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沈殊果然有發燒的跡象，溫涼和喬沐沐想辦法喂了他很多水，兩人忙了一宿他的燒才退下。閨倆好久沒聊過，坐在沙發上一言一語的聊起來。

直到沒什麼話題，喬沐沐突然問道：“這個人……是誰啊，小涼涼，你不會真的不喜歡霍校草了吧？”

“說來話長，他是席堯的哥哥，記得不能跟其他人說。”溫涼解釋了一句，雙手撐著下，半癱在沙發上很累的樣子，“看起來應該也是你哥哥的朋友。”

“我家……都是在國外的。”喬沐沐提到家里，表不是很愿。

“他也大概是吧。”

吱呀——

正在兩人談論某人時。

臥室的門打開。

臉蒼白緒也不是很對的沈殊推開門，客廳里的有些刺眼，他瞇起眼：“你們怎麼會在這里？”

“要不是我你命都沒了。”溫涼沒安好氣的回答，“生病你就說啊，我也不會非要你了，結果一過來看到你躺在泊里，差點把我嚇死。”

沈殊沒開口，拉開冰箱取了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大半后才道：“知道了。”

“那個，你是沈殊對嗎？你跟我哥哥很悉嗎？”喬沐沐對陌生人有著小小的警惕心。

男人轉看到一雙寫著忐忑的眸子，像是小似得，漉漉的雙眼里還帶著對“人類”的警戒，當下有些好笑：“不用這麼嚴肅，我很喜歡小。”

小？

怎麼一個個都說是！

喬沐沐有些不開心：“我哪是什麼啊，喂，你到底跟我哥是什麼關系？不會是斷背山吧？”

“你猜呢。”

“真的假的？”

溫涼對沈殊不由得有些佩服。

他玩弄人的手段實在太高超了。

簡單幾句就把本來對他不太友好的喬沐沐給拿下，明明自己虛弱的不行，還能有那麼多力應對問題。這大概，就是一直忌憚的地方吧。

被人看，不是什麼舒服的事。

“那，這麼說來，你不是小涼涼和霍校草的小三咯？”

溫涼差點把喝到里的水給噴出來：“沐沐，你進門的時候夾到腦子了嗎？”

“我給他們當小三，不是顯得我太廉價了一點？”沈殊笑著反問。

說來也是。

能在這里擁有一棟房子的絕不可能是租，其次就是昂貴離譜的價格，再加上和自己老哥是同一類人……喬沐沐傻笑了一下，的確覺不太可能：“也是，你大概跟我老哥差不多，人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我跟沐衍不太一樣，他喜歡玩，我玩不起。”沈殊指著自己的心口道，“也許說不準我就死在哪朵牡丹花上了。”

“唔，對不起。”喬沐沐道歉。

“聊天而已，不必在意。”

一前一后的幾句話，讓喬沐沐對面前這人充滿好，溫涼頭疼的要死又不知道怎麼打斷，好在，喬沐沐的生鐘總是意外準時，聊著聊著就困了，沈殊帶到二層客房后只下樓。

溫涼靠在沙發上指尖敲打著手機鍵盤：“這個游戲好玩嗎？”

“你果然不太信任我。”

“唐墨為了我接近喬沐沐，我現在很懷疑你是為了沐沐接近我，雖然你給過很多的解釋，但是沈殊你不覺得都可有可無嗎？”溫涼面無表的把手機備忘錄遞到他面前，“自己看看。”

沈殊訝異。

他算到了很多。

唯獨沒算到溫涼的細心程度。

見他面上緒不可控，溫涼冷笑道：“看來之前你果然把我當一個傻子，無所謂，我現在只在乎你要把沐沐帶到什麼地方。”

“不是我要帶走，是喬沐衍，之前我也跟你解釋過，我在聽到喬沐沐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暗中調查，發現太干凈，這件事我也告訴過你，至于你說其他理由可有可無我并不這麼覺得，國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如你這里來得直接。”沈殊頓了頓，把所在意的幾個疑點又解釋了一遍。

包括曾經有所瞞的。

溫涼聽完面好轉許多：“看在你將死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將死？你說話可真是好聽。”沈殊無奈。

“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也好喬沐衍也好，保護好沐沐，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放心吧，唐氏會在國外重新展現他的風貌。”

溫涼狐疑的瞥了他一眼后，了發脹的太：“希是這樣吧，也許唐墨也沒耐心再管集團的事了。”

要不然，也不會在事才開始發酵的時候就果斷宣布破產。

沈殊對此只是笑。

“不聊了，你去休息吧，我也困了。”溫涼打了個哈欠。

“也好。”

在臨進臥室前的一瞬，沈殊腳步頓了頓，往沙發瞥了一眼，玩著手機的人沒有察覺，他靜靜著，良久終是抬步進到臥室里。想象中的遠離沒有出現，見到況不太好的他，沒有出毫厭惡的表。

就連和一起來的小姑娘都沒有出疏離。

他的脆弱，從來都源于人見壞就跑見好就得寸進尺的劣。

只是。

總有人是不同的。

……

翌日。

溫涼是被手機來電吵醒的。

“喂。”

“在哪？”

是霍東銘的聲音？

溫涼瞬間清醒了不，了眼，聲音沙啞：“沒事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去接你。”

“那，你到假日酒店吧。”見對面就是一家酒店，“在林龍路上。”

“我馬上就過來。”

掛斷電話后，溫涼匆匆洗漱了一下，起喬沐沐后準備離開，猶豫片刻向喬沐沐說道：“沐沐，你先去酒店門口等霍東銘吧，我馬上就過來。”

“好。”喬沐沐睡眼朦朧的點點頭朝外走。

溫涼叩響沈殊的門，想著要他要是睡著就先離開，就不打招呼了。

臥室的門很快被人從里面打開。

沈殊神清氣爽的半倚在門框上全然不像是生病過的樣子，他似笑非笑的盯著溫涼：“我還以為你會直接走，沒想到你還是回來敲門。”

“你……已經好了？”

“是啊，這大概是天賦吧。”沈殊說著頓了頓，“跟心臟病一樣，老天奪走了一樣東西就會給予彌補。”

溫涼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有些語塞。

“你知道我市的住所，以后會不會常來？”他逗。

“當然不會。”

沈殊笑：“回絕的這麼果斷也太傷我心了。”