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奚鄙視的問:“我的錢也大都是你賺的,你腦子壞掉了?”
崔鄴強都快條件反了:“合著,你拿著我賺的錢,去養你的漂亮小姐姐?”
謝奚眼睛都不離開麗姬,簡直兩眼放星星,擺擺手不在意的說:“看你這話說的,你要覺得委屈,那大不了以後你嫖人,我不鄙視你。但是你別讓我看見。我就當我不知道。”
崔鄴冷笑:“你為了你的小姐姐,可真是寬容大發了。”
謝奚的壞脾氣終於被他勾起來了,扭頭問:“你怪氣的,怎麽回事?我招你了?”
崔鄴也說不清楚,為什麽就是有點怵發脾氣,心裏怪怪的,說不上來,但是做了最快反應。坐在側,緩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你跟藝廝混,十個你加起來,也沒有們一個人心眼多。”
謝奚奇怪的說:“我又不是娶老婆,我管心眼多不多,就是想看彈琴跳舞。”
說完若有所思了片刻,又扭頭看他問:“你是不是以前被明星欺騙過?”
越想越篤定,崔鄴肯定被人騙過。
然後特八卦的湊近他,眨眨眼說:“來,和我講講你的故事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崔鄴麵部表的看著,一不。
謝奚繼續引:“你隻要說說是哪個明星,我說不準就知道故事大概了。”
崔鄴不鹹不淡的說:“那你可真是了不起。”
謝奚擺擺手,不在乎的說:“過獎過獎,我就是略有耳聞。你們富豪和明星可是為我們這種平民的娛樂生活增添了很多煩惱。”
崔鄴:“哦?”
謝奚認真的說:“你們啊,就是了些氣,明星不斷,你們居然沒有一個人去挽回,我等著看二夫爭一很多年了,不知是你們有錢人缺乏還是怎麽回事,居然一次都沒發生,那麽漂亮的姐姐,難道還不值得你們決鬥一次嗎?要是我的話,我真是……”
崔鄴不客氣的說:“要是你的話,你被人騙的一/不/掛了……”
謝奚手就給了他一拳,白了他一眼,又扭頭去看麗姬跳舞了。
胡旋舞結束後,麗姬換了名族舞,和新疆舞有點像,舞姿妙曼,非常的麗。
崔鄴也說不上來,盯著的側臉,很想敲開看看,腦袋裏到底塞了些什麽七八糟的東西,孩子的纖細敏神經,連一點都沒有。
最後他也隻在心裏歎氣。
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謝奚隻要一穿男裝,自己從心理上就相信了自己是個男人。
直到麗姬退下舞臺,謝奚看不到了,問崔鄴:“和你說的事,怎麽樣?”
崔鄴盯著出神,謝奚好奇的問:“你遇上什麽難事了?”
崔鄴這才回神,略尷尬的隨口說:“沒什麽。你說什麽?”
謝奚見他麵凝重,並不知他心裏是如何吐槽的。覺得這些娛樂小事,倒也不必非要麻煩他。
就改口說:“沒事,河西道有消息了嗎?”
崔鄴:“沒有,戒備森嚴,通信極難。”
謝奚也不強求。崔鄴卻說;“說不準我要河西道走一趟。”
因為賀賴部馬場的事,崔程給他回了封信。崔程始終懷疑他,他在五年在河西道上鋪滿了眼線,不知崔程是不是覺得他手得太長了,亦或者是怕他有異心。信中多是勸誡之言,他並不清楚原本的崔鄴和崔程父子之間的恩怨。
如果崔程真的妨礙到他,他大概務必會親自走一趟河西道,解決了這些齷齪事。
謝奚聽的張,問:“你說實話,是不是河西道出事了?”
崔鄴哄:“我父親在涼州,兩個兄長也在河西道。這種時候,我去河西道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
謝奚聽著分不出真假,皺眉看著他問:“真的沒危險?不是哄我?”
崔鄴突然笑起來,一雙眼睛都是彩:“沒有。”
謝奚不著他的脾氣,覺得他一個大男人反複無常的,也不再理會。
崔鄴心裏莫名其妙的高興,一臉春風佛麵的笑意,起說:“走,帶你去吃好吃的。”
謝奚探出了窗口張,問:“再沒有其他小娘子了嗎?”
崔鄴涼涼的說:“我可沒錢請那麽多小娘子們給你表演歌舞,看看就行了。”
謝奚也不失,哦了聲,說:“也對,這種近乎一對一的演唱會,確實有點奢侈。”
崔鄴見理智還在,又覺得這麽辛苦,有一點好也是應該的,不應該這樣言辭上苛責,就承諾:“等我忙完這陣,就邀請麗姬去你莊上,到時候,喜歡看什麽舞,隨你點。”
謝奚聽的猛然回頭盯著他,裏說:“我就說你們兩有一,被我猜到了吧!”
崔鄴:……
崔鄴拒絕和流,不再和廢話,一個人轉下樓,謝奚見他惱怒,更加篤定,麗姬就是他的小人。
跟在他後麵喋喋不休的說:“你看,你們家這個門楣還是高的,你肯定娶不了麗姬,到時候一定要客客氣氣的分手,千萬別把人拉進你的後院裏。這是最無恥的男人才幹的事。是個靠舞藝吃飯的藝人,不是低人一等的藝。你若是敢有偏見,我……”
崔鄴猛的停住腳步,謝奚一頭撞上去,悶哼了一聲。
崔鄴覺背上有腦袋撞上來,忍著笑,聲音故作冷淡問:“你怎麽樣?”
謝奚手就在他後脖子上狠狠拍了一掌,問:“你好好走路,發什麽神經?”
崔鄴被打得後脖子發麻,扭頭就揪了揪耳朵,低頭凝視了一眼。
謝奚被到耳朵,渾一個激靈,兩隻耳朵瞬間通紅。
有點失措,短暫的懵懂後,有點害,狠狠瞪了眼崔鄴。崔鄴被懵裏懵氣的樣子逗笑了,見像是生氣,趕哄說:“那你還我一下好了。”
謝奚不知怎的,就不能心安理得揍他了,白了一眼後,自己走了,剩崔鄴一個人傻樂。
他跟在後麵哄:“請你吃坊裏最有名的魚燴、駝峰炙、鯉尾……”
謝奚頭也不回道:“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就不能出城了。”
崔鄴手拉住:“今天太晚,我明早一早送你出城。”
謝奚煩躁的說:”你好煩。“
崔鄴賠好話:”對對,我好煩,吃了飯再回去。我今天有筆生意談,你等等我。”
謝奚有個優點,發脾氣給工作讓道,理智瞬間回歸,回頭問:“那你跟我在這裏浪費什麽時間,快去吧。”
崔鄴:”不忙,先帶你去吃魚燴。”
謝奚問:“這裏的娘子,你認識的多嗎?”
崔鄴這次認真的說:“不太認識,我隻認識最有名的幾位,畢竟談生意的都是男人,都是衝那幾位來的。”
謝奚撇撇鄙視:“真是幾千年來,男人一個德行。一點長進都沒有。”
崔鄴附和:“對,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謝奚見他態度這麽躺平任嘲,改口說:“你值得表揚的一點就是,不鄙視任何一個人。都是些命不由己的人,我從南門進來,那邊糟糟的,遠不及這邊繁華。”
崔鄴皺眉問:“所以,你把平康坊逛了個遍?”
謝奚有點心虛:“沒,就是起初找不到路,順著路一路進來,我可沒招惹這裏的小娘子。就是你那個花容娘子心眼多,盯著我不放。”
崔鄴也不解釋,隻說:“我下次提醒。”
崔鄴領著七拐八拐,進了一座二層的門臉不大的店,門上無字號,進了門,他隻和夥計說:“嚐嚐你們的三絕,另外來一壺米酒。”
他則門路的領著謝奚上樓,坐在靠窗的房間裏,謝奚打量了一路,問:“你為什麽對這裏這麽悉?簡直輕車路。”
崔鄴:“要是不懂吃喝玩樂,我怎麽做生意?怎麽忽悠人,怎麽讓別人信我?”
謝奚竟然無話反駁,最後真誠的說:“那你倒是真不容易。”
崔鄴對長安城的了解遠不是能想象的。
等菜的空隙,謝奚難得的:“你要是忙就先去吧,我吃完後自己回去。”
崔鄴坐在對麵,渾不在意說:“沒事。”
等魚燴上來,謝奚很久很久都沒有吃過生魚片了,一臉驚喜的看著被片的明的魚片,點點頭說:“真不錯,打卡了一家藏在角落裏的館子。”
迫不及待的嚐了口後,滿足的瞇著眼睛。
崔鄴才生出一種愧疚,這麽久,都沒有帶出來走一走,一個人呆在郊外為生計奔波。
吃東西實在是可,單純的,一盤魚燴全進了肚子,崔鄴連筷子都沒。
待吃完,崔鄴阻止:“吃點其他的,不能全吃這些生的。畢竟不是深海魚。”
謝奚滿足了口腹之,上尖銳的刺都被平了,很真誠的問:“你真的不吃嗎?一點都不吃嗎?我覺得這個生魚片味道真的不錯。”
崔鄴突然就生出一種憾,怎麽從前就沒有遇見,這麽實誠的一個孩子。
那樣,他可以帶去吃所有想吃的東西,帶去看所有喜歡的演唱會和演員。
謝奚見他一臉神莫測的看著,試探問:“你不會又在我上想什麽懷心思吧?”
崔鄴聽的失笑,鯉尾是一道湯,味道並沒有多驚豔,隻是取了鯉魚躍龍門的寓意,圖個吉利。
但是這裏的鯉尾湯非常鮮,毫無鯉魚的泥腥味。
他盛了湯,給謝奚說:“喝點湯,吃多了生魚片,你晚上肯定會不舒服。”
謝奚:“你別詛咒我,我好的。”
崔鄴也不爭辯,突然對的耐心都拉長了。
謝奚嚐了口魚湯覺味道不錯,頗有的說:“千年以前,有千年前的食,毫不遜現代。有錢人真是在哪裏都可以過得很好。”
要是從前崔鄴肯定會反駁,可是此刻,崔鄴見眉目都帶著惆悵,好似已經釋懷,有種無能為力的釋然。
他由衷的說:“對,有錢人,在哪裏都活得比較容易。”
謝奚第一次和他關於有錢人的話題達一致,純吐槽說:“我滿腦子都是賺錢,養活一大家子人,但是天花板就那麽高,及不到有錢人,也沒有那麽強的際能力。單純是我的話,農場經營有很多問題,我真的很慶幸,也很激遇見你。”
崔鄴對著,說不出那種假大空的客氣話,連一句關心都顯得虛偽。
由衷的說:“你已經很優秀了,業有專攻,我不懂農業,隻懂賺錢。”
謝奚點頭,煞有介事的說:“所以說,你若是有什麽需要我辦的事,盡管說,我絕無二話,但是賺錢的事,還是要拜托你。”
崔鄴笑說:“我賺那麽多錢無非就那麽幾個用,分一半給你也無妨。”
謝奚毫會不到這話裏的縷縷的意,爽朗的笑起來,滿口稱讚:“所以說,你是個特別有良心的有錢人。”
崔鄴看著笑笑,並不辯駁。
謝奚吃了他一頓飯,直覺已經算是很親的老朋友了,突然想起他喜歡花草,主說:“我見你喜歡花草,有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我可以幫你照看,雖然我的研究方向不是那個方向,但是照看花草還是可以的。”
崔鄴沒想到會想起這事,隻看著不說話。
謝奚以為他不相信,解釋:“我不是說謊,就像學醫的人,科對外科的病,就算不是一個方向但是還是了解的。”
崔鄴被這個比喻逗笑了。
認真說:“倒也不是多重要的好,就是看起來有生氣一些。”
謝奚細細品了這句話,覺得他對植的大概是認真的。
心裏想還是順帶幫他養一些花草,反正也不費事。
等謝奚吃飯,崔鄴才朝門外:“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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