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從垃圾桶里拿回錄音筆，我就調查過齊元霜，這個人是絕對的拜金主義，那面對這樣的人，直接給與質上的滿足，在維持兩人的關系上市絕對的事半功倍，林嘉軒為什麼一定要讓齊元霜上位呢？就齊元霜那個水平，就是當了清傳的總裁，也不可能給三大品牌帶來什麼真正的幫助。”

宋澤琛陷了沉思，林嘉軒不傻，一開始他也以為這個齊元霜在能力上和夏瑾言差不多，可這次的廣告出來后，看到歐涵煙對林嘉軒直白的嘲諷，宋澤琛就覺得不對勁。

服務生送來牛排，顧和歡切下一塊。

“只怕林嘉軒盯上的是清傳的資料庫。”

“哈？”宋澤琛很不理解。

顧和歡把刀叉全都放下。“一個擁有完備資料庫的公司，他的資料庫開放程度都是據職工的職階來劃定權限的，普通員工能瀏覽的資料，都是很基礎的，雖然公司安全條例，但是普通員工可見的東西幾乎都不會特別機，真正機的資料，合約，必然是管理層才有權限瀏覽。”

“齊元霜的業務能力不行，可商場競爭，不一定要靠業務能力，竊取商業機也是常有的事，林嘉軒幫齊元霜上位，齊元霜幫林嘉軒清傳資料庫里其他品牌的廣告策劃，預知競品要走的路線進行有效狙擊，一樣能幫三大品牌提升效益，而且齊元霜上位后還可以以此次合作不理想為由，解除三大品牌的廣告委托，綜合下來，林嘉軒獲得的利益是長遠的，而三大品牌的犧牲只是一時的，這是筆非常劃算的買賣。”

顧和歡皺了眉頭，林嘉軒還真是林庭越的兒子，狡猾的很啊。

宋澤琛卻是眸子里滿是星。

“顧叔，我是人事部的副總監，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瀏覽普通員工看不到的文件？”

“當然可以，天悅的管理制度上，副總監的瀏覽權限與部門執行總監一致，怎麼，你想到什麼了？”

顧和歡低了聲音。

宋澤琛點頭：“我覺得，我可能有機會把三大品牌弄一兩個到手里了，三大品牌的品牌經理，都是林如萱到天悅后，從外邊招進來的，正常況，天悅的品牌經理都要有一定的資歷，可三大品牌的經理進天悅的時候，年齡都不到三十，在其他競品公司要是能做到相似職務，也算是年輕有為了，應該不至于跳槽辭職吧。”

三大品牌就是從經理被換開始被林嘉軒所掌握的，年輕有為前途無量的人，會甘于淪為他人棋子嗎？

這三大品牌的品牌經理，不能都說有問題，但肯定有人有問題。

顧和歡也是瞪大了眼睛。

“你說的沒錯，這點，或許真的可以查一查，如果有大問題，就可以借此次機會把品牌經理換我們的人，問題小，那也是人事部背景調查有疏，可以幫你在人事部掌握一些實權，你現在在人事部大事不上手，實權有一點都是好的。”

兩人對視一眼，打定主意，舉起紅酒愉快的杯，分別后，宋澤琛回公司立刻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顧和歡則是去同客戶見面去了。

第二天，顧和歡去回復林庭越，說宋澤琛拒絕了他挑選的品牌，林庭越挑了挑眉，撥弄著佛珠，里念著阿彌陀佛，但約可見，他長長的呼了口氣，看顧和歡的眼神，也了許多戒備。

顧和歡表面恭敬，心里，卻對林庭越更加痛恨了幾分，十五年來，他一直堅信，殺害宋氏父的人就是林庭越。

先是老董事長亡，宋婉瑩為財產繼承人，之后，才是宋婉瑩亡。

林庭越與宋澤琛同為財產第一順位繼承人。

但那時候的宋澤琛才八歲，所有財產都要由林庭越打理。

沒有囑，可這和林庭越獨占了宋家財產有什麼區別？

若非林庭越策劃，老天未免也太眷顧這個垃圾了。

小小的風浪，很快就平息了。

林庭越算是徹底對顧和歡放了心，因為骨髓移植帶來的弱，一個小小的冒林庭越都要去醫院暫住幾天，顧和歡第一次在林庭越不在公司時被授權全權理董事長的公事。

顧和歡也擔心林庭越還在試探他，所有的事，都是秉公理。

時間轉眼來到六月一日，夏瑾言各大品牌為618準備的營銷都陸陸續續上線，三大品牌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齊元霜給他們找了高端廣告渠道，預算消耗的速度快了幾倍不止，這才六一，就已經見底了，而更可怕的，是除了高端廣告渠道，廣告地推，廣告網播，齊元霜一樣都沒做。

外行看不出來，三大品牌的品牌經理自己是心知肚明，錢花出去了，可是三大品牌今年618的實際有效營銷一樣都沒有。

夏瑾言看著三大品牌心急火燎的樣子，心里也是替齊元霜擔心。

傍晚，夏瑾言在菜市場買了兩斤螃蟹，一回家，就見齊元霜靠在沙發上看電視，把螃蟹洗干凈下鍋蒸，夏瑾言直接坐到齊元霜邊。

“元霜，馬上618了，你給三大品牌準備底牌了嗎？”夏瑾言假裝興的問道。

齊元霜把手里的薯片遞到夏瑾言面前，整個人神采奕奕。

“瑾言，你是不是忙瘋了，這都六一了，我怎麼可能還留底牌？是不是被我驚道了？出云國際的高端廣告渠道，哈哈，一定能狠狠地提升三大品牌的品牌檔次，可他們價格不變，這個618，消費者一定會瘋狂搶購，花一樣的錢買更高檔的貨，估計消費者都覺得賺大了，我知道圈都在笑我，哼！等銷售數據出來，我看他們還笑得出來嗎。”

齊元霜狠狠揮拳，自信滿滿。

夏瑾言臉皮狠狠一番，無奈搖搖頭。“元霜，你也太冒進了，怎麼能不準備其他底牌呢，而且你覺得你的行為是在給三大品牌打廣告嗎？你到現在都沒看清后果嗎？”

齊元霜畢竟是的閨，夏瑾言不想看齊元霜摔的太狠，三大品牌的生意要是砸了，齊元霜這輩子也別想升職了。

可齊元霜一震，反應過來后，居然直接扯了扯角，把臉拉的老長。

“瑾言，我知道你對我瞞著你去找柳陳夏要廣告渠道很不爽，可你別當我是白癡好嗎？我業務能力是不如你，可我在清已經四年了，沒吃過豬也看過豬跑嗎？后果？什麼后果？你在這說什麼喪氣話，你就和那些看熱鬧的廢一樣，見不得我好嗎？你有時間在這說我，看看你自己好嗎？你現在不一樣是圈笑柄？博同，買通稿，你的春水寒多賣的貨，手指頭都數的過來吧。”

話音剛落，齊元霜就站了起來。

“還是說，瑾言你不爽的，是我會頂替你為清的流程總監？瑾言，你已經離開清了，我不僅會為流程總監，我還會接替你為執行總監候選人，我們是閨，我也勸你，接現實吧，你現在就只是一個瀕臨倒閉的低端品牌的經理，你有時間管我，不如去逛逛你馬上消失的春水寒。”

把薯片往茶幾上一丟，齊元霜就氣呼呼回了房間，夏瑾言看著齊元霜狠狠摔關的門，心里越發不是滋味。

總覺得自己和齊元霜開始漸行漸遠了，這種覺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似乎就是被清開除開始的。

圈的人在笑話，夏瑾言當然知道。

可的營銷，最關鍵的一步才剛要開始。

六月八號，距離618還有10天，與春水寒撞香的三款國際大牌香水正式宣布開啟預售，全網眾多妝博主，香氛博主，都收到了樣品，一時間，種草視頻鋪天蓋地。

奢侈品的營銷準則，是制造與大眾之間的消費壁壘，可今年實踐證明，微商式無孔不的安利，對奢侈品促銷有很強的作用。

三款在大陸最先上市的香水瞬間霸屏，熱度可謂空前。

方店，專柜，預定表。

可突然，春水寒就被頂上了各大門戶網站的熱搜。

看著熱搜，不人心里都突然咯噔一聲，春水寒前兩次熱搜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牌子要撐不下去了，這次，不會是宣告倒閉吧。

唉，無數人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個老牌國貨，居然連618都沒熬到，熬到618，說不定能再茍延殘幾個月也說不定。

不人都抱著沉痛的心點開來話題，可是進來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春水寒唯我系列香水與新晉三款大牌香水撞香》

撞香？這怎麼可能！

很快，一個五百萬的妝博主的視頻就被頂了起來，是專門針對618做的香水種草，里面自然有三款國際大牌的香水，可博主在試香的時候臉上格外震驚，三款香水的前調，中調，后調，與春水寒唯我系列中的三款近乎完全重合。

似乎是因為專業的香水博主，對于后調的識別，這個博主到了蘇明沒有察覺到的些許不同，但是前調與中調，完全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