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質會好些。要知道後世有些牛賣高價的底氣,就是給牛放音樂按呢。
月牙兒沒見過趙府養的牛,但想來養在豪門大家,到的照料肯定是周到的。沒來魯伯家之前,原先還有一份顧慮,萬一買到牛品質太差,從源頭上就差了人家一截,那還怎麼比。這也是堅持親自來賣家家中查看的原因,不親自看一眼,誰知道是什麼牛產出的牛?若不走運,買了病牛產出的牛,哭都沒地兒哭去。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買牛,腦海中想到“劉買牛。”念了一遍後,發現這是在為難我胖虎。
第11章油泡螺四
議定了價錢,魯伯便找了個小桶出來去牛。
牛吃了草,很溫馴。但到底是水牛,產出的牛有限,兩頭牛才裝滿了大半桶。
水牛和現代常見的牛有些不同。主要牛的種類不同,黑白相間的牛此時還未引進,能牛的隻有水牛。雖然說產量低,但營養含量比起花牛的牛還要高。我國傳統的製品,比如兩廣地區流行的雙皮、薑撞,隻有用水牛當原料做出來的,才有那滋味。
說是小桶,但裝滿了牛提起來,重量也很可觀了。魯伯看一看外頭的天,說:“雨還沒停。丫頭,要不吃過飯,我給你拎回去。”
“會不會太麻煩了?”
“沒事,我家丫頭就要回來了。”
兩人正說著話,木門嘎吱而開,閃進來一個抱怨道:“這賊老天,我鞋子都了!”
手裡挎著一個籃子,裡頭裝著帶雨水的蔬菜。
魯伯介紹了一下,原來這是他的兒魯大妞,才賣了菜回來。
“說了這個天氣就不要出去賣菜了。”魯伯吼道,接過兒的菜籃。
“放一天青菜都老了,鬼買!”魯大妞爭辯道。朝月牙兒點點頭,進廚房做飯去了。
中午吃的是粥,不是細穀之後的白米粥,而是糙米粥。柴火煮至沸騰時加一把切碎的青菜粒,既有嚼頭又管飽。另外還有一盤艾窩窩,也是糧做的,乍看上去有些獷,但是很紮實,分量足。
魯伯擺飯桌的時候,月牙兒忽然想起的氈包,忙打開來拿出一個小罐兒:“我自己做了些黴豆腐,配粥吃最好。雖然現在還沒到風味最的時候,但是勉強也可以吃了”
魯大妞湊過來一瞧,掩著鼻子道:“你這黴豆腐都醃青了,能吃嗎?”
“怎麼不能?”月牙兒拿筷子挑了一坨,攪和在粥了,吃了一口:“你們試一試?”
魯家父便學著的樣子,用黴豆腐陪著粥吃了。
“有味的。”魯伯贊了一句,又取了些抹在艾窩窩上吃、
黴豆腐的鹹香一口,頓時倒了粥和艾窩窩的平淡,舌尖上味道忽然充盈沛起來。果然妙!
魯大妞來了興趣:“月牙兒,你這豆腐怎麼做的,真好吃!”
“瞎打聽什麼。”魯伯瞪一眼:“有吃的還不消停。”
他怕月牙兒多心,畢竟這時候許多手藝都是不外傳的。
月牙兒倒不以為意:“這些你們留著吃吧,我家裡還有一大壇子呢。”
魯大妞腦子轉得快:“這麼多——那你賣不賣。”
“會吧。”月牙兒撥了撥粥:“要等一會兒,現在我還顧不上呢。”
“不然你先賣給我,我再幫你分賣出去?”魯大妞興致沖沖道:“我可會賣菜了,保準虧不了。”
月牙兒看一臉認真,忍不住笑了:“行啊,你要到我家去,我優惠給你一些,看你能賣得怎麼樣。”
“兩個小丫頭,天天說些錢的事。”魯伯嘟囔道。
“總比你打了一年長工牽了兩頭牛回來好!”魯大妞氣鼓鼓的說。
吃過飯,雨已經小了許多,天地間隻朦朧著一片煙雨。魯伯幫月牙兒把新的水牛送到家,果然用買了幾十個錢的黴豆腐回去。
東西放在家裡,月牙兒急急忙忙去買羊油。
等原料買齊了,回家把灶燒熱,月牙兒盯著一桶水牛,認真思考起該用什麼方式做油泡螺兒。
泡螺兒這樣點心,到了現代幾乎沒人做了,所以如何配料如何烹飪,全得靠月牙兒自己試探。
所謂泡螺兒,按照金瓶梅裡的描述:“上頭紋溜,就像螺螄兒一般,紅、純白兩樣兒。”
趙府的泡螺兒尚沒高級到有雙,但模樣也是很小巧的。
心裡大概有個構想。泡螺兒是製品,口即化,其實和油酪有些相似。至於這螺兒的形狀如何製,倒真有些麻煩。
保險起見,月牙兒隻用了一碗水牛做實驗。
要做油酪,第一步要分離清。這時候的做法多是兩個人合力用十字木鑽攪牛,分離蛋清。這種法子有兩個弊端,一是耗費人力多;二是若不得法,則失敗率高。
托化學老師的福,月牙兒知道能夠幫助牛分離清的質是酸,因此水開之後,先煮牛,直到鍋邊泛起一圈小氣泡,再依次倒量白醋。煮牛的同時要用木勺緩緩攪拌,直到牛呈現出碎豆腐腦的模樣再熄火。
紗布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將清全部過濾,隻留白絮狀的凝在紗布裡,再用山泉水淌過幾遍。這時候,清與油酪便已經全部分離好了。
接下來就是力活了。往油酪裡加油和糖之後,月牙兒活活筋骨,深吸一口氣,用大力攪打著油酪。
直到打至手臂發酸,油酪才呈現出順的姿態。
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啊。月牙兒無奈的轉一下胳膊,略歇了歇,才繼續下一步。
攪好的油酪香濃新鮮,味直往鼻子裡鑽。月牙兒沒忍出,蘸了一丁點兒吃。
剛才的辛苦都是值得的。簡直有些熱淚盈眶。自從穿越到這時代,又多久沒有嘗到酪和冰淇淋的味道了!
味道雖然出來了,可泡螺兒的形狀還是個難題。在趙府的時候,絮因那丫頭倒說了些八卦給月牙兒聽,說什麼賴媽媽是最會揀泡螺兒。
為什麼要“揀”泡螺兒?
月牙兒百思不得其解。
從字麵意思看,應當是放在裡的東西,才能說得上是揀。月牙兒決定試一試,重新煮開一鍋水,小心的夾了點油酪放進去。
因拿不準火候,前兩次的油酪不是消了泡就是沒定型,能撈出來的形狀都稱不上好。
月牙兒看著失敗品,有些頭疼。這可不是在原材料隨便買的時代,隻有小半桶牛,可經不起禍害,用完就沒了。
這泡螺兒的外形,到底要怎樣才能做好呢?
作者有話要說: 油泡螺的做法,我查了幾本書,都沒有很詳細的。所以寫的時候結合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 ̄)~
第12章油泡螺五
月牙兒一時想不明白,索將難題放下,吃起晚飯來。
時間,事又急,也沒心思弄吃的,索下一碗蔥油拌麵吃。
麵是現的,放在沸水裡一燙,了就夾上來。月牙兒偏好吃一點的麵條,覺得有嚼勁,所以不會將麵煮的太老。
綠的小蔥洗淨切斷,放燒熱的油裡煎至焦黃,等蔥香四溢時才撈出來。滾熱的蔥油澆在麵上,綻開星點油,再加上一勺醬油。好吃又簡單
正吃著蔥油拌麵,月牙兒忽然想起一個念頭:倘若用熱水定型不,那用冰水呢?
有心試一試,奈何家裡沒有冰,隻得出去打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徐婆正在茶肆點油燈呢,見月牙兒過來,和打了聲招呼。等聽完月牙兒的來意後,徐婆奇怪道:“這都秋天了,你買冰做什麼?好的冰夏日就賣的差不多了,今年的新冰又沒到采的時候。花錢都買不著好的。”
“也不要上好的冰,我隻是要冰水而已。”
徐婆來了興趣:“你要做什麼吃食,說來聽聽。”
天生打聽,月牙兒有求於也不好不答,隻能用簡短的話語將做油泡螺的緣故說與聽。
徐婆聽了故事,心愉悅的給月牙兒指了路。所幸那賣冰的人家住的不算太遠,隻隔三條巷,月牙兒連忙趕了過去。
窖冰的歷史,也算源遠流長。冬月伐冰,藏之餘窖,以供一年的消費。家有窖,民間也有小窖。但到底在南方,取冰較之燕京要麻煩不,所以此地的冰價也高些。夏日的時候,除了小有積蓄的人家和豪門大族,也沒人能奢侈到在家裡堆冰盆降溫。即使買冰,也多為做吃食之用,例如冰鎮綠豆湯,酸梅湯之類的。
月牙兒造訪的這戶賣冰人,就開鑿了一個藏冰的小窖。
不是做生意的熱門時候,月牙兒要買的冰分量又不多。賣冰人隻當像夏日批碎冰買的孩一樣看,用鑰匙打開窖門,讓自己揀一些碎冰。
冰窖地麵鋪著稻草和蘆席,涼颼颼的。果然沒有多存冰了,大部分空著的地方都裝放著水果。
月牙兒奇道:“你家賣冰,還兼賣水果呀?”
賣冰人打了個哈欠:“左右空著也是空著,讓他們賣水果的借來放一下,還能掙幾個銅錢。”
月牙兒這才明白了,心想這時候人的商業頭腦也不能小覷呀。他這冰窖所存的冰,在三伏天時能賣完大半。那空出來的地方,豈不正好出租?賣果子的最重新鮮,而冷藏最能保證新鮮度。所以便同賣冰人商量,租用他的冰窟保鮮。
月牙兒笑道:“我也認識一個賣果子的,吳勉。”
“你認得勉哥兒?”賣冰人打量一眼:“那孩子雖小,但為人不錯。你既然如此,我再給你便宜的。”
月牙兒裝了滿滿一碗兒碎冰,才花了十文錢,這價格著實算公道了。
端一碗冰回到家,月牙兒隻覺自己的手都冷冰了。活活手指之後,才繼續折騰油泡螺。
有些冰已經融化水了,涼骨。月牙兒連忙又做了些油酪,攪拌好,小心翼翼方冰碗。
被冰水一激,那油酪倒真的呈現出形狀來。
隻是這形狀——有些不雅觀。
像狗屎。
月牙兒不信邪,又揀了幾回,雖然品漸漸有幾分樣子,但到底比不上賴媽媽的泡螺兒漂亮。
人家的經驗,是數十年練出來的。月牙兒就是中華小當家在世,怕也不能三兩次試驗,就能超越賴媽媽十幾年的手藝。
做一個油泡螺,怎麼就那麼難呢!
月牙兒抓一抓頭發,哭無淚。
第二日醒來時,剩餘的牛已經漸漸有些分層。月牙兒試了下味,盡管因為天冷,牛還沒壞,但估計也不能放到明天。
照舊燒灶煮牛,月牙兒沉住氣又揀了幾回,但品仍是不盡人意。
眼看窗外日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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