,與夜,與那明朗的月,璀璨的星,融為一,
將纏在他的腰上,指甲嵌進他的里,
糾纏,兩個人的汗水流在一起
“凝夕,凝夕……”男人不斷的喚著我的名字,汗水打了我的臉,
我咬上他的肩膀,他卻按住我的頭,低頭深吻,舌頭在我的口腔里有節奏的律,推進,出,搜刮著每一個角落,冗長的吻,卻遲遲不肯進
“怎麼不做?”尋到一個空擋,我問
他搖頭,“今晚,只想這樣抱著你……”
“不難嗎?”他的繃的很,得像鐵一樣……
“你別,一會就好……”
將纏在他上的四肢拿下來,我放平了……
這個夜晚,除了接吻,我們什麼都沒做……
赤著,躺在床上,零的四肢,分不清彼此
誰都沒睡,我們齊齊的,看著滿天的星星出神……
這個夜晚,好靜,靜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
“凝夕,說點什麼吧,我想聽你的聲音……”
說什麼呢?我想了一下,問到
“傳之,七歲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七歲?太久,記不清了……”
“是嗎?我卻記得很清楚……”
“你做過什麼?”他好奇的問
我看著他,“七歲那年,我問舅舅,如果……我死了,媽媽會不會開心?”
“你才七歲,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驚訝的看著我
“媽媽每次看到我,總是一副很傷心的樣子,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看不到我,也許會快樂一點……”
他凝神著我,片刻后“凝夕,你有著超越年齡的智慧,它讓你像星星一樣熠熠生,可是,也讓你變得異常敏,這對你來說,究竟是好,是壞?”
我笑了,“當時舅舅也是這麼說的,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我兩個月……”
“怕你自殺?”
“是啊……”
“你不會的,你對生命沒有熱,可是,也不會輕言生死……”
“哦?你看出了什麼?”我笑著看他
他很認真的看著我,“你一直在尋找,尋找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抑或,是勇氣……”
我一怔,“為什麼這樣說?”
“
因為我發現,你不自己,”他著我的肩
“我不自己?”我被他的話怔住了,真的是這樣嗎?
“是的,一個人不能只為自己活著,可是,也不可能不為自己活著。凝夕,你在心智上無私的幾乎沒有自我……”
“沒有自我?”我像個孩子一樣,喃喃的重復著他的話
他忽然很悲哀的看著我
“怎麼會這樣?像你這麼出的人,應該生來就是要人仰的,可是你竟然不自己,知道嗎?當我發現的時候,簡直無法相信……”
我用力搖頭,否認,“不,你說的不對,不是這樣……”
他按住我的頭,犀利的眼眸盯著我。
“真的不是嗎?跟我上床的時候,你都在想什麼?你真的是因為想要,才讓我抱你的嗎?”
我到他錮我的手越來越用力……
“你想你的哥哥,想赤宇的利益,想如何救你的同伴……你甚至會想到旋司夜,當然,你也會想我,想如何利用這個,已經快為你魔的男人,對不對?”
他凌厲的目像一把冰冷的手刀,一層一層剖開了我的皮,削掉我的,拆除我的骨,研究著我的靈……
他在用眼神解剖我……
這種認知讓我到害怕,到恐懼……
我開始力的推拒他的,他卻執拗的制住我,冷冷的說
“可是,你惟獨不會想你自己。凝夕,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你只能用別人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嗎?你都不懂得如何為自己而活嗎?”
“不!我不是,我不是……”我的緒激起來,聲音幾乎震碎玻璃,
我任的用手捂住耳朵,他的話我不想聽,一句都不想聽……
是真的嗎?他說的是真的嗎?
我真的這麼脆弱嗎?
他什麼時候將我看的這麼徹底?
他強的住我的雙手,“又在逃避!逃避能讓你過得快樂嗎?第一次見到你,你的眼神就在對我說,你毀滅……”
“別說了,我不想聽,我不想聽……“我拼命的搖著頭,心臟又悶又疼,呼吸開始急促,劇烈的息著……
他盯著我片刻,終于松開了手……
我用手抓住心口,側過,整個都蜷在一起,慘白著臉,仍在不斷呢喃著
“別說了,別再說了……”
他嘆了口氣,輕輕將我收納在下,輕哄著“好了,好了。不說了,再也不說了。我錯了,別這麼激……”
我不住的搖頭,痛楚的問
“為什麼?你們總是喜歡掉我的皮,研究我的骨骼,這會讓你們快樂嗎?會讓你們興嗎?”
他用額頭抵住我,“不會,只會更痛苦,更絕。因為,我們知道,這樣的你,誰都無法得到……不自己的人,我們無法希冀能別人。你讓人看不到一一毫的希……”
他嘆了一口氣,的薄在我邊逡巡,
“無論我們怎麼占有你,怎麼錮你,為你付出什麼,都像投了無底深淵,你永遠無法給我們任何回應。”
咬了一下我的瓣,他看著我的眼睛
“你說,旋司夜當眾強暴過你。他的行為,我不贊同。可是,他的心,我卻能理解。你沒有自我的,讓人想對著全世界宣告,你,是屬于我的。然后,跟你一起毀滅……”
我看著他,平靜的問“你也想嗎?”
“你愿意嗎?”
我沒有回答,抱住他的手臂,“傳之,還記得那天傍晚,在海邊別墅,你對我說過的話嗎?”
“記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我閉上眼睛,“再說一遍吧,我想聽……”
他把頭埋在我的前,殷殷低語,“我們要在紐約舉行盛大的婚禮,你會是全世界最的新娘……”
他抱著我,在我耳邊,低低的重復著那天的話,一字一句,落進我的心里……
我靜靜的聽著,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悅耳,恍如詩人的詠,蠱人心
他說了很久,我聽了很久。他說的比那天多,我聽得也比那天多……
“……等我們老了,手也要握在一起,你陪著我,我伴著你,我們一起靜靜的死去……凝夕,你還在聽嗎?”他親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閉著眼,點點頭,輕聲說“在,一直在聽。”
我把頭埋進他的前,“傳之,相信嗎?我真的想過,就這樣,躲在你的懷里,靜靜死去……”
“我知道……”
“凝夕,恨我嗎?”
我搖了搖頭……
“凝夕,一定要殺我嗎?”
我點點頭……
“你怎麼殺我?”
“還沒想好……”
“慢慢想,我等著你……”他低頭吻住我,有點苦。
黎明破曉,東方開始泛白,撕裂暗黑的云,投過來,刺疼了我們的眼睛……
我用床單裹住,走到窗邊,著那初升的朝,它燦爛的芒驅走黑暗,大地逐漸一片輝煌……
我抬起頭,整個人沐浴在晨里……
傳之走過來,赤著,修長的手臂環住我的肩膀,把我抱在懷里,玻璃上映著我們的影子,很……
“你看到了什麼?”他問
“明……”
我松開手,床單落在腳邊,轉過臉對他說
“我們做吧,在這明的屋子里,在全世界面前,我把給你。然后……你把命給我”
他把我在玻璃上,毫不溫的刺進我的,我到下一陣激痛,他開始……
我的頭抵著玻璃,上面映著他的臉,致,冷漠,
此刻,他的眼神應該做荒蕪……
看著他的眼睛,我胡的抹著玻璃
他從后更的著我,“別了,你抹不去我的絕……”
“絕?我們站在世界的最高,蕓蕓眾生匍匐在我們腳下,你卻到絕?”
“難道你不會?頭頂的天,腳下的地,在這茫茫天地間,渺小的,是我們自己……”
我點頭,“的確……”
站在世界的至高,卻像被包進麗琥珀里的小蟲,越痛苦,越掙扎。可越掙扎,越窒息
我們都明白,在這明的房子里,這場,無法盡興……
我伏在玻璃上,著下面米粒一樣的人群,吶吶的問“傳之,這里有多高?”
他在后面咬我,模糊的說“五百米左右……”
“那從這兒掉下去,一定會碎骨了……”
他笑“你想嗎?”
“恩……”我點點頭,很認真的說“你再用點力,碎玻璃,我們就可以赤的從這里掉下去了”
他大聲笑了起來,“好,掉下去,讓我們摔一灘爛泥,分不清我,也分不清你。你猜,旋司夜看到會怎麼樣?”
我回頭,沖他眨了眨眼睛,“他會發瘋的……”
“那就讓他瘋……”他將我在玻璃上,猛烈的沖撞著,一下一下,好象要出我所有的空氣
被他弄的很疼,我卻在笑,“傳之,不功啊,這個玻璃太結實了……”
他也在笑,“凝夕,我們……私奔吧!”
傳之這個人,以前就覺得看不他,現在,依然如此。
那天,他說要帶我私奔,結果,他真的做了。
這些日子,他帶著我走遍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這是一次旅行,也是一場冒險,
我們穿過了越南的熱帶雨林,登上了阿爾卑斯山頂,潛了北大西洋的深海,甚至跑到撒哈拉沙漠,騎著駱駝數星星。
每到一個地方我們都會做,無論條件,不計地點。
豪華的臥室里,我們邊做邊看夜景,
凍死人的山里,做到手腳都冰在一起,
可是黎明后,還能跑到茵夢湖邊,一起手著睡蓮,聆聽花開的聲音。
遼闊的沙漠里,我們與天地融為一,到風暴,躲在駱駝后面,仍然合著
他笑著說,如果我們就這麼死了,來世一定是對連嬰。
我呵呵的笑了起來,吸進一的沙子,下仍然和他纏得火熱。
有時快樂,有時抑郁,有時瘋狂,有時悲傷
我們不知疲倦的著,仿佛在這幾天里,要耗盡生命所有的熱。
可是,每一個地方呆的時間都不長。
我覺,他似乎在等待什麼,又似乎在逃避什麼。
他在等待什麼?他在等旋司夜,
傳越的仇,他從來沒有忘記,也無法忘記。
可是,他又在逃避什麼?
答案只有一個。
坐在飛機上,我輕輕的笑。他看看我,把我攬進懷里。
“我們現在去哪?”我問
“不知道。”
“什麼?”
“我對售票小姐說,要兩張可以立刻起飛的機票,隨便哪里都可以。”
我笑著罵他“瘋子。”
結果,我們來到了印度。
“來到這里,你最想看什麼?”他問
“最想看一個人的墳墓。”
他笑了,“那正好,帶你去一個地方……”
印度北部,歷史古城阿格拉。
這座城市離印度首都新德里大約二百五十公里。
城市的容貌,實在不敢恭維。污穢滿地,塵土飛揚,民居破敗不堪。
窄窄的公路上,山羊、駱駝,牛群和汽車一起擁著。
可是,當我們穿過喧囂的阿格拉,看見那座用通白的大理石建造的宏大建筑時,
仿佛陡然切換的電影鏡頭,將一個非人間的傳奇推到猝不及防的觀眾面前。
看著眼前的景,我驚訝了,“你竟然能把別墅建在泰姬陵的邊上!”
他抱著我輕聲笑著“不是我建的,是我的父親。因為,母親很喜歡這里。漂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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