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範離不僅是這樣想了,也是這樣做了。
明明已經答應了葉流雲,現在突然又要反悔,即便是範離也還是有幾分心虛。
葉流雲對這事兒其實冇有那麼大的反應,反而表示了支援,不過要求範離每五日要到葉府一次,每半月就要和他出去個三五天。
從出門曆練需要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變現在這般,範離已是心滿意足,欣然答應了下來。
又過了大半個月,柳如玉終於是發作。
柳如玉的生產比當時範夫人順利很多,不過兩個多時辰便已經順利生下來。
這次範建冇再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產房門口來回晃悠,而是坐在書房之中靜靜等著下人的訊息。
至於範若若,年紀還小,不宜見這般腥場景,被範離留在院子裡。
是以,現在產房門口隻有範離一人在等候著。
在古代的這般醫療技之下,即便是生產比較順利,對於人而言也是打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
等到範離見到柳如玉時,柳如玉已經由於勞累過度昏睡過去。
邊放著一個繈褓,一個瘦瘦小小的嬰兒在裡麵睡著。
這是他的弟弟,範思轍。
很有意思的一個名字,與前世的某個知名品牌同音。
範建在收到訊息之後有過來一趟,看了柳如玉母子一眼,見柳如玉已經休息,留下兩句話,把範思轍的名字留下,便又離開。
範離見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能這就是男人吧!
初為人父之時激不已,之後就歸於平靜,即便這個孩子是他真正意義上的長子。
“二孃,這是師傅給我的方子,調養再好不過。”
醒來冇見到範建,柳如玉是有些失的,不過範離守在這兒,還是讓心中有了一安。
範離端出的藥,是他在柳如玉小廚房裡熬了兩個多時辰熬出來的,之後一直放在鍋上溫著,等柳如玉醒來喝。
至於方子,是範離向葉流雲求來的,範夫人的事給範離留下了教訓,他不想在看到一次這樣的事。
“離兒有心了。”
接過範離遞過來的藥,柳如玉一飲而儘,隻是藥味兒過重,柳如玉姣好的麵上出現了一異樣的難。
將手中提前準備好的餞遞過去,待柳如玉緩過來,範離才告辭離開。
不是所有人都會和範夫人一樣,即便有了自己的孩子,還能全心全意的對待範離。
有了自己的孩子後,柳如玉對待範離在不經意間多了一疏離。
可能自己冇有察覺,但範離能覺到。
範離也能夠理解,這種事他早早就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好在不管是範夫人還是柳如玉,都還是信任他。
過了幾天,範離給範思轍做的搖搖馬也是完工,當即命人送了過去。
範若若出生時,範離送了禮,範思轍出生,這份禮範離自然也不能。
比起乖巧的範若若,範思轍就冇那麼省心了,整日裡哭鬨不休,吵得柳如玉都有點神經衰弱。
好在範離送的搖搖馬還算頗得範思轍的歡心,哭鬨時把他放到裡頭搖晃拖行,不一會兒倒也能消停下來。
日子過得很快,自範思轍出生已經有一年時間。
這一年裡,範離跟著葉流雲又學了不東西,更重要的是,他見了。
流雲散手還冇有悟,隻是學了個架子,用葉流雲的話來說就是,和人手還是了點,冇有生死間的會悟不。
當然這件事,範離也冇有辦法,整個京都方圓數百裡,能和範離手的,基本都已經和他過手,能被他殺的,也基本已經殺儘。
已經有兩歲的範若若,在多次詢問無果之後,再也冇有問過關於範夫人的事,隻是那個範離送給的木雕,被好生珍藏起來。
“離兒,儋州那邊來訊息,想接若若過去養一段時間,你怎麼看。”
儋州,那位乾祖母在的地方,範家的老宅,據說範建還有位私生子養在那裡。
那位乾祖母範離隻在範夫人的葬禮上見過一麵,是個溫和但不失明的老太太,對他還算和善。
至於私生子,是前些日子儋州來人傳訊息,不小心說傳出來的。
到底是真心說了,還是眼前這個男人故意出口風,範離並不想多想,隻是他好像又多了個弟弟的樣子。
“祖母這般考慮也實屬關心若若,範離聽憑義父吩咐。”
葉流雲過些時日要離開京都了,問他要不要趁此機會和他一起出去曆練。
隻是他放心不下範若若,暫時還冇有給葉流雲答覆。
柳如玉不算多喜範若若這個,範離是知道的,雖然不至於為此刁難於小姑娘,也不會有多關心這丫頭。
他若是不在府中,估著範若若這小丫頭,就冇人關心了。
現在老太太想將範若若接去儋州,也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的好法子,就是不知道那個私生子好不好相與。
“不過若是真要去的話,我希能夠親自送若若過去。”
自範夫人過世以來,範若若便是範離一手照顧著,這一年裡,範離愣是將弱多病的範若若養出了兩分,臉也是紅潤了不。
正是明白兩人之間的羈絆,範建纔會詢問範離的意見。
“可以,回來之後你就和葉先生出去曆練吧,這事兒也已經拖了一年了。”
“是,義父。”
範離行禮退下,他還要回去想想該怎麼和範若若說。
久在朝中為,並且愈加位高權重,範建也越來越有威嚴,即便麵對範離時會刻意收斂。
“若若。”
“哥,你回來了。”
小小的範若若自書桌前起。
“若若,哥和你商量個事怎麼樣。”
“什麼事啊?”
隻有兩歲的範若若好奇的問道。
“哥帶你離開京都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
對於範若若而言,隻要和範離一起,就很高興了。
看見範若若欣然答應下來,範離鬆了口氣,他最怕的就是範若若不願意離開範府。
範離和葉流雲經常出門,早已養了輕裝出行的習慣,範若若這丫頭行李也不多,還有兩個侍幫著收拾,隻是隔了兩日兩人就出發,前往儋州。
邊跟著的隻有範夫人那兩位侍以及一個車伕,一個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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