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開著車，沿著街道足足找了一上午，也沒看見一個‘正經’的乞丐。

時間到了中午，我們準備找家飯店吃飯，就在下車的一瞬間，我忽然覺口一陣。

下意識不好，接著，這陣傳遍全，好像蟲在五髒六腑上剮蹭，而且還不止一隻。

頓時，我便難以忍，撕扯著服就要抓撓，老李機警，大喊一聲，與孟小南分別摁住我的左右手，那種，恨不得一把刀子捅進去才痛快。

難怪錢開會這麽自信，此種，真想把自己的皮開。

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我就像吸毒的一樣被老李和孟小南摁著，還有拿出手機拍攝，報警的。

我現在是黑戶，剛離他們的視線，這要是報警還了得。

老李知道事輕重，把我拽起來，扔進車裏，車，我和孟小南玩起‘車震’。

我知道孟小南功夫底子好，我清醒的時候，決打不過，但現在不同，莫名的奇，幾下就被我掙，扯下上，開始抓撓，口頓時有好幾條深可見骨的大口子，流不止。

孟小南幹脆趴在我上，死命一般抵住我的雙手，大喊道：李師傅，怎麽辦？這王八蛋勁頭太大了。

老李開的車就像起飛一樣，大吼道：打！照死裏打！打暈為止。

我現在力氣雖然暴漲，但意識正常，聽聞這話，子一擰，頂開孟小南，直接將踹到車座子下，老李猛踩剎車，重心不穩，我也跟著栽下去。

老李車也不開了，三人在狹小的空間扭打在一起，如果從外麵看，這輛車就像跳舞一樣。

老李在後牽製我的雙手，孟小南也不含糊，豎起手肘，對著我的脖頸狠狠下去，不過，此時的我，全繃，如石頭一般堅。

孟小南打了五六下，我竟越來越神，咆哮著：李師傅，給我個痛快吧！我實在不了了，快拿刀劃開我的肚子，快……

我全迸發使不完的力氣，大吼一聲，連同老李一同撞出車外，玻璃和車門子碎了一地。

孟小南跳下車，一記掃堂，作幹淨利落，將我掃倒在地，生死扣鎖住我的手腕，老李看準時機，跑過來，起一腳，對著我的下狠狠踢過來。

下乃三叉神經聚集區，俗稱危險三角區，這個位置一旦損，人會出現短暫的昏厥。

砰！眼前一黑，我終於暈了。

……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來，孟小南坐在床邊，我左右了，應該是酒店裏，剛想說話，就發現不好使，死活說不出話來，剩下‘咿咿呀呀’的喊，口水不由自主的順著角流下。

我站在床上手舞足蹈，嚷嚷了半天，才意識到，下臼了，草，老李那一腳真夠狠的。

我蹦下床，彎著腰，指著自己的下，示意孟小南趕給我複位，下一甩一甩的，疼得要死。

孟小南狠狠白了我一眼，手拽住我的下，左右晃了半天，像是在報複，眼淚都疼出來了，找準位置用力一推。

一陣生疼過後，總算覺下是我自己的，長長出了口氣，隨著口的起伏，又是一陣撕裂的疼，低頭一看，前已經好的紗布，慢慢向外滲。

我咽了口唾沫，指著下，說道：小南，據聽說，我一天會有兩次癥狀，該不會每次都踢我下吧！很容易變癡呆的。

孟小南沒好氣的看著我，指了指床頭櫃上的小瓶，你在發病就用它。

我低頭一看，乙醚！在醫學上，該品的主要作用為全麻醉，也有不法分子用於搶劫。

我欣的點點頭，有了它，就不用那麽多罪了。

孟小南麵悲沉，說道：七天，一旦三蟲在你生發芽，每次發，乙醚也迷不暈你。李師傅去找林西海了，不知道什麽時能候回來。

說完，孟小南手去拿那那瓶乙醚，擰開瓶蓋。

我下意識向後退，問道：幹啥？我現在沒發作。

孟小南解釋道：你已經昏迷八個小時了，在過一會兒，你就會發作，我是以備不時之需。

等了片刻，老李推開房門，滿頭是汗，臉上的表興，說道：走，快走！找到林西海了。

我們驅車來到指定地點，這裏是流浪漢的聚集地，老李將我們帶到一堆垃圾旁，指著牆角一坨東西，說道：他就是林西海。

我和孟小南不明白的對視著，走近一看，一位全穿著破破爛爛的碎布條，已不能稱之為服了，留著炸頭，蒼蠅鑽進鑽出，臉上除了塵土就是泥，看不出本來麵目，隻能辨別出一雙眼睛。

此人正在喝酒，骯髒的瓶子，裏麵漾著渾濁的，離得老遠，都能聞見他上散發的刺鼻酒味。

我和孟小南沒敢過去，老李走近，二人四目相對時，老李歎了口氣，說道：西海，好久不見。

看不出他臉上的表，隻是點點頭，將瓶中的一飲而盡，打了個飽嗝，笑道：李師傅……李師傅……哈哈……哈……呼~~呼~

笑聲過後就是地山搖的呼嚕聲，震耳聾。

老李轉過頭，對我無奈的笑了笑。

老李蹲下，用力晃著林西海的肩膀，呼嚕聲雖減弱，哼哼了兩聲，卻不見他醒來。

老李湊到他耳旁，瞬間皺起眉頭，抬手哄著蒼蠅，喊道：窖藏25年的燒酒，又香又醇，五斤一壇，能不能聊聊？

瞬間，林西海瞪大眼睛，雙手握著老李的手腕，哈哈，李師傅，真夠意思。

我們把林西海帶回酒店，自始至終，孟小南都捂著鼻子，隻因他上實在太臭了，老李早已準備好一套換洗的服，指著浴室，說道：西海，我們有重要的事找你，但你得先洗洗。

林西海接過服，尷尬的點點頭，回頭看了看我和孟小南，說道：抱歉，實在抱歉……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林西海著頭發，自言自語道：真舒服，七八個月沒洗過澡了，李師傅，您不是為了請我洗澡吧！在談話之前，先把您答應我的燒酒拿來嚐嚐。

終於看清林西海的麵目，麵目清秀中帶著些許滄桑，的眼神讓人有種猜不的覺，濃重的八字胡，又增添幾分迷人的氣息。

老李笑著，淡定的搖頭，說道：沒帶！這次出來匆忙，不過我保證，會讓你一飽口福，家中這種燒酒，窖藏200壇，如果咱們聊得順利，全都送你。

林西海聽得直，不停吞口水，一看就是個嗜酒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