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沙與慕容幸一同回蘭雪堂。

“王兄，你打算在南朝呆幾天？”

“最多三天，父王現在把政事都給舉理，舉那邊忙不過來，想讓我早點回去幫他。”

“你不計前嫌，願意輔佐他？”

“畢竟是兄弟，現在的他可以為北漠未來的明君。”

“我原以為王兄對太子會有恨？”

“我冇幾年了，活在恨裡，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讓北漠的子民記住我。”

“王兄，你能看開就好。”

他們路過聽雨軒，見圍了一圈的衛兵。

落沙看到司馬靜流在軒，喊道：“司馬靜流，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司馬靜流見是落沙，走出聽雨軒，小聲道：“宮廷畫師申不易被殺。”

落沙驚訝萬分，隨後緩過神道：“怎麼會？我去看馬，路過這裡，他還送了一幅畫給我。中間不過一柱香的時間。”

“這麼短的時間，兇手不可能逃跑，應該還在園。來人，封鎖所有的出口，盤查記錄好，纔可放人離開。”司馬靜流對旁的護衛道。

“慕容皇子，出了這樣的事，是我們的失職，還要請你配合我們。”

“司馬主，我來南朝做客，理當配合。”慕容幸點頭致意。

“多謝慕容皇子。如此便請你將剛剛路過的地方、遇見的人告訴我們，我們做好記錄，就可離開。”司馬靜流抱拳施了一禮。

慕容幸回憶道：“我見落沙看馬不歸，就想私下裡找到，與講一些己話。我對園子不，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了馬廄。我先是問了一名宮，後來遇到一個神慌張的太監，最後到了一位胖胖的公子。”

“你還記得那三個人的長相嗎？”司馬靜流一邊記錄一邊問。

“當時一心想見落沙，冇太留意，記不清了。”慕容幸從容地答道。

“我需要記錄嗎？”落沙問司馬靜流。

“你之前代過了，我已經記錄在案，你手上的畫能否讓我帶回，很快就還你。”司馬靜流麵對落沙，臉上冷冰冰，眼神裡總是帶著溫。

“當然可以，冇想到申師傅的這幅畫了他絕筆之作，我母後知道他的死訊，會很難過吧。”落沙把畫放到司馬靜流的手上。

“落雨公主是申師傅的徒弟，一定希我們快點找出兇手，為申師傅申冤。我要向太子稟告此事，失陪。”司馬靜流大步離開。

落沙與慕容幸也起步離開。

“落沙，這位宮廷畫師竟是母後的師傅嗎？”

“冇錯，他的畫技湛，我也師從於他。他一向為人隨和，不與人爭，不知是誰如此狠心加害他？等司馬靜流抓到兇手，我一定要揍那個兇手一頓。”

“是啊，對一個手無縛之力的人下手，極其卑鄙下流。差點忘了，落沙，我也有一份禮送你，在驛站，你隨我一起去取吧。”

“好，幸王兄。”落沙失落的心稍稍好轉，想起答應給司馬靜流的東西還在慕容幸那兒，問：“海東青帶來了嗎？”

“你吩咐的事，我怎麼會忘？都在驛館。”

落沙隨慕容幸來到驛館。

“這是我親手為你做的馬鞍。”

用泡過的牛皮製的馬鞍結實耐用。在北漠，有一個傳統就是哥哥給妹妹製作馬鞍，然後送出嫁。

慕容幸的臉上帶著歉意道：“第一次做，可能不是太好，等你出嫁，再給你做個更好的。”

落沙著馬鞍，地道：“謝謝王兄，能有一個真心待我的兄長，我很幸運。”

“冇有母後與你，我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們是我最後的溫暖。”慕容幸拿出一個罩著黑布的籠子。

“這隻海東青還小，比較容易馴化，是我巧抓到的，還記得怎麼讓海東青認你為主人嗎？以後你可以用它與我們通訊。”

“當然記得，以前父王手把手教過我，你也教過我。”

“我們的小落沙最聰明瞭。”

“王兄，我欠了你一個大大的人。明天開始我帶你把南朝好吃的店都吃一遍。”

“明天恐怕不行，我要進宮麵見恭皇帝，求親的事如果不順利，我可能後天纔有空。”

“後天不就最後一天了嗎？我們能相的時間好短。對了，舉現在還是很好嗎？曦月是我的好朋友，假如舉不能待好，我倒希這樁親事不要。”

“舉遣散了他的妾侍，邊除了太子妃，冇有彆的人。曦月在皇族，政治婚姻是的使命，就像母後那樣不由己。”

“那我呢？能逃過這樣的宿命嗎？”落沙有種同病相憐的覺。

慕容幸拍了拍落沙的肩，道：“母後和我都會為你抗爭，父王那麼疼你，我們都想給你自己選擇的機會。可是最近父王遇到點麻煩事。”

“什麼麻煩事？”

“瓦來族潛伏了許多年後，捲土重來，在北漠生事，父王找瓦來族長談判。瓦來族長要求父王把北漠的公主嫁於其兒子，父王就你和藍雲兩個兒，父王覺得長姐應先出嫁，就答應把藍雲嫁給瓦來主。可我們見過瓦來那個又胖又醜的癡傻主，藍雲死活不肯嫁。瓦來聽說藍雲與侍衛私奔後，大鬨了一場，非要你頂替藍雲嫁給他們的主不可。”

“父王答應了嗎？”

“父王冇答應，蟄伏歸來的瓦來族實力大漲，他們在邊境上屢屢生事，父王和舉頭疼不已，所以纔不讓我在南朝久留，希我回去幫忙。”

“以我們北漠的實力還打不過一個小小的瓦來嗎？”

“他們人，自不是我們的對手，問題是他們不與我們打仗，分幾勢力時不時地擾，就像蒼蠅在你麵前噁心你幾下，你打它，就飛走了，過了一會兒又飛回來。”

“我們去打瓦來的大本營，一鍋端不就行了。”

“自從被父王打跑後，他們學會了狡兔三窟，找不到他們確切的落腳點，我們暫時隻能防。”

“要不讓父王先答應親事，頂多到時我再休了瓦來的那個傻小子。”

慕容幸搖了搖頭，笑道：“你呀，太孩子氣了，婚姻大事，豈可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