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穎貴妃在后宮“鶴立群”,徐太尉在朝堂之上也是獨樹一幟。
明面上有無數追隨者風無限,暗必有想把他拉踩泥沼之人。
皇后留阮薇一塊兒用晚膳。
菜肴盛,皇后突然問:“喝點兒酒嗎?”
垌樓人在駱駝背上長大,隨帶的是酒,不管男男老老,都會喝酒,只是進宮以來阮薇再沒嘗過酒的滋味。
阮薇沒有客氣,甚至有了笑容,“喝。”
幾杯酒下肚皇后臉上泛起紅暈,幾下扯去了頭上沉重珠翠,非要拿大碗喝酒。
阮薇把兩只碗放在一塊兒,認真比較了,誰也不能比誰一點。
“干!”
皇后的手有點晃,幾下就晃沒了小半碗酒。
剛要喝,阮薇拉過酒碗再給倒滿,“不興耍賴的啊!一滴都不許!”
皇后豁出去了,嚨咕嚕幾下,爽快的一飲而盡。
邊的嬤嬤看著著急,“娘娘哎,為重,喝點吧。”
“去去去。”
皇后手臂一揮,揮散了們,笑著對阮薇說:“吶,該你了。”
“好!”
阮薇拿起酒碗,一點兒都不含糊喝得干干凈凈。
皇后瞇起眼看,“你別晃啦,別晃。”
阮薇扶住皇后,讓坐在椅子上,喝酒時候痛快,真把喝醉喝吐了出點什麼事兒,阮薇也有些擔待不起。
“娘娘,要不別喝了?”
皇后搖搖頭,歪著腦袋看,一雙剪水雙眸眨啊眨的,“阮嬪,皇上不打垌樓了,你有家,你跟我不一樣了。”
阮薇看著,道:“娘娘,你也有家的,只是跟我一樣,家在很遠的地方了。”
皇后還是搖頭,“不一樣了,皇上沒有傷害你,你還是喜歡他,你不會跟我一樣討厭他,我們不一樣了……”
李嬤嬤聽得膽戰心驚,急得不知所措,“娘娘啊,您這是在說什麼呀,娘娘您喝多了呀。”
阮薇靠近皇后耳邊,輕聲細語的說了一句只有能聽到的話。
皇后角原本拉垮的角揚了起來,眉眼里也有了笑意。
“真的嗎?”
阮薇對點頭。
皇后笑容越發燦爛,高興得跟個孩子似的,拉住的手,說:“那你要一直跟我玩的,我在這里好無趣。”
阮薇用哄人的語氣說:“會一直跟你玩的。”
皇后的頭垂了下來,額頭枕在了肩膀上,人已經迷迷糊糊的了。
阮薇聽到在耳邊說:“爹,淮南好遠,囡囡過不來……”
阮薇抱住了,手掌輕輕拍在背上,一下又一下安著。
淮南遠,垌樓更遠,們哪里有什麼兩樣,不過都是任由皇帝拿的人。
皇上踏進儀宮正殿,看到的是喝醉的皇后滿臉紅暈,乖順的靠在阮薇懷里。
阮薇抱著皇后不方便行禮,只能頷首恭恭敬敬喚了聲:“皇上。”
皇上看向皇后的眼神是溫的,阮薇發現他無論對誰,都可以有這樣溫的眼神。對是這樣,對穎貴妃如此,對現在的皇后也是如此。
他微微屈,手去摟。
“把給朕吧。”
阮薇自然的,把皇后往皇上的懷里送,皇后迷迷糊糊中察覺到被推開有一點不高興,不過很快又被抱,皺的眉宇舒散了些。
皇上這才看向阮薇,“你眼睛怎麼了?”
阮薇自從方才皇后說淮南好遠的時候,眼睛便有些酸,了眼睛,說:“只是有些想家了。”
皇上摟抱著皇后,對阮薇說:“有生之年,會讓你回垌樓看看。”
阮薇面欣喜,幾乎是喜極而泣,跪下來謝恩。
謝恩之后再抬起頭,看到李嬤嬤給使了個眼,阮薇也趕的,跟著李嬤嬤往外退出去。
只是出去之后,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往里頭看。
李嬤嬤在邊小聲說:“阮小主,娘娘醒來不會怪罪你的,誰能對皇上說個不字?”
阮薇并不覺得皇后會怪罪,聽了李嬤嬤這話,有些茅塞頓開,幾乎是口而出,“皇后沒同皇上圓房?”
李嬤嬤左右看了看,低了聲音道:“怎麼可能沒同過房,只是相爺出事之后,同房的次數屈指可數,每回同過房,娘娘都要服用涼藥避子,屢屢惹皇上大怒,再后來,皇上也就不娘娘了。”
阮薇倒是沒想到,皇后心存怨懟就敢這樣跟皇上反著來,換做怕是萬萬做不到的。
李嬤嬤又道:“娘娘在宮里頭孤單,也是信得過阮小主您,才會跟您說那麼多,還阮小主守口如瓶。”
“嬤嬤放心。”阮薇很恭敬的,對說,“我心里恩著娘娘,斷不會做出對娘娘不利的事。”
這句話,阮薇是發自心的,真心實地的這樣說。
次日一大早,阮薇到皇后那里時,皇后正接過一碗湯藥。
“娘娘,何苦呢?”
皇后頓了頓,對說:“你知道這是什麼?”
原本是猜不到的,正是李嬤嬤昨日說了,阮薇才能知曉。
“娘娘,有個子嗣傍有何不好,等他將來做了太子,做了皇帝,也可以為您迎回國丈大人。”
皇后笑了笑,道:“你不知道咱們這個皇帝有多忌憚外戚干政,先前我父親位在丞相之時,不讓我生下孩子的可是皇上自己,我父親一走,他就開始盼我有孕了,等我孩子大了,沒準皇帝會為了防止死灰復燃,對我父親斬草除。你說我怎麼能,讓自己懷有孕呢?”
阮薇啞口無言,驚愕的當下,皇后已經將湯藥一口氣灌進里。
藥苦得要命,邊李嬤嬤趕奉上方糖,讓皇后含在里。
皇后用帕子了,拉過阮薇的手,對說:“我也喜歡孩子的,你懷一個,到時候給我抱抱。”
當夜,皇上來了瑤華宮,悶悶不樂的坐了半晌。
阮薇不敢像皇后那樣怠慢他,殷勤給他肩,說了兩遍,“皇上,該歇了?”
皇上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皇后這樣倔,再沒有子嗣,朕要廢了。”
阮薇一邊給他著,一邊道:
“可皇后溫懿恭淑,令后宮信服,別的地方從無錯。”
皇上鋒眉稍擰,不悅道:“哪里恭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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